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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梦(H) 81-85

送交者: lycab[☆品衔R4☆] 于 2024-04-13 0:39 已读 20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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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 一入梦(H) 由 lycab 于 2024-04-13 0:21

一入梦(H) 作者:四四四喜

一入梦(H) 作者:四四四喜

时光瑞高,又比他重,因此时光瑞将他从ktv背出来时费了好大一番力气。庆幸的是他睡的很沉,中途一直没有醒过来。
时光瑞开车将他送到他家楼下,仰头看到那片熟悉的窗口还亮着黄色温暖的灯光。他再次将他背起来,把他背上楼,第一次按响了那扇门的门铃。
宋宇城正在浴室里洗澡,韩冬野坐在沙发上听新闻,他先是听到了楼道里沉重的脚步声,正觉得不会是陈章,却又突然听见门铃声响起,他心脏微微跳了一下,便立刻站起身来,快速走过去摸索着打开门。
“你回来了……”韩冬野眼睛空洞地站在门前,微笑却突然凝固在脸上。
住在一起后,陈章和韩冬野一直用同一瓶沐浴露和洗发水,衣服也经常放在一起洗,身上的味道便也混着相似。韩冬野总能最先清晰地辨别出陈章的位置,不仅因为他们身上相似的气味,还有,韩冬野发现,也许是因为每天都出门的原因,陈章身上总是比自己多了些阳光的味道,格外好闻。
然而这一次,他却最先闻到了浓烈的酒精和,精液的味道。
韩冬野的脸色变了,他站在门口,面对着时光瑞,低声问:
“是陈章么?”
时光瑞顾不得擦汗,他轻轻把陈章放下,让他整个人都倚在自己身上,将他扶在身侧,微喘了口气,压低了声音说:
“他睡着了,”他偏头担忧地看了陈章一眼,继续说道,“他醉的很厉害,扶他去休息吧。”
“怎么回事?”韩冬野听见自己身后突然传来宋宇城的声音。
时光瑞第一次见到宋宇城,只见他身材娇小,面容清秀可爱,乌黑的头发湿漉漉的,浑身上下只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脚上连鞋都没有穿,露出的皮肤上沾着透明的水珠,越发显得洁白细嫩,比照片上看起来还要令人心旌动摇,果真是一个青春正好的美少年。他正光着脚朝他走过来。
时光瑞看过宋宇城和宋宇辰两兄弟的资料,此刻见到真人,不由得越发觉得自己老了,他顺着宋宇城去搀扶陈章的动作,小心地让他靠在他怀里,见宋宇城连力气都比自己大的多,心情更是低落几分,他看着倚在别人怀里的陈章熟睡的脸,低声说:
“他喝醉了,你们今晚好好照顾他……”
宋宇城一只手轻轻松松地扶着陈章,眼睛往他半敞开的衬衫衣领那儿扫了一眼,嘴角往上勾了勾,说:
“你不留下吗?”
韩冬野沉默地站在一边,表情冷漠。
时光瑞还站在门外,他眼睛专注地看着陈章,嘴里却在说:
“你们照顾好他,我还有事,要先回去了……”
韩冬野关上门。
半夜里,陈章忽然从睡梦中醒过来,他觉得下腹有点胀,便一个人下了床,迷迷糊糊地去了厕所。他晚上聚餐的时候被灌了太多酒,此刻胃部也开始难受起来,脑子里却依然一片昏昏沉沉。
宋宇城睡在沙发上,听到声音便立刻起来跟着去了洗手间,却看到陈章正对着马桶呕吐,样子看起来十分难受。他心里一慌,又立刻镇定下来,想着以前自己生病的经历,急忙去找了药,倒了一杯白开水,守在陈章身边,拍着他的脊背安抚他,并把水递给他让他漱口。
韩冬野不知何时已站在两人身边,脸上的表情既慌张又茫然无助,他听着陈章难受的呕吐声,听着宋宇城有条不紊找药倒水的声音,听着宋宇城在一旁忙来忙去,却突然发现,自己除了不为他们不添乱,什么也做不了,什么忙也帮不上。宋宇城之前说的一点错都没有,他就是一个又瞎又瘸的废物,除了在这里拖累陈章,什么也做不了……
“要叫救护车么?”沉默了一会儿,他说。
“不用,我吐完就好了。”陈章摆了摆手。
他就着宋宇城端来的水吃了药,脑子清醒了一点,却突然涌上一些乱七八糟的记忆片段来,令他一瞬间心脏骤停。
“我是怎么回来的?”他猛然抬起头问道。
“时光瑞送你回来的。”宋宇城说。
22
意识到自己昨晚的荒唐行为,陈章心里既复杂且慌乱。
不同于与时光瑞的第一次酒后乱性,他还记得,虽然自己那时候醉的昏昏沉沉,刚开始下意识里以为是在梦中,但整个过程中,他忽而模糊忽而清醒,竟是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依然继续做下去了。尤其是在他记忆最后的那个场景,耳边是陌生人剧烈的敲门声,他将时光瑞死死地压在洗手台上,肆意地在他体内射精,高潮的一瞬间仿佛被延长到下一个世纪,急涌而来的快感像临死前一般刻骨铭心。现在回忆起来,那场景好像就发生在前一秒,疯狂到极致的余韵似乎依然在身体里若隐若现,一闭上眼睛脑海里便全部都是那个画面。
这些都在烦扰着他,然而,最令他无法不慌张的是,他的身体对这些有反应。即使他现在清醒的明白自己目前的处境,一遍遍地告诫自己要冷静,要理智,却依然无法抗拒来自自己身体的冲动,最后只好冲了冷水了事。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他想,与时光瑞的第二次,与同性的第二次了。这样不对,他必须赶快回到正轨上来。
时光瑞并没有主动来找他,可是陈章自己知道,逃避是没有用的,该解决的事情,拖得再久,也还是要解决。而只是一味的逃避,只会越拖越乱,越拖越难说清。他必须尽快做出了断。
然而眼下还未将这件事情理顺,却又有一件更乱的事情找上他。
陈章脸色发青,他坐在办公桌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狭窄的手机屏幕,将那段短短的qq消息看了一遍又一遍。那是他的素素发来的。
对话框里写着:
“章哥,对不起,我骗了你……”
“对不起,我想了很久,然而直到现在,我却依然没有勇气告诉你:”
“我很抱歉,欺骗了你那么久……因为,我在游戏里的性别是假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我一开始就做错了,现在再怎样后悔也已经晚了,”
“我不求你原谅我,但是,可不可以答应我最后一个愿望……”
“可以和我见一面么?”
消息显示是今天凌晨的时候发来的,陈章在去上班的路上打开手机时才突然发现。
他关掉手机,却没有回复任何消息。
原来他心中的那个“她”并不是“她”,而是“他”。
陈章心里万分茫然,又带着三千失望与百分愤恨

一入梦(H) 作者:四四四喜

一入梦(H) 作者:四四四喜

,似乎有什么东西从他的心里永远地消失了,又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心中狠狠扎进根去。此刻,他回忆起以往游戏里的那个熟悉到骨子里的人物,也突然觉得陌生起来。
段尺素这个名字,对陈章来说,并非亿万网络信号之间的一个偶然邂逅,也不是一段可以转身便遗忘的短暂投入,甚至不仅仅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
“她”曾经化解了他追求学姐失败后的低迷沮丧,参与了他人生中一段很长的值得微笑着回味的记忆,“她”教给他理智、责任、陪伴与希望,也是他在遭受各种打击时的一个坚强支撑的念想。“她”曾是他心中持续闪亮的一朵星光,一个不曾放弃的妄想,一个最后的守护。
每次遭到突变,遇到打击,陈章只要隐隐想到,至少还有“她”在,便能立刻重新恢复理智,打起精神,去面对一切难以解决的问题。
曾经陈章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人的陌路,他几乎已经把“她”给尘封在内心深处了。然而此刻回忆起来,在之前遭遇的种种波折困惑,“她”都在无形之中给予了他一种精神上的力量,支撑着他一路走来。
“她”之于陈章的意义,是陈章自己之前都想象不到的。
他将手肘撑在桌面上,脑袋低垂着,右手无力地扶着额头,他闭着眼睛,企图将脑子里低落难过的情绪全部清空,然而越是克制着不去难过,却越是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现在正是上班时间,有旁边的同事看到他低沉的样子,忍不住凑过来轻声问他:
“很难受么?是不是昨晚喝酒喝太多了?要不要我去给你倒杯水喝?”
陈章睁开眼睛,他抬起头来,对着面前关心他的妹子勉强一笑,轻轻摇摇头说:
“还好,有点头晕。”
昨天确实被灌的有点猛,他今早起床时,只觉得太阳穴像正在被人用针扎一般,又痛又麻,头疼的像是几乎要裂开。然而直到此刻,他才发现,比起现在,那点难受根本不值一提。
女同事一脸担忧地望着他,说:
“可是你脸色看起来很差啊,昨晚他们真是太过分了……我还是去给你倒点热水吧,你喝一点也好。”
说完,她便起身去了茶水间,不多会儿,手上便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白开水走了过来。她将水杯递给陈章,看着他慢慢喝下,看他皱紧的眉头终于略略松开了一些。
妹子的名字很好记,姓和名都是同一个字,叫楚楚,她的工作能力很不错,性格也好,因此,尽管她进公司的时间比陈章还要晚,却比他与同一组的伙伴相处的更为亲密融洽。
她看着陈章喝了几口水便不再继续,于是将杯子收起来,小声问:
“是不是跟女朋友闹别扭了?看你整天忧心忡忡的样子,昨晚也没打一声招呼就突然消失了,大家都还蛮担心你的。”
陈章抱歉地笑了笑,垂下眼睛看着桌子上一边被关掉的手机,低声说:
“我没有女朋友。”
楚楚脸上顿时带了些惊讶,她掩饰性的笑了一下,食指指腹贴在玻璃杯壁上划来划去,不好意思地说:
“啊,我还以为……毕竟你长得这么帅,尤其是认真工作的样子特别man……啊,不打扰你了,我去把杯子放回去。对了,你身体不舒服的话就不要勉强自己了,还是跟经理请一天假回去休息吧。”
“嗯,谢谢你。”
023
几乎是一上飞机,陈章便睡了过去。
他最近几天心情一直不是很好,又连续几天加班到深夜,眼睛下面青黑一片。
得知公司最近要派人去日本出差,他便主动申请了,很快便坐上飞机,离开了h市这座繁华的都市。
真是可笑,几天前他还在暗自告诫自己快刀斩乱麻,正面面对,不能逃避。现在却似乎连最后一丝理智与勇气都失守了,在残酷的现实紧步相逼之下,他溃不成军,几乎是狼狈地逃出了这里。
这几天来,他几乎连回家都在逃避着,内心里的冷漠与排斥使他不想见到宋宇城和韩冬野的身影,更不想和他们呆在同一个屋檐之下,甚至,连思考,他都下意识地把他们从脑海中剔除了。
他清醒地知道,这既无道理也无任何作用,只不过是情绪的一时崩溃发作。可他忍得够久了,他原以为自己的忍耐会像拉紧弓弦一般,随着时间的悄移,会慢慢失去弹性,会逐渐变得松弛。然而他才明白,自己不过是一只惊弓之鸟罢了,不必再被补上一箭,只要一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便惶惶然然一头坠了下去。
他像一个在荒野中走了很久的旅人,曾以为看到了希望的灯火,却原来只是象征黑暗的星光罢了。他满身疲惫,狼狈不堪,却已然深陷泥淖,连停下来休息也不能。放眼望去,黑暗中的荒野一望无际,满目苍茫,像是没有尽头,那颗曾被误认为灯火的星光告诉他:不会有天亮。
临入关口的时候,陈章回头看了一眼。他只对韩冬野与宋宇城说自己要去出差几天,并没有告诉他们具体的时间和地点,因此两人都没有来送他。然而他的目光穿过茫茫人海,却定格在一个男人身上。
已是深秋时分,那男人却只贴身穿了一件汗湿的黑色背心,一条军用迷彩裤,露出两个结实的膀子,结实的肌肉亦从他薄薄的背心下面显露出来,在人群中很是扎眼。他稳稳地站在那里,脸上却戴着一副大大的墨镜,几乎遮住半个脸庞,他正一边抽烟一边往这边看。
尽管看不见他的眼睛,陈章却能清楚地感觉到,他在看自己,在隔着那副墨镜肆意地打量他。
陈章眉头皱了一下,他移开目光,转身进了闸口。
他认识那个男人,尽管不知道他的名字,可他还记得那副身材,那张脸,曾不止一次地出现在他的梦中,他的身下。
公司给他们一行人预定了商务舱,临行时,空务人员却抱歉地告诉他,由于工作人员的失误,目前商务舱已经满员,并把他安排去了还有空余位置的头等舱。
刺耳的声音响起,却又一瞬间似乎消失了,耳朵里好似多了一层膈膜,嗡嗡地震颤着使人发晕。飞机起飞了。
陈章拉上帘子,将全身放松,顺着飞机升空时的超重向后仰躺在头等舱舒适的座椅上,在飞离这座城市的过程中,他顺着自己困倦的意念,慢慢闭上了眼睛。
很快他便陷入了睡梦之中。
然而,同样迅速地,他意识到,自己暂时逃得了现实,却逃不掉那个缠人的梦,更逃不过命运的捉弄。

一入梦(H) 作者:四四四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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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章平静地望着那个坐在自己身边的陌生的男人,发现自己曾经见过他。
那个他在洗手间偶遇的男人,在地铁出口处一瞬间的回望。正是眼前这张英挺的面容,这种令人记忆深刻的、如旧时代上层阶级一般的那种淡漠而坚硬的气质。
“你是谁?”
“穆少阳,我叫穆少阳。”
那个男人自然地直视着他,说。
他的现任老板,一手创立s?rise的传奇总裁。
陈章在梦境中闭上眼睛,静静地躺了一会儿。
一只指形颀长的大手伸过来,带着温热的温度,混合着灼热的目光,轻轻覆在他的脸颊上。
陈章没有理会他,他表情平静,只是静静地躺着。然而在这安静的表面之下,身体里尖锐的愤恨却像是毒蛇一般在啃噬他的内脏,毒牙穿透他的骨头,浓黑的血液混着剧毒,顺着血管,在心脏中畅快地奔流。温暖的阳光从窗口里直射进来,看到他身侧几乎透明的指尖在微微发颤。
那只手的温度似乎在缓慢地上升,然而却几乎在瞬间,便升到了发烫的程度,微细管里的血液像岩浆,滚滚流动着燃烧掉他的冷静。
陈章突然睁开眼睛,恰好看到穆少阳俯身压下来,双手撑在自己两边身侧,闭着眼睛欲亲吻他的唇。
他看着他的动作,没有闪避,只是抬起手来,准确地掐在他的喉管位置,将他的鼻尖止在离自己三寸之处。
他看见穆少阳猛然睁开眼睛,眉心皱起来,却没有挣扎,保持着那个姿势,眼角上翘,用询问的目光看他。
陈章却不发一言,只是越发收紧了他的手指。
从始至终,穆少阳都没有过挣扎的动作,甚至连一点抗拒的表情都没有,他表现的温驯而顺服,将自己完完全全地交在了陈章手上。然而陈章对此却半点感觉都没有,他发现自己的内脏已经被完全啃噬腐蚀光了,只余几根光秃的骨头撑着这具空洞的躯壳,带着强烈恨意的毒蛇盘曲旋绕在他的脊骨上,吐着信子舔舐他的骨髓
陈章这才发现他的眼瞳竟是灰色的,颜色纯净,像某种高空鸟类的眼睛,既安静又锐利,将双翼全部伸展开来,翱翔在高寒的天空之中,白云之上,俯视逡巡自己的领地。
陈章慢慢收紧手中的力度,感觉到手心里的动脉在缓慢而有规律地跳动。他掐着他的喉咙,控制着他慢慢直起身来,毫无反抗之力地站在自己身前。
飞机在厚重的苍云中穿行,舷窗外大朵大朵的云彩如山峦起起伏伏,阳光毫不费力地从它们之间的狭小缝隙中刺出来,却被阻隔在坚硬的玻璃上。
“自己脱。”陈章听见自己残酷的声音响起,像一把坚硬的匕首,扎在旁边的内舱壁上。
024
一张单薄的布帘垂落下来,隔开了一个狭小的空间。
“你也想让我操么?”
陈章一边俯视着眼前这个身份高贵的男人,一边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腰带。
穆少阳没回应,他双腿交叠着坐在对面的沙发椅上,扬起头平静地直视着陈章的双眸,仿佛他此刻并没有一丝不挂地被人不怀好意地打量着,而是还穿着一身高级定制,胸前系着严肃的领带结,运筹帷幄地坐在总裁办公室里处理公务。他坐姿优雅端正,银灰色的眼眸里一如既往的高贵冷静,然而身侧止不住颤抖的指尖却暴露了内心的慌乱。
陈章轻笑一声,目光随意地扫了他胯下一眼——即使那里被刻意地遮挡起来,也依然能明显看得出情动的模样——他一只手将自己下身的拉链缓慢拉开,空间里顿时响起一阵金属摩擦的声音。
伴随着这算不上刺耳的沙沙声,他直视着穆少阳佯装镇定的眼睛,嘴角勾起一个恶劣的微笑,他压低声音,一字一句地对他说:
“装什么正人君子的模样,还不是一样的下贱,都他妈一群欠操的烂货。”
穆少阳的脸色登时变了,他不敢相信地望着陈章的眼睛,削薄的嘴唇紧紧抿在一起,一双银灰色的眼眸颜色变得越来越深,似乎正在酝酿着墨色的风暴。他上半身肌肉紧绷,形成一片坚硬而流畅的线条,垂落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整齐圆润的指甲泛着压抑的青色。
陈章颇感兴趣地望着他忍辱的表情,等了一会儿,却无趣地发现,他绷紧的肌肉竟在他的目光下慢慢松弛下来,并垂下眼睛,将那一双几乎要被染成深黑色的眼眸完全遮挡在薄薄的眼皮底下,他不再看他,只是嘴唇依然紧抿着,连一声愤怒辩解的喘息都没有发出。
真没意思。
陈章后退一步,坐在舒适的沙发椅上。他全身衣着整齐,只有下腹处的裤扣和拉链敞开着,两边皮带随意地垂在地上。
“过来。”他说,“口交会么?”
帘子内的空间十分狭窄,只容得下两张不大的沙发椅并中间一只铺着长长桌布的方桌,穆少阳全身赤裸地半跪在地毯上,身体刚好卡在陈章脚下与方桌之间,粗糙的桌布滑过他的背脊,落在他向后曲起的小腿上。
从陈章的角度来看,他眼睛依然低垂着,看不出表情,然而他的下身却已经完全勃起了。他的性器形状规则而颇有分量,色泽却算不上深,肉粉色笔直的一根,硬硬的抵在结实的小腹上,前端甚至有透明的液体不断渗落出来。
陈章垂眼看着那里,竟抬起穿着皮鞋的脚踩在他赤裸的膝盖上。
穆少阳惊愕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身体不自然地往后靠去,却不小心撞在桌子上,只听桌腿“哧”的一声往后滑了一下,然后不知道碰到了哪里,在这狭小的空间内引起连锁碰撞,在一片微小的慌乱之中,按铃声惊然响起。
很快,远处便传来空姐尖细高跟鞋踩踏在地面上的脚步声,这有规律的声音渐越清晰,充斥在两人的耳边。
“先生您好,请问您有什么需要么?”
空姐先是轻轻敲了敲隔断壁,然后拉开帘子一角,俯身面对着陈章露出职业性的微笑。
陈章自然地坐在桌子前,他眼睛往身下扫了一眼,从桌布不断起伏扫动的缝隙间看到几根微微打颤的手指。他抬起头,冲妆容精致的空姐微微一笑,说:
“请帮我拿一瓶红酒,谢谢。”
布帘重新被拉上,熟悉的脚步声亦越来越远,陈章揭开安静下来的桌布,看到穆少阳光着身子蜷缩着跪趴在里面,他的面色惨白,额头上沾着一片细密的汗珠。发现陈章在看他,于是勉强抬起眼去与他对视,银灰色的瞳孔里便倒映出陈章的身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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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幅景象,陈章心中竟突然一动,生出一种未曾出现过的感觉来,一直没什么动静的下身也硬了几分。他压下这种令人心乱的冲动,示意穆少阳出来,重新解开扣子,拉下拉链,要他给自己口交。
穆少阳有些发愣地盯着陈章凸起的下身,却久久没有任何动作,陈章等到不耐烦,便直接自己掏出那个地方,往前强硬地塞到他嘴里,说:
“舔!”
却听穆少阳难受地“唔”了一声,他嘴唇动了动,埋下头试探着给含了两下。
“停!”
陈章疼的脸都青了,他深吸一口气,掐着穆少阳的后颈,慢慢将自己已经半硬的性器从他嘴里抽了出来。
只见两道青紫的齿痕明显地罗列其上,甚至微微有点破皮。
陈章咬牙切齿地瞪了穆少阳一眼,却见他也正垂着头看自己那里,面上显出一丝失落来,眉间皱出一条严肃的印痕。
“我再试一次。”
他抬起头,神色认真而坚定地对陈章说。仿佛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几千亿的投资案,一件事关他前途命运的大事。
陈章转头避开他恳求的眼神,无奈地叹口气,说:
“算了,直接做吧。”
他本以为梦中那个有着骇人眼神、穿着迷彩服的男人的口活已经是不能更差的了,却没想到原来他的技术也能算的上中等偏上。陈章的下体还是第一次遭到这种伤害,他内心有点烦闷,甚至不由自主地怀念起之前几个人的身体,却又猛然想到这只是在梦中而已,虽下身不再感到痛楚,却一时间意识杂乱,情绪烦躁难言。
他看看眼前的穆少阳,见他表情严肃认真,然而下体竟依然硬挺着,笔直地竖立在身前,竟将小腹处染上一片湿痕,显然他情动已久,在毫无抚慰的情况下都能硬成这样,果然如他之前所说,不过是个欠操的贱货罢了。
陈章看着他,声音冷硬下来:
“站起来,转过身去,趴在桌子上。”
穆少阳注视了他一会儿,便沉默而驯服地依照着他的命令摆好姿势。
陈章站起身来,走上前去。顺着他凹陷的腰椎,一根食指径直滑进他夹紧的臀瓣,直接摸到那处禁闭之地。
025
穆少阳心中一分期待,二分迷茫,七分紧张。
怎么会这样呢?这种感觉。
他知道陈章这个名字还不到三个月,却沦陷地如同地震一般迅猛而措不及防。毫无疑问,这是一场巨大的灾难。从由时光瑞那里得知陈章的存在开始,像有一个失去了很久的宝物突然失而复得,不,不是宝物,他也并没有得到。但是,真是奇怪,像真的有命运那种东西,他忽然便被牢牢地抓住了,被强制着看到了注定的人。他无法控制自己了。
像是一切都理所当然。
他感觉到陈章的视线和手指皆带着灼人的温度,在一寸一寸地侵占着他的皮肤、他的灵魂。
穆少阳从未考虑过自己会屈居人下,更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在公共场所,主动脱光了被人亵玩。然而自刚刚见到陈章那一刻,他就几乎完全失去了理智对自己的控制。他又惊慌,又兴奋,又彷徨,蓦然发现自己已在不知不觉中失去了对这具躯体的掌控权。下体急不可耐地传来一阵阵可耻的胀痛,心脏和身体内部却空虚得厉害,迫切得让他感到恐惧。他觉得自己不像是自己了,亦或者,这才是真正的自己,只是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它从未露出过本质。
直到察觉到陈章的手指像带着尖锐的蓝色闪电一般划过股缝,准确地击中在他身后那个他从未想过的隐秘位置,穆少阳心脏急剧地抖了一下,却又很快克制住了。他额头上开始冒汗,寒毛悄悄竖起,眼睛里则结了一片银色的薄冰,勉励承载起来自外部的压力,然而无须踩踏,只要试探着轻轻一触,即会全然崩溃。
不行,他想。这不对。
即使下体依然异常的疼痛,身体与内心都空虚的令他难受。穆少阳极力勉强地保持着身体微僵的姿势。他说服不了自己,他不想这么做。
陈章的触碰令他兴奋与渴望,但是他清楚的知道,他想要的不是这些,或者,不仅仅是这些。那应该是什么,是什么呢?穆少阳一边模糊又镇定地想着,一边强制着抵抗来自灵魂深处的巨大诱惑。
陈章用指腹不耐烦地反复摩挲着那里,感受到身下这人皮肤表面开始不自觉细微的战栗,指腹下软嫩的褶皱依然缩的紧紧的,像磁铁吸附着他的指纹,却久久不肯将通道完全打开,容他进去。
“放松,”陈章掰着他的臀瓣,却将手指抽出来,他看着那处依然闭合得紧紧的穴口,说,“真是麻烦。你自己扩张的话,应该没问题吧。”
穆少阳没说话,陈章看见他背对着自己趴伏着,身体僵硬,一定都不动一下,正以为他不肯听话,不愿那样做。却忽然听他声音迷茫道:
“要……怎么做?”
陈章挑眉,指尖在桌面上敲击两下,忽然看到桌角孤零零地摆放着一瓶红酒,瓶颈细长圆润,暗红的酒液在阳光里呈现出晶莹透亮的色泽。
他拿过酒瓶,迅速将它启开,红酒在玻璃瓶中发出水声晃荡的声音。
陈章对着瓶口灌了一口,只觉得酒水沁凉,幽香的滋味从喉咙一直滑到胃里,十分舒畅。
他舔舔唇角露出的酒液,勾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自己把屁股掰开,总该没问题吧?”
陈章将还湿润着的瓶口对准穆少阳主动露出的后蕊,强硬地将半个瓶口挤了进去,赤红的酒液流了出来,顺着他的会阴淌到桌布上。
“不,不行………”察觉到陈章的意图,穆少阳又惊又乱,忙回过头去试图阻止他。
陈章却拍拍他的臀瓣,伸出指尖去撬开那里,将整个冰凉的瓶口都插进去了,红酒在瓶身内打着漩涡灌了进去。
“再松开一点,别动!”
他强硬地按着穆少阳的后腰脊骨,不许他乱动,一手扶着酒瓶,继续向里深入,直插到瓶颈尾端,接近瓶身的地方。
瓶身里酒液在目光触及之中急剧消失快三分之一,下流的速度渐渐减缓了,有微小的气泡浮动在液面上晃荡。
穆少阳渐渐不再挣扎,他强忍着后面的不适,身体却控制不住地哆嗦,他脸上汗如雨下,嘴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从未触及过的甬道里有冰凉的液体激荡回流,如同细针一般又刺又寒,令他寒毛倒竖,头皮发麻,无法呼吸,然而与此同时,他却恐惧地发现,自己

一入梦(H) 作者:四四四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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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下身硬的更厉害了。
酒液面缓缓下降,在瓶身三分之二的位置徘徊不去,陈章固定住酒瓶轻轻摇晃一下,液面并未明显下降,穆少阳却克制不住地痉挛了一下,他整个后背上全是细密而冰凉的汗珠,身体再次剧烈挣扎起来。
“不,不要了,别灌了,好凉………够了……受不了了,我要涨死了……”
陈章压不住他,只得将酒瓶拔了出来,彻底脱离的一刹那,淡红的酒液突然顺着缝隙疯狂地往外涌了出来,瞬间染红了白色的桌面。
“夹紧。”
陈章沉下脸,往他屁股上用力扇了一巴掌。
“唔……”
穆少阳别过头,喘息着发出难忍的呻吟。
紧接着,陈章伸手过去,手掌用力压了压他微微鼓起的小腹,只听穆少阳一声闷哼,挣扎着爬起来,翻身抱住他的肩膀,将额头抵在他的颈窝里,声音低低的说:
“你别,别弄我了……”
陈章心中微惊,忽然感觉到穆少阳带着与自己不同温度的皮肤贴在自己身上,他湿热的气息不断地喷洒在他的颈肩处,激起一阵麻痒而又奇怪的触感。而在他内心深处,也忽而隐约产生了一种复杂而陌生的感觉,对这种感觉,起先,他微微有些排斥,却又发现自己也可以接受,那种感觉便又恍然扩大几分,变得越发清晰了。
他眉间皱紧一秒,思虑片刻,疑问地说:
“你不想被我干么?”
穆少阳依然松松地抱着他,脑袋贴在他肩颈处摇了摇,说:
“我想吻你。”
说完,他便抬起头,面对着陈章,在他吃惊的目光之下,将自己的嘴唇轻轻贴了上去。
026
飞机到达目的地时,天色已晚,一行人拖着行李箱匆匆走出机场,上出租车时还不觉,行到半路,才透过车窗惊然发现:外面竟已下起了小雨。
细细密密的雨丝如雾一般漫天笼下,将整座陌生的城市晕成模糊一片。玻璃窗外远远近近都是斑斓的光点,分不清哪个是霓虹灯招摇闪烁,哪个是路灯洒下光辉,但再多的光,总归是没有属于星星和月亮的。
时近初冬,虽然近来寒潮总是来的较晚,对于只随意穿了一件薄大衣的陈章来说,这样的天气已足够阴冷彻骨。
入住酒店时已经将近九点钟了,陈章脱下被淋湿的外套,匆匆冲了个澡,跟同住的同事打了声招呼,便即刻睡去了。
他最近心情不宁,又久日里未曾睡个安稳觉,连日来的苦闷烦扰无处发泄,令他疲惫不堪,筋疲力竭。而在飞机上那短短一场梦境,却又使得他此刻思绪万千,心潮起伏,好似脑海中突然被人塞入了一团乱麻,无从解起,难以名状。
陈章闭着眼睛侧身躺在床上,他头发还微微湿着,全身又累又乏,只想赶紧入睡,然而不知怎的,此刻思想意识却异常活跃,脑海里总是不断地闪现着在飞机上的情景。
他想起穆少阳,想起他的那个吻,于是他便再一次看到了穆少阳当时的脸,他闭着的眼睛,他平静而自然的神态。此刻忆起,陈章竟无法形容出那种感觉,在那一刻,他忽然有一种自己在被爱慕着甚至被珍惜着的感觉,真是荒谬。
但是很奇怪,这一次并没有做到底,只是接完那个漫长而相对轻微的吻,他便醒来了。而甚至,在醒来之后,诧异于此梦的“不合常理”的同时,他发现自己在现实之中尴尬地勃起了,只是因为一个吻而已……
陈章接过很多次吻,在一开始的那些梦里,那些迷乱的,戏谑的,激烈的,带着欲望的吻,他曾在梦中亲吻他们,看身下那人脸上轻易便被染上明显的情欲,感觉到他们身体无法隐藏的情动。
然而渐渐旳,他习惯了那些诡异的梦的出现,习惯了一入梦中,便如同完成任务一般与他人发生关系。他在梦中占有他们,发泄欲望,进行一场身体与身体之间的交谈,然后醒来,正常生活。
似乎,他已经很久没有吻过别人,更没有被人亲吻过了。
可是,这又有什么好奇怪或者怅惘的呢?陈章想,即使到现在为止,已经接近26岁的自己,也从未真正吻过一个异性啊,这样想来,不知人生是失败,还是其他。
这晚,陈章躺在异地陌生的床上,最终屈从于身体的极度疲乏,在黑暗之中艰难睡去。有形和无形的压力将睡梦中的他笼罩其中,在他眉宇间印上几道惯性的皱痕。
他睡的很不安稳,深夜里几次好似要惊醒过来,然而在第二天早上,他却很晚才起。
陈章朦胧中被尖锐的手机铃声吵醒。他甫一睁开眼睛,便觉得不太对劲。他扶着床头桌从床上坐起来,感觉到眼前发晕,头疼欲裂,身体也像是脱离了控制,手脚软的厉害,一丝力气都使不上。他闭着眼睛摸摸自己的额头,好像发烧了,两侧脸颊都有些发烫。
陈章稍稍坐了一会儿,便挣扎着起身穿好衣服,去洗手间灌了一口冷水,洗了把脸,才觉得清醒了一些。
陈章对着镜子,用冷水拍拍自己烧得微微发红的脸,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出门了。
此次来日本出差需要大约一周的时间,主要内容包括与合作事务所初步签订合同,并顺带考察这边的市场环境。此次行动中,虽然陈章负责的任务并非重要到不可替代的程度,但他是新人,今天又是第一天,他不能因为一点小病痛便随意旷工。
“陈章,你怎么了?”
小组开会的时候,同行的妹子楚楚似乎注意到了他的情况,便悄悄靠过来低声问他。
陈章身上很难受,不想多说话。他低着头眼睛盯着自己的会议记录本,轻轻应了声:
“还好,没什么。”
楚楚看了一眼正在讲话的组长,压低声音,语气担忧地对他说:
“可是你脸色看起来很不好,额头上一直在冒汗,你是不是生病了?”
陈章只觉得浑身发冷,只是脸上有点发烧,意识也还清醒,他边在纸上记下两行字,边轻声说:
“有点感冒,没多大问题。”
会议要结束了,楚楚凝眉往他脸上看了一眼,没说什么。
上午的工作一切都很顺利,午餐由相关合作事务所招待,去了附近一家很有档次的日本料理店用餐。席间一众生鱼片、刺身和各种寿司,周围人都吃的很尽兴,陈章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坐好,耳边听着他们之中有人在用日语跟事务所的接待叽里咕噜地交谈,自己胡乱塞了几个寿司,又多灌了几杯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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