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假期之后,又开始学校生活。我已经着手准备考研,天天抱着各种资料啃。巴特尔的朋友找机会带着我拜见将来的导师。老头很高兴,叫我不要有压力,他也很想收个女弟子。平常的日子都是我陪着巴特尔,素梅周末才到北京来,和我们在一起。
十一月初,素梅找熟人安排好预约,带我去中日友好医院做捐卵体检,包括妇科检查,身体检查和基因检测。医生一边询问我的个人情况,一边和素梅闲聊。问到婚否时,我说未婚,素梅却脱口而出说已婚。医生笑呵呵地指着她说:不是问你。我心里明白她说的是我已经结婚。我在心里纠结了很久,这个关系很不清楚,妾身未明,何以自处。半个月后收到体检报告,身体健康,无遗传性疾病。于是我们商定,寒假到长春做捐卵手术,素梅会联系好医生。
我和娟在一起生活了两年多,每个月例假神同步,偶尔会相差一天半天的。但是十二月份,我的例假结束了,她还是没有动静。我很奇怪,随口调侃了一句,娟马上就哭了,她也正为这事担心。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这可不是什么小事。虽然学校里常传说有人怀孕,但谁也没实实在在的遇上过,全是捕风捉影的流言。真要落实到自己身上,还是很麻烦的。事到临头,我们都很慌,借着午饭后的空闲,跑到校外药店买了验孕棒。第二天早晨,清清楚楚两条杠显现在眼前。我立马要给娟的男友打电话,他应该担起责任。娟拦着我,不让打电话,因为这个冤孽不是她男友的。我吓了一跳,从来不知道娟的感情生活这么丰富多彩!我赶忙催她给罪魁祸首打电话。
“他去南方写生了,不在北京。”娟哭着说。
我有点摸不着头脑,急急的说:“他就是去南极写生也应该关心一下你呀。”
“南方山区,没信号的。”娟无奈地叹口气,又说:“年底节日多,去少数民族地区采风,要春节以后才回来。”
原来娟不知在什么地方认识了美院的画家, 人家夸她美似天仙,丽质天然,又给画了一副速写。速写画的确实好,把娟的优点完美地表现出来。娟就同意给他做模特,想画的更美一些,几次以后,又被劝服让他画了裸体,渐渐就有了身体接触,也只是接吻拥抱。这次出差前,画家表白了感情的期望,内心的渴望以及身体的欲望。娟就把自己交给了画家,还没想好怎么跟现男友说分手,就发现出事了。
“你们没用东西呀?”我说的是避孕套。娟摇了摇头。
“事后也该吃毓婷呀。”我有点生气了。我们都知道这种药,怎么会这么大意呢?!
“安全期嘛,而且他又没射在里面。”娟觉得好冤,不明不白的就中招了。娟告诉我,当时画画已经结束,她到布帘后面穿衣服,画家也跟进去抱着求欢。娟对他本来就倾慕得很,半推半就地成了好事。画家很体贴她,没射在里面,紧要关头拔出来要射在外头。还是娟自愿帮他口出来的。事后两人又抱在一起温存许久,不知怎么的,小蝌蚪就跑进去了。
我不忍心再说什么,问娟怎么打算。娟犹豫半天,和我商量了许久,还是决定流掉。她根本不知道画家是什么态度,认不认账都不晓得。而且毕业之前就生孩子,也不像话。对自己,对孩子,对家里都无法交代。
我们不敢去学校附近的医院,担心遇到相识的老师同学。挑了一个没课的下午,我陪娟去了东城的妇幼保健院,大厅里满满的长队吓到我们了,都是大妈大婶大嫂,等了半天也不动一下,连号都挂不上。我们两个脸皮薄,实在熬不下去,只好沮丧地回校。“要不,我问一下我妈有没有办法?”我想到捐卵体检都是素梅安排的,也许她会找到门路。娟扭扭捏捏,不愿让别人知道,前思后想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勉强同意我问问。
素梅在电话上听我说完,比我们还急,这事儿拖不得,越早处理越好。她很快联系朋友,约了门诊。还是到中日友好医院门诊检查,预约四天后加塞做手术。我们才知道医院做手术流产是排班排队的,要有熟人才能找个比较不忙的日子,加塞做手术。
四天后,是圣诞夜。素梅在家里燉好了鸡汤,才开车带我们去医院。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不知道从哪座教堂隐隐飘来圣歌的旋律。娟突然崩溃了,靠在我怀里嚎啕大哭,怎么劝也停不下来,直到回家后才昏昏睡去。
我们在素梅的家里住了好几天,让娟能够好好恢复身体,到她不流血了才回校。最无辜的是巴特尔,被我们勒令住校,不准回家。
为了不影响捐卵质量,我巳停了避孕药。看到娟的情况,我更害怕了。避孕成了头等大事,安全期当然没问题, 排卵期间就尽量让巴特尔射给素梅,或者射到嘴里,胸前。每次上床前,都要找机会偷偷给自己塞避孕药膜,认认真真计算排卵的日子。避孕成为严重的负担。
2005年到了。一月下旬放寒假,贪恋性爱,我迟迟不愿回家,拖延了好多天才回去。一方面是对巴特尔的依恋,另一方面是对家里的忧惧。我爸给我带来阴影一直笼罩在心头。我十分抵触他的卑劣,害怕他步步进逼,却又同情他的孤独和落寞。每次面对他的侵犯,我都是忍气吞声,实际上是在默许他的行为。
照例清晨到站,我妈到车站接我,一起吃顿饭,然后送我到楼下。我自己拖了行李箱上楼回家,家里没人,一股霉味,到处脏乱。我心里很难受,后悔自己回来晚了,一整天都在家里整理清洁,好歹弄干净一点。我爸到傍晚才下班回来,高高兴兴的,买了很多菜。如果不考虑那些难以启齿的事情,这还是个温馨的家,聊聊天,看看电视,说些家长里短,拆迁纠纷。我看着他鬓发斑白,面容苍老,心里阵阵酸楚。我不知道能为他做些什么,让他的生活好一些。
夜深了,我回房睡觉。我爸堂而皇之跟了进来,伸手扶住我的腰。我心里抽搐了一下,这种事又来了。我还是顺从地弯下腰,趴在床边,把头埋到被窝里。他拉下我的裤子,软软的东西贴在身后拖来拖去,又顶又磨了许久,终究没有硬起来。他最终放弃的时候,我如释重负,赶忙提起裤子躺下,拉过被子掩上身子。我爸没离开,而是脱了衣服,和我挤到一起。我想想小时候常常靠着他睡,再想想这几年他一个人过的孤伶伶的,也只能给他这点温暖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感觉到胸前的动作,朦胧之间觉得自己仍然在学校,静静地躺着享受娟的爱抚,乳尖上传来的刺激撩动心弦,轻轻地哼出呻吟。当他分开我的两腿趴上身子的时候,我才猛然清醒,想起这是在家里。我迷惑了,不知道该拒绝还是接受,推了推,没能推开他。硬硬的东西已经顺势顶进来,缓缓抽动。他两手撑在床上,喘着粗气,吃力地动作。我忍了一阵子,终于不忍心,抬高了两腿,让自己的下面尽量敞开来。这样他就能够省力一些,更加便利地抽插,插得更深。我闭眼躺着,默数次数,心里计算例假的日子,应该是在安全期吧。直到他发泄完,我赶忙下床,冲到卫生间,把他留在我身里的脏东西都洗掉。粘粘滑滑的液体一直在淌,没完没了的,手指伸进去也抠不干净。我不想让这些东西留在身体里,我觉得这是对巴特尔的背叛,却又对我爸放任自由。我不知道应该怎么看待自己。
大年三十晚上,我们两个人吃了简单的年夜饭,似乎有些冷清。可是我明确意识到这是自己的家,不可分割的亲情,不管他对我做了什么,始终是我最后的依靠。伴随新年的鞭炮声,我爸又抱住了我,他已经把我当成他的妻子,就在播放新年联欢晚会的电视前,理所当然地把我推倒在沙发上。我很平静,没有反抗,只是顺从,任他肆意发泄,甚至还都记得当时是彭丽媛在唱歌。
也许只有和我在一起,才是我爸生活中唯一的快乐。
大年初三早上来例假,我立刻上网订飞长春的机票,竟然随时有票。捐卵的疗程是从月经结束的第二天开始,我和素梅约好的,见到来红就早点去长春候着。我爸突然听说我要早点回学校备考,非常失落,又想不出什么理由阻止,只能干巴巴地看着我收拾行李。
春节期间的飞机只有稀稀拉拉的乘客。下午五点左右到长春,已经是黑漆漆的夜晚。素梅和巴特尔在机场接了我,直接把我带到一个大饭店的包间。一屋子,三大桌,全是三亲六戚,上下五辈,纵横九族。素梅带着我一个个敬过去,红包收到手软。混乱之中,有人揣我的胸,有人摸我的屁股。我委屈地告诉素梅家里有人耍流氓。素梅不以为意,她说东北这嘎达就这样,小叔和嫂子不见外,今天只是认亲,到结婚的时候,闹腾得更凶。小婶,小嫂,小舅妈,各种称呼把我弄晕了。看到一大把年纪的人要叫我婶子,欲哭无泪。只有巴特尔酒到杯干,兴奋不已。我和素梅坐在他两边根本劝不住。
素梅回家后和巴特尔大吵一架。为了做试管婴儿,我们准备了很久,在这个时候还不戒酒,实在太不负责任。素梅死死盯住我们,饮食睡眠衣着,不允许有任何差错,甚至不准巴特尔和我做爱,只能和她做。她怕万一让我怀上了,又是功亏一篑。
取卵前三天,集体禁欲,养精蓄锐。
例假结束的第二天,素梅和我去医院检查身体,然后打催卵针,隔天都要去医院观察卵泡发育状况,直到取卵,大约十天吧,总共取了七颗卵子。不对,应该是取十一颗卵子,但是能用的只有七颗。我取卵之后要在医院休息一阵,等麻药的药效过后再离开。
轮到巴特尔取精,很不顺利。他平时耀武扬威的,这时候却撸不出来。他在小房间里呆了很久,一无所获。素梅看着面红耳赤的他走出来,哭笑不得,只好去医院附近的酒店开房间,找个清静的地方,帮他完成这个步骤。当然不可以射在体内,必须都射在取精的小罐子里。
直到医生说我可以离开了,还没有见到他们回来。我很郁闷,忍不住打电话给素梅,才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巴特尔那天十分反常,一直射不出来,又不敢让他真插进阴道,一旦没控制住射在里面,白瞎了准备三天的精液。我也去酒店房间,帮巴特尔一把。素梅负责上半身;我负责下半身,含住睾丸,用指甲搔刮会阴。两个女人一起努力,才让他撸出来。望着小胶盒里白浊的浓液,三人松了一口气,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医生吧。
我和巴特尔赶回北京开学上课,素梅留在长春等待植入受精卵。植入三个受精卵,剩下的卵子冷冻备用。三月底确认着床,成功受孕两个,是双胞胎。素梅高兴疯了,小心翼翼地护着自己的肚子,不让巴特尔同床,生怕伤了胎气。有时候她实在想要,也是我陪在身边,稍稍做一会过瘾,就让我接过去。实际上都是我在满足巴特尔的欲望。
我这时候倾尽一个女孩所能付出的情感,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给巴特尔,心里时时刻刻都挂着他,寻找每一秒能够和他在一起的时间,甚至只要远远地看一眼他的身影,都感到快乐无比,更不用说和他做爱。最幸福的时刻就是他把我拥在怀里,粗硬的阴茎深深地直抵入体,两人亲密无间地融合在一起。
暑假没回家,我借口考研、实习,留在学校,有时会去张家口玩两天,到公司里看看。素梅的肚子已经初具规模。她骄傲地挺着肚子,到处显示母性的光辉,还专门回了一趟老家,借口给老人做寿,在所有的亲友面前宣示自己的成就,堵上那些爱说闲话的嘴。我的生活很轻松,素梅和巴特尔都很宠我,甚至到了溺爱的程度。经济上不用担心,未来方向也很明确,我以为自己就可以一直这么快乐地生活下去。
十月份考研报名之后,一心一意埋头学习。累了,就短信给巴特尔,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做个爱,然后又精神焕发回去苦读。素梅怀孕八个月了,肚皮极为壮观,大部分时间都安心在长春养胎,有时会上网聊天,告诉我肚子里的宝宝又有哪些新进展。
家里一片祥和。
然而,学校BBS上开始流传某女当小三,破坏别人夫妻感情,造成家庭破裂的贴子。我完全不以为意,这与我没关系嘛,我们的三角关系好得很,而且也只有娟知道详情,别人不会知道。贴子一再出现,内容越来越多,说到在广播站淫乱,说到在男生宿舍裸体。我这才明白,说的是我和彬。一年多以前的事情,我都快忘了,怎么会在考研之前冒出来?我知道有人针对性明确,绝对与彬有关。可是我找不到彬,他的QQ号不知多久没有闪烁了,他的同学都已毕业离校。我很慌,不知道是谁在搞鬼。过了几天,三张我下身的照片被贴到BBS上,直接点明是我在勾引她的丈夫。我这才明白说的是我和彬。虽然时间很短,帖子很快就被删除,终究还是有人收藏而且流传开。
娟在他的男朋友那里看到这熟悉的体态,急忙来问我是什么情况。这几张都是彬刚去加拿大时,为了安慰他在异乡的寂寞,拍给他的,看贴子的语气应该是彬现在的女友或者妻子。我面对空气一样的敌意,摸不着,看不到,不知如何是好。
这个事情惊动了学校。系办、学生处两个女老师找我谈话,了解情况。我一口咬定有人污陷、泼脏水,照片不是我的。反正没有全身的裸照,她们又不能脱了我的裤子,验明正身。我不在乎周围同学怪异的目光,我不在乎身前背后的窃窃私语,我只怕巴特尔看到图片,他对我下身的了解比我自己要清楚得多。
该来的总是会来,网间流传的照片很快也被巴特尔看到,他一眼就能确定这是我的身体。我在他心中的形象一落千丈,可爱娇媚不复存在。当他指着照片质问我时,我狡辩是我们几个女生之间彼此好奇,互相拍来对比的。我不敢承认曾经和彬的关系,他一直以为我的处女身是他破的。他根本不相信我的解释:为什么只有我的照片传出来?其她女生为什么没有照片?
我一口咬定有人嫉妒,编造谣言专门针对我。我在学校里名声不是太好,一个原因是穿着亮眼,素梅给我买了不少好东西,花了许多心思打扮我;另一个原因是胸大,尤其是舞会上,很容易和舞伴发生意外接触,显得轻佻。我的心都放在巴特尔身上,平常和男同学的关系还好,和女生的关系很一般。背后多少都有一些流言蜚语,巴特尔是知道的,也没放在心上。现在被我拿来当挡箭牌,堵了他的嘴。巴特尔明显是不信的,又没什么直接证据,只有告诉我这事儿没完,现在没精力管我,等素梅生了孩子,再和我算帐。我们为这事情争吵了许多次,他骂我贱,不要脸让人看下面。我委屈,又没法辩解。
巴特尔对我的态度有所改变,不再像以前那么娇宠我,看我的目光少了许多溺爱。特别是做爱时,一股蛮劲让我常常受不了,硬怼硬干,就是现在常听人说的肏死你个骚屄的那种感觉。素梅怀孕,只有我一个人让他发泄。我心里有鬼,不敢顶牛,只能咬牙坚持,让他肏个够。给素梅打电话时,我又不敢说在北京的委屈,怕她着急。
素梅高龄待产,遭大罪了,浮肿,高血压,头晕脑疼,预产期到了还没动静。又过了几天,家里都担心,硬是送进病房,打了催产针。我不知道医生是怎么判定的,竟然安排顺产,折腾了几个小时,宫口已经开到七指,实在没法继续下去,终于还是剖出来的。2005年12月21日凌晨四时,双胞胎一男一女出生。大小三口平安,全家人松了一口气。
刚刚收拾好,天还没亮,素梅血压急降,发生产后大出血。报了病危,家属签字,紧急推入ICU,重新开腹。在ICU住了一个多月,后面又做了两次手术,一次开颅,一次左小腿,一直到三月份才出院。我猜可能是羊水栓塞,不确定。巴特尔在十二月中预产期之前,已经请假赶回长春陪产。因为素梅一直危险,手术都需要家属签字,就一直留在长春没回来,忙到春节之后。
巴特尔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学校准备考研。我已经习惯了频繁的性生活,这时才感到他对我有多重要。没有他在身边,感觉生活无依无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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