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丹回忆录（一）童蒙

以前看遇罗锦《冬天的童话》，开篇就是在脑海里搜索人生最初的记忆。我也曾经尝试探寻生活在记忆中划下的第一道痕迹。生活就是那么平淡无奇，只记得爸爸妈妈晚饭后，在厂区里带着小小的我散步。他们一人拉着一只小手，走着走着，越靠越近，就把我挤到后面去了。我气得大叫，用力推开他们，重新占据中心位置。爸爸心疼我，弯腰把我抱起，让我得意地骑在他的肩上。

独生女在家里是受宠的。有爸爸妈妈的宠爱并不是生活的全部。孩子们还有自己的世界。

住在厂区家属大院的平房里。隔壁的男孩小浩大我一岁。我们一起在厂区里探险，一起去幼儿园上学，一起分享家里的零食，一起玩各种孩子的游戏。夏天在外面疯跑，冬天一起挤在家里大床上。过家家是每个孩子都经历的桥段。当然我总是和小浩一起入洞房……两人一起盖上大被子。這时候，小浩往往会把手伸进我的裤子，摸我的下面，還會趴到我身上抱著我，模上摸下。好像这是自然而然该做的事情，没有疑问，也没有觉得不妥。因為他說大人結婚都是這樣的。

大约是在幼儿园大班的时候，或者刚上小学，那一年夏天好热呀！大人们都还没下班。我们俩在厨房玩水，还一起冲凉。小浩特別注意到我们下身不一样，产生了强烈兴趣。他拉我回到房间，让我躺到床上，分开兩腿，趴在对面仔仔细细地看了又看，还伸手东摸西摸，掰开了看里面是什么样的, 问东问西。问我尿尿是从哪里出来的，要我尿给他看，害得我家床上都湿了一片。

我有没有看他的？记不清了。当时就是好奇、贪玩，没有感觉，没有色情。好朋友喜欢看，就让他看呗。

院子里总有蚂蚁爬来爬去。男孩子们毫不顾忌地掏出小鸡鸡尿上一泡，看着蚂蚁在尿水里挣扎。看着好玩，我也脱了裤子，蹲下来尿蚂蚁。女生不像男的那样可以随心所欲地扫射点射。我只能半蹲着，撅着屁股追蚂蚁。被邻居看到了，向我爸告状，害我被揪回家，狠狠教育了一番。

住在平房，公厕在远处，家里都会有个马桶、痰盂、尿盆什么的。男孩女孩玩得高兴，一起挤着上，也没想着要避嫌害羞。上了小学以后，老师把男女生分开排座，才慢慢懂得男女有别。

小浩的妈妈生病了，很快就去世，好像是肺癌吧。

差不多就是这段时间，厂里盖起几幢新楼，建起一个小区。大家都高高兴兴的搬进新楼房，只有小浩家里阴沉沉的。在新的小区里就没再见过小浩他妈。小浩家在五楼，我家在四楼，我们成了上下楼的邻居。我们每天还是一起上学，但是他说话少了许多，因为他爸爸很快又结婚了。后妈还带来一个弟弟，小浩的日子变得很不好过。

记得是小学三年级，学期最后一天发了成绩单。我的语文成绩还好，算术不及格。我愁死了，生怕回家挨骂。回到家，只有爸爸一个人在客厅里呆呆地坐着。我巴不得没人管我，赶紧溜进自己的房间。

很晚了，妈妈还没回家。

第二天早晨，我下楼倒垃圾。附近的大妈大婶都在楼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见我出来，大家就都不说话了。我知道又有什么事情发生，却没想到和自己有什么关系。直到小浩悄悄招手叫我，告诉我说：她们说昨天你妈搞破鞋……

我一下子惊呆了，眼泪哗的就流了下来。我不是很明白破鞋是什么意思，但我知道厂里老娘们吵架骂街的时候，常用这个词。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回家的，躲在家里哭了一整天。

我妈是厂里的资料员，管着资料室。常有协作单位来核对数据，查找原始设计图。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和省工业厅那个人好上了。可能已经有些日子，被人看出端倪。有些好事的人看准时机，把他们俩堵在了资料室。厂领导不愿得罪工业厅的人，更不想把事情闹大，糊弄一下就算了。我妈自己放不下面子，不愿让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干脆就不再回家，和那个人住一块儿去了。

现在看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张柏芝、钟欣潼都脱到全国人民面前，还不是照样活得好好的。

我妈离开了，丢下爸爸和我。我整个暑假都尽量躲在家里，不敢出门，偶尔遇到熟人就低头匆匆避开。别人随意一个目光都给我很大压力。

熬过暑假，该上四年级了。学校里没有那些邻居大妈，我感到轻松一些，没有那么沉闷。然而，有一天，语文老师在课上表扬我的作文。我听到身后的女生悄悄的问她的邻座是谁的作文。＂就是那个破鞋的女儿嘛。＂

不屑的声音灌进我的耳朵，轰的一下，炸开了。我可以感觉到全身的血猛地涌到头部，又很快退去，全身陷入一种冰凉的颤抖状态。下课以后，我偷眼看看冷漠的四周，同学的笑声是在嘲讽我；同学的言谈是在取笑我；同学之间任何一点举动似乎都是讥刺挖苦……。我坠入耻辱、自卑的冰窖，再也不敢和同学来往，默默地把自己封闭起来，小心翼翼地维护最后一丝微不足道的自尊。每天只有小浩陪着我上学放学，回到家里就只剩爸爸了。

不久以后，小浩也跑了。后妈不喜欢小浩，老是在小浩爸爸那里唠叨，于是小浩常挨打。有回打得狠，小浩就跑回奶奶家告状。老太太怎能容得宝贝孙子被欺负，带着一堆亲戚上门问罪，一直闹到厂部。最后达成协议，小浩跟着奶奶过，然后就转学了。

这以后我就只能自己一个人去学校。这是工厂的子弟小学，厂里的各种的家长里短都在同学间流传。我不敢面对别人的讥讽取笑，不敢面对家丑，只能躲着。在学校近乎自闭，只有躲回家里才能维护自尊。我当时特别恨我妈妈，她给我带来太多的耻辱，让我抬不起头来。

长大以后，自己有了男友，才发现真不能怪我妈。我爸这人特别怂，什么事都不敢和别人争。升职长工资，分房拿奖金，样样无能，事事退缩，苦活累活又都推给他。和这样的男人一起生活，难怪我妈憋气出轨。

孤独的好处是学习成绩上去了，我决心考初中时好好努力一下，考得远远的，不要再和邻居的孩子做同学，躲开流言蜚语。

厂里的大妈们张罗着给我爸续弦。这帮臭老娘们气死我了，想想小浩的处境，我好害怕。春节时，工会来家拜年。工会主席就劝说，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再娶一个能帮着处理许多事，至少晚上也有个人暖被窝……等等。我在旁边听着就上心了。那时候小，不知道暖被窝是怎么回事，琢磨着是和爸爸一块儿睡觉。后来，我就找各种借口和爸爸挤在一起睡。我怕爸爸另娶个后妈，也像小浩那样被打。

学校附近开了一家文具店，明摆着做学生生意，许多进口的文具、玩具、贴纸都很吸引人。平常许多学生进进出出，我都躲着走，心里头还是很想进去看看。我挑了一个星期六下午，学校不上课，店里清静的时候去逛了一下，不知不觉就走到店的最里面，有货架隔住的角落。没想到看店的那个老头偷偷走到我背后，突然伸手把我抱住，一只手搂住，另一只手在我身上乱摸，从胸前摸到腿间，还在我耳边说，别怕别怕，我不弄你，就玩一下。男人的力气真大，被他抱住后，喘不上气，叫不出声，全身都软了，挣扎不了。不知道是他摸够了，还是其它什么原因，他终于放开了我。
一口气跑回家，我软瘫在地上，全身止不住地发抖，两腿直抽抽。过了许久才想起去洗澡，用力搓洗被男人摸过下身，想让自己干净一点。

晚上，爸爸值大夜班。我一个人在家里，睡在床上越想越怕，在被窝里发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夹在腿间，弄得我神魂不宁。我伸手到下面揉了揉，想赶走这种感觉，没想到多摸了几下，却有一波陌生的快感袭来。

爸爸回家后，我也没敢说，不知为什么就是说不出口。只是更加依赖爸爸。晚上紧紧地靠着爸爸睡，才感到安全。

偶尔又会想起那种陌生的快感，偷偷地各种尝试。于是就会自己夹腿取悦自己。也许之前就已经会夹腿了，只不过是在这次意外之后，我会有意识地让自己暗暗地兴奋起来。夹枕头，磨沙发扶手，也会坐在爸爸腿上扭着身子撒娇。

我不知道自己是在自渎，因为舒服，就会有这类下意识的举动。就像是渴了，自然会去喝水。

这时候，我的胸部已经开始悄悄地涨起来，先是一点小小的硬核，后来就慢慢鼓起来。我模模糊糊知道这是应该的，心里却没底，也不知道该去问谁。刚刚突起的鼓包不能碰，很疼。晚上往往会做恶梦，梦到被什么东西抱住或者压住，并且在我下身乱摸。我往往害怕地哭出声来。吓醒时，只有爸爸在身边轻轻拍着我的背，安慰我，让我感到温暖和安全，然后重新入睡。

天遂我愿，小升初考试成绩很不错，我被录取到三中。学校很好，离家又远，要乘好几站公共汽车去学校。

身体已经开始发育，在不知不觉中成长，性意识却没有同步增加，仍旧懵懵懂懂。暑假在家还是随便套一件汗衫。夏天怕热，里面就不爱穿小背心什么的，任由小胸脯鼓鼓囊囊地挺着。有时候洗澡忘了拿衣服，就光着身子跑回自己房间，和爸爸耍赖撒娇也没个限度，照样愿意和爸爸在一张床上睡觉。我爸常喜欢抱抱我，偶尔触碰胸乳，我都没多想。自己家人之间亲热一点，有什么关系呢？

有天晚上，我又做那种恶梦，朦胧中感到乳头被弄得很疼，接着又摸到下身。不是梦境！我一下子惊醒，真的有只手伸到我两腿间抚弄。我吓了一跳，马上意识到边就是是我爸。我紧张得不行，一动不动地躺着，装着还在睡梦中。床在轻轻地晃动，我爸轻轻地摸着我。时间不长，他就结束了。我抵不住困意，重新睡着。

这种事情后来又发生了多次，我不清楚他在干什么，只知道那样不好，因為是爸爸，也就任他随意触摸。

长大以后，有了男朋友，才明白床的这种晃动是因为男人在手淫。當時我只感觉到这种举动奇怪，却没有特别反感，平时和他的感情还是很好的，也很亲近。完全没有意识到父女伦理的问题。自从我妈离家以后，我怕我爸再娶，一直有替代我妈，照顾好爸爸的心态。不知道是不是这种心理因素在日常生活中流露出来，纵容了他。

上初中以后，精神上轻松了许多。再不用担心有同学在背后指指点点。初中离家较远，每天都乘公交上学放学。

有天放学等车时，听到有人叫我，回头就看到我妈。我淡淡地叫了声妈，漠然地看着她。我妈出了那件事之后，不愿意再见到熟人，一直没有回家。几年的分离，已经让我们的感情疏远了。现在学校离家远，她才来看我。我妈搂着我哭，要我别生她的气。过了好久又问我现在的情况，问身体，问例假来了没，带我去买了许多女生用的东西，让先准备着。最重要的是带我去买了文胸，我胸前已经有了很显眼的隆起。

从初一到初二，胸部的发育特别明显，一个从无到有的过程，尤其是乳头极其敏感，涨涨的，不能碰，一碰就生疼生疼的。胸的发育让我妈瞠目结舌。买文胸都跟不上发育的速度……无论如何，每个星期她都会在校门外等我，给我带来尽可能合身的内衣，零花钱。我妈带我去商场的试衣间量身，每次都会伸手摸摸我的胸前。这种亲密的习惯保持了许多年。

上学放学的公交车上，常常会有讨厌的男人在身边挤来挤去，就为了揩上那么一点油，甚至于车上一点也不挤，那些猥琐的傢伙也会抓住一切机会用手或者胳膊肘从胸前蹭过去。这类下流的小动作很让人恶心，却很无奈，又不能和每个人都吵过去。只好把双肩背的书包反过来挡在胸前。可是他们又贴在背后硬硬地顶着，有一次甚至沾上粘粘糊糊的东西。
这类猥琐的男人很煩人，卻是无处不在。



很快就给我们女生上生理卫生课，从身体发育到月经来潮，再到两性关系，让我们好好保护自己的身体。

我于是醒悟到我爸在夜里对我做的一切，心里很烦乱，又忍不住偷偷用镜子看自己的下面，试着抚弄下体，找到阴蒂。晚上睡觉前更喜欢用力把枕头夹在腿间，使劲地收缩那里面的肌肉，让那舒服的感觉累积起来，直到那抽搐的一刻。

我特别注意自己身体的变化，胸乳涨大，下身灰色的绒毛慢慢的变黑变长……好难看呀。初三的寒假，2000年春节之前，例假终于来了。姗姗来迟，班上大部分女生都来过了。

例假来过之后，身体里面的性开关突然被打开了。我开始注意自己的一举一动，在女生中的位置，有没有男生注意我。然而胸部的发育让我很难堪，尽量含着胸，把蓬勃生长的胸部隐藏起来，显得不那么突出。我还是愿意和我爸挤在一起睡，有时半夜被他摸醒，也就装作还在睡梦中，任其施为，一動不動地等他发泄完。我喜欢爸爸，也喜欢被他抚摸，心里藏着暗暗的甜蜜滋味。

爸爸可能察觉到我不反感他的动作。膽子也就越來越大，動作越來越過份，把我摟在懷裡，伸手捂著胸乳，硬硬的一根在我后面磨蹭。我只好悄悄地夹紧大腿根的肌肉，一松一緊，让自己慢慢兴奋起来。






贴主:德音皆忘于2025_08_23 5:22:46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