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萍（五）（2）

保镖带我到一楼时，走廊过来一个叼着烟的长发中年男人，看见我立即快速
上下打量，张开嘴又闭上。默默擦肩而过。
	到外面我问保镖：“那位先生是谁？”
	“刘导，挺有名气的，团队都住在一楼。”
	“你，。。。。你也拍电影吗？”
	“只作保卫，不允许我们过去。对不起别问了，一会儿洪老师会告诉你的。”
	“洪老师？”想起来了，不是以前著名的演员洪晨吗？怎么会是她，拍这样的电影？不可思议，。。。。。。”

	办公楼后相聚几十米远有座独栋二层别墅，红顶白墙，沿着林荫道走进院子，里面到处种着鲜花。
	进门就是宽敞的客厅，意外的奢华。
	“是小林吗？”一个女人柔美的声音响起，接着从巨大的米色沙发上站起一个女人，就是她，十年前大名鼎鼎的影星洪晨。她留着齐耳短发显得与高雅靓丽的面孔不协调，懒散的穿著丝绸睡袍，一条白皙的长腿不在意的露出，很诱人。
	“洪老师，您好！”我尊敬的微鞠一躬。
	“呵，还记得我啊。”
	“上中学时您就是我最喜欢的明星，家里还留着您在《大众电影》封面的美女照呢。”
	“唉，过去的事了，莫再提，时过境迁，往事如烟哪。”
	保镖离去，洪晨让我坐下。
	“教我瞧瞧，嗯，真是个美人儿，听说你是舞蹈出身，怪不得一副魔鬼身材。”
	“谢谢老师，您才是万众瞩目的大美女呢。”
	“好啦，不说这些了，他们让我给你介绍拍片的情况。你喝点儿什么，咖啡还是酒，我爱喝酒。”
	我要了和她一样的红酒。
	“先说我自己吧。”她点起一支烟，夹烟的手指白嫩细长，显得年轻，带着性感。
	“我不说你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当年一个明星会到这儿拍这种色情电影。唉，无奈啊，不得不低头哇，。。。。。”
	她独自喝口酒，又长吸一口烟，仰头吐出一串烟圈，望着烟圈逐渐消失。
	“你知道我丈夫吧，导演兼制片人。赔本破产啦，整整九千万，。。。。。”
	她吸口烟接着说：“第一个片子选的剧本确实好，我们筹划大制作，请大腕儿，贷款六千万，预计票房七个亿，杀青剪辑后送去审查，这时又有个好剧本，还几个导演都想拍，我丈夫预支高额稿费夺到，作为贺岁片赶上档期，再贷款三千万投入拍摄，。。。。。
	“现在也不明白是怎么了，该是命吧，第一部没通过审查，说是严重违纪，根本没有修改的余地，这第二部也出了同样的问题，好不容易完成了又被打入冷宫。我们完全破产，二十几年的积蓄家当灰飞烟灭，他面临牢狱之灾。于是那位程先生找我，说可承担那九千万债务，条件是，。。。。。。
	“开始拍摄，我的角色被，。。。。。被那样安排，受不了，几次想寻短见，可想起丈夫孩子和我们那个美丽的家园，强忍住，后来我这样告诉自己：洪晨啊你还是大腕儿，四十分钟的片儿，你的片酬是九千万哪，全中国哪个明星比的上！
就这样拍下来了，而且，。。。。。而且随着拍摄，我不仅能够忍受，还有了状态，甚至有点儿上瘾。不瞒你说，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
	“跟你说这个，是希望你努力进入我这样的状态，否则很难继续，。。。。。”
	“您拍的什么片子？”
	“详细的不说了，你也看不到，尽是些SM，你知道SM吧？不过片子的质量真他妈的高，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出色的成人电影。来，一块儿干了！”
	我们喝掉，他继续说：“这儿的生活，包括饮食、衣着、化妆品等应有尽有而且都是高档的，名牌的。唉，我们就是关在今笼里的鸟，想开些，拍片之余，尽可充分享受。
	“我第二个片子你可以参与，不是让你演，是观摩，听我们每个场面的讨论，看看现场拍摄。刘导鬼点子很多，一肚子坏主意，可不得不佩服他的点子虽然出奇的坏，却让你服，而且拍摄方案让大家讨论，畅所欲言，由他拍板归纳，这小子有才，是个鬼才。”
	她让我想起老谢，难道刘导是老谢第二？不仅产生兴趣。
	“下午一个讨论安排你旁听，片名叫《征粮队长》，当然是个女的，我演。说的是五十年代初在西南山区解放军征粮队的故事，女队长被一个伪装贫农的敌人骗到村子里，被土匪抓住折磨什么的。你看我这头发，就是为队长的角色剪的。”
	“可我，。。。。。。去听，。。。。。还看，。。。。。。”
	“别不好意思，我都不在乎嘛。你会看到包括我在内的团队还是十分认真敬业的，这点很重要，希望对你有所启示，。。。。。。”
	门铃响，我一怔。
	“我们的午餐到了。”她应一声，两个保镖各托一只大盘进来。
洪晨在沙发上没动窝，任由两条白白的大腿露着。
保镖将盘子放在餐桌，同时鞠躬，扭身出去。他们对洪晨很尊敬，应当是程先生的要求。
“今天主菜是是牛排，有奶油鸡茸汤，蔬菜色拉和法式布丁，我也饿了，赶紧吃吧。”
她运用刀叉十分娴熟，切下一块牛排放进嘴里：“怎么搞的，定的是七分熟，有点儿老哇。凑合吃吧。”
我倒觉得味道不错，可能是饥饿了。看来洪晨很挑剔，毕竟她养尊处优多年。
“就像住院一样，每天预定翌日的伙食，凡这单子里的都可以点，种类丰富，你今天才到，中午和晚上就和我一样吧。喏，来杯酒。”
她怡然自得的吃喝，那么惬意，似乎完全适应了这儿的生活和“工作”。我甚至想她完成《征粮队》拍摄后，会不会不舍得离开此地？反正我不会，就是钻石翡翠珠宝搭建的笼子也是地狱。
可我必须努力让自己适应，免得发生洪晨开始时出现的寻短见。
“洪姐，《征粮队长》拍了多少了？”
“从片长估算已有四成，可基本没有大尺度，下面的就开始了，花的时间会多些。拍过一次，和团队配合熟练了，相互习惯多了，最多再两个月吧。”
“前面都没什么尺度吗？”我冒昧问一句。
洪晨却不介意。“有一些，尺度不大，比如洪队长，哦，就是我的角色，在自己房间换衣服，和女战友一起洗澡，还有穿着薄薄的军装被大雨浇透贴身的形象。”
“谁演和您一起洗澡的战友呢？”
“化妆师刘慧芳和导演助理王馨馨，刘姐比我大两岁，很敬业，小王是个成都的小美女，聪明伶俐。团队的人都身兼数职，个个多面手。”
“她们俩和您拍洗澡镜头？”
“是啊，不过虽然我们裸着，可只显现侧面、后背和腿部，就是全身也作朦胧处理。”
“这和通常的影视差不多嘛。”
“这就是刘导的高明之处，留有悬念和相望，为下面的大尺度既做好铺垫，又有强烈的反差和冲击，。。。。。第一部就是这样处理，虽然那时我很难堪，羞得要死，可看过样片，自己都被刺激得不得了，我真服了。”
刘姐还扮演了一个土匪头子的老婆，在群众大会上被我们斗争，衣服被扯得稀巴烂，还被脱裤子打屁股。”
“还有群众大会场面？”
“本来想作计算机合成，可刘导说在蓝屏幕背景前表演不好入戏，就在世纪公里以外找了个村子，那儿的青壮年男人都去外面打工，村里只有老人孩子，符合男人上山当土匪留下老幼妇孺的背景。每人给十块钱，那些人可高兴了。果然效果极好。”
“你们那样斗争刘姐，她该多难堪哪。”
“刘姐的裤子扒开是露出了屁股，可镜头纸拍了一个几秒钟的侧面，大多是她痛苦的表情和叫声。经过第一部的磨合，特别是熏染，大家的思想观念简直是突变，尤其刘姐和小王，我感觉她们会愿意演我这样的角色，当然，程先生只会给我。”
她的口气甚至有些自豪夸耀，是在令人刮目相看。
“嗳，不说了。”她打个哈欠：“抓紧时间睡会儿，下午的讨论重要，大喜就要开始了，。。。。。。”

在我的房间躺下，全身倦意，可脑子里总在想洪晨的话。刘导，鬼点子多多，是不是像老谢，。。。。。。，那些八个男演员，我该如何面对，。。。。。。

“喂，大美女，该起啦。”洪晨站在窗前，穿着灰色长裙和高跟拖鞋，甚是雅致，就是那短发更显别扭。
我起来套上毛衣和长裙，拿起大衣，被她拦住：“很暖和，用不着穿。这里虽离C市不远，可完全是两种气候，虽然已经十月中，气温都在20度以上，穿夏装都可以，”
出门果然觉得温暖异常，来时我太紧张，竟没有留意。

会议室在办公楼一层走廊。我是低着头跟在洪晨后面进去的。里面烟气朦朦的，有点儿呛，我却希望再浓些，这样他们可以不那么清晰地看到我。
“各位，我来介绍新来的大美女林小姐，。。。。。”
虽低头却明白每人都看着我。
“我先不一一介绍他们，带会儿讨论时你自然就会熟悉的。”
像个犯错误反省的小学生，坐下后还是低垂着眼，不敢看人。
“好啦。”右前方一个人说发话。余光扫去，那人长发，该是刘导。
“重头戏明天上午开拍，这场戏是片子的第一个高潮，必须拿捏把握得当。情节大家都知道了，还是和上部一样，没有分镜头剧本，由我根据各位的情绪状态现场决定，。。。。。”没人说话，或许还在看我？
“第一次大尺度如何出现，洪姐和我聊过，现在听听大家的意见。洪姐被奸细丘老五骗到土匪盘踞的村子，在农舍被擒住并剥光。这里有个问题，折磨洪队长有五个人，是他们一起剥光，还是先被丘老五一个人先行。我的意见是五人同上，洪姐认为先让李华，哦，就是让丘老五先扒了，过一会那些人再冲进来。”
“我，。。。。当然同意自己先扒洪姐，可是担心自己不客观，当事者迷。”抬眼看去，说话的肯定是李华，一个三十岁来岁的小个子，相貌平平。
“还是一起上嘛，按照情节，土匪早已埋伏好了，只等丘老五抓到洪姐的盒子枪，。。。。。”
“也是，都急不可耐嘛，。。。。。”发表的意见都倾向刘导。
“上午洪姐跟我说的简单，要不您把自己的理由详细说说。”刘导给洪姐递过一支烟。
“我是这样想的。”她抽上一口说：“没错儿，按情节是立即冲过来一起上的。可是镜头处理很难，这场戏的爆发点是衣服被扒开，我想应当是上身胸部，肉体坦露出的瞬间，在详细说就是乳房“腾”的跳出或者是飞出，那该多震撼。”
说着她两手在胸前比划了那个飞乳的样子。
“嗯，洪姐说到点子，至少上双机，用高速摄影慢放，把这震撼场面反复切换的播，真好！”刘导很同意，我觉得洪姐不说他也会这么处理的，连我都想到了。可令我吃惊和佩服的是洪姐连比划带说的飞腾的乳房正是她那裹在灰色绒衫下晃晃悠悠的丰满大奶子。
“相信我不说刘导也会这样处理，可是怎么能从正面侧面完全地表现出来呢，土匪们一冲进，看见美貌的洪队长，会急不可耐冲上动手，而且恐怕个个都想抓这个吧。”
她又比划一下，众人发出笑声。
“包括胸部都被挡住，你怎么表现腾飞？”
“可以这样吗。”左侧年轻的姑娘，该是小王说：“众匪围着你，只看见你绝望挣扎的表情，接着一下散开，你已经光身子了，不也有冲击力吗？”
“那我问你，土匪们一下散开干什么去了？给摄影机让地儿吗？”
连我都哧哧乐了。
“再有，一下光了，没有衣服被撕扯剥下的过程不够吸引人，先解决了上面，接着再扒下面，。。。。。”
“是啊，先是上面一‘腾’，接着下面一‘忽’，太精彩了。好主意！”没看见谁说。
“还有，分析丘老五的心理，他一定很想独自先尝，这是你们男人的特点，对吧？”
“洪姐是在高见，您比我想的周到，您更懂得女人被扒光衣服的感觉。”刘导给洪姐送过一杯茶：“林小姐，您的意见呢？”
“我，我不懂，你们，。。。。。。都很有见地，。。。。。”这话说出，好像自己已经开始参与似的。
他们的大方坦然，无忌的话语让我开始另眼看这只团队，一时忘记自己也会被这般卷入的未来。
接着的讨论，洪晨没有太多的发言，其他人话也少，主要是刘导讲。
“给洪队长扒光后就是轮奸了，拍摄方式，行为方式和前片原则相同，如果扒光拍的顺利，下午拍强奸戏。慧芳姐，您那出土匪老婆报复折磨洪姐的戏可能是后天上午，由于都是棚拍，不受天气影响，可很快进行。
其他的讨论尽是些专业技术术语，我不大懂，只有一次对话挺有意思。
化妆师的刘姐一一确认各角色的装束，她讲出洪姐的内衣是碎花小褂，内裤是同样花色，平角裤。
小王接话调侃了一句：“不像上回啦，洪姐是这出戏里服装事最简单的一个，‘飞腾’之后到片尾就什么也没了，可算让刘姐省事了。”
哄笑中我望着洪晨，他却大方的说：“也挺好，省得每场穿行头，有那时间可以喝咖啡喽，没准儿给你小王加个戏，也什么都没了呢。。。。。。”

我很想知道轮奸戏怎么拍，是不是有性交，洪姐怎能经得起五人奸淫。如果只是形式上的表演，如何拍的逼真，达到既不亚于日本AV，又很艺术。
但是没有讨论这个，或许是早已胸有成竹，前部片子有过轮奸了。
很想知道，因为这关乎自己，但只有到棚拍现场去看。
我期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