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虞女战神的废材儿子】(0-11)作者:卓天212[原创]

送交者: 卓天212 [☆★声望品衔8★☆] 于 2025-11-26 6:45 已读57077次 7赞 大字阅读 繁体
#穿越 #红杏 

【大虞艳母传】(序) 2025.11.26首发于禁忌书屋 【大虞艳母传】(9-11) 【大虞艳母传】(7-8) 【大虞艳母传】(5-6) 【大虞艳母传】(3-4) 本文是基于穿越青铜时代改编的国风版本,至于后续是绿还是纯,还是看心情,前期肯定是纯的。一上来就绿没有那种撕裂感。希望各位书友喜欢:

我至今仍记得第一次感受到塞北的风,那不是故园江南温柔的水汽,而是干燥、暴烈,如同无数看不见的细鞭,卷着粗糙的沙砾和碎石,抽打在脸上,生疼。天空是永恒的灰黄,阳光艰难地穿透厚重如盖的尘埃云,吝啬地洒在这片被称作“塞北”的荒原上。大地被风沙侵蚀得沟壑纵横,一眼望去,是无垠的、令人心慌的土黄与赭石色。这本该是绝境,却是十四岁的我,在这个陌生时代里,为数不多的、能够暂时喘息的地方。

我叫韩月,一个不该在这里的人。我来自另一个时空,一个有着明亮天空和便捷生活的现代世界。一次在敦煌踏青时的意外,失足跌入枯井,再睁眼,便来到了这个酷似华夏青铜时代晚期,却又处处透着不同的“大虞朝”。这里的人,身躯强壮健美,仿佛为战斗而生,但许多头脑却简单得令我惊愕。我曾天真地以为,凭借超越千年的知识,我能成为这个文明的大脑,轻易征服这些“野蛮”的生灵。然而,现实一次次将我踩在脚下,告诉我,在这里,我引以为傲的智慧,远不如一把结实的青铜剑有用。

我的身份,是这北境重镇“镇北城”最高军事长官——镇守司都统妇姽的独子。一个显赫,却又尴尬的身份。我的母亲,妇姽,出身虞朝武将世家,因外祖父意外早逝,家族中舅舅姨娘们尚且年幼,她不得不在韶华之年便扛起了统领镇北军的重担。她今年不过三十,却因某种我无法理解的驻颜术,看起来远比实际年龄年轻鲜活。她有一张极具冲击力的脸,大眼睛,长睫毛覆着,眼波流转间自有威严,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一对丰润厚实的红唇,总是带着饱满的、近乎嚣张的性感。

而她的身材,更是这镇北城,乃至整个塞北的传奇。一百九十公分的恐怖身高,让她在任何场合都犹如一座移动的、令人仰止的山峦。但这身高,丝毫未折损她女性躯体的惊人魅力。她的胸脯硕大浑圆,那对堪称巨硕的乳房,常常将她内里的衣衫撑得紧绷,甚至当她穿上那套为她特制的全黑色青铜巨铠时,坚硬的甲胄都被撑起惊心动魄的弧度,仿佛随时会被那蓬勃的生命力胀破。她的腰肢在如此庞大的框架下,显得不算纤细,却恰到好处地连接着上方傲人的峰峦和下方那更加引人遐思的肥硕圆臀。那臀部饱满如满月,走起路来时,自然而然地左右摇曳,划出诱人的波浪,配合着胸前那几乎要破甲而出的巍峨颤动着,以及那双修长、丰腴、肌肉线条流畅而肌肤雪白的玉腿,每一步都仿佛踩在观者的心尖上。城里的士兵、百姓,无论男女,见到她走过,无不侧目,那目光里混杂着敬畏、崇拜,以及难以掩饰的原始渴望。当她全副武装,那套黑色巨铠将她包裹,只露出一双冷冽的眼和那抹红唇时,她像一个来自远古神话的铁铸巨人,煞气逼人。

然而,这样一个如同战神般的母亲,却生下了我这样一个异类——一个年已十四,却连最基础的“武”技都无法感应,手无缚鸡之力,彻头彻尾的“废人”。我甚至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这似乎是一个被母亲刻意尘封的秘密。军中、朝中,不乏有人劝她改嫁,寻一有力臂助,也为这镇北军留下更“合格”的继承人,但所有这些提议,都被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我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被风沙模糊的地平线,感受着这具身体的孱弱与内心的不甘。这片字面意义上荒芜的土地,困住了我的身体,而我那如山般雄伟、如烈焰般夺目的母亲,她的光芒与期待,则成了另一重无形的牢笼,将我紧紧束缚。征服?或许我连在这个世界好好活下去,都需要耗尽我全部的运气和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微不足道的智慧。北风依旧呼啸,像在嘲笑着我的痴心妄想。

且看我如何以异界废材之身,逆转乾坤,再造宏图大业。

(1)镇守府遇袭事件

在北风不知疲倦的呼啸声中,镇守府内却难得地氤氲着一片湿暖的水汽。偏房那处由外祖父倾力建造的温泉浴池,是这座冰冷军事堡垒里最奢侈的所在。母亲,妇姽,在结束了一日的军务操劳后,决定在此涤荡征尘。 她屏退了左右侍从,厚重的木门在她身后合拢,将外界的喧嚣与风沙隔绝。我,隐匿在连通主屋与偏房的一道厚重帷幕的阴影里,心脏不合时宜地狂跳起来。这个机会,是我鬼使神差般窥得的。

母亲背对着我,站在那面打磨得不算十分光滑的青铜镜前。镜面朦胧,映出她高大而模糊的身影。她抬手,随意地拨弄了一下垂至腰际的乌黑秀发,那发丝在室内昏暗的光线下,依然流动着健康的光泽。接着,她开始卸去武装。

先是护心青铜镜的皮扣被解开,那冰冷的金属物件被随手放在一旁的矮几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接着是那件沾染了塞外风尘的皮毛外套,顺着她圆润的肩头滑落,堆叠在脚边。她的动作带着久经沙场者特有的利落,却又奇异地蕴含着一种女性独有的优雅。 然后,是贴身的衣物。连衣裙的系带被解开,布料顺着她挺拔的脊背、丰腴的腰臀曲线褪下。她微微俯身,解开了束胸的带子——当那最后的束缚被卸去时,仿佛某种被压抑到极致的力量骤然释放,那对浑圆巨硕的乳房猛地弹跃而出,巍巍颤颤,在镜中映出惊心动魄的白腻轮廓。

一瞬间,一具近乎全裸的、高挑健美的成熟胴体,便毫无遮掩地暴露在这间温暖而私密的房间里。正如我所窥见的,她连衣裙之下,果真只有那件以名贵分红色狼皮精心裁制的肚兜,和一条看似单薄、实则由南方最上等丝绸织就的三角亵裤。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我的眼睛几乎无法从这景象上移开。纵然前世透过屏幕见过无数被精心修饰的美女,但如妇姽这般,兼具近乎两米的惊人身高、力量感与极致女性诱惑的躯体,是我那现代灵魂从未想象过的存在。那是原始、野性、生命力勃发到极致的震撼。

我贪婪地,用目光描摹着她身体的每一处曲线。乌黑的长发披散着,衬得那长期暴露于风沙、却依旧光滑晶莹的肌肤愈发雪白。那腰肢,在庞大骨架和巨硕臀峰的对比下,竟显出一种惊人的、润泽的苗条。丝质的窄小亵裤紧紧包裹着那丰隆圆浑的臀部,中间部分深陷下去,勾勒出令人血脉贲张的幽深峡谷,两侧那如同初雪般洁白的臀肉暴露在空气里,随着她细微的动作轻轻颤动,晃人眼目。那双比我身高还要修长的腿,肌肉线条结实而流畅,从丰腴的大腿到紧致的小腿,再延伸到那微微踮起的足尖——圆润的足踝,雪白的足底,无一不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让我心底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冲动,想要上前捉住,细细把玩。

就在这时,她转过身来。

我的呼吸骤然一窒。她抬起双臂,用一根简单的头绳将满头青丝利落地盘在头顶,露出整张脸庞。那张脸,既有统兵大将的刚毅线条,眉宇间锁着挥之不去的煞气与威严,但细看之下,五官却异常清秀,大眼睛,长睫毛,尤其是那对厚实性感的红唇,在卸下铠甲后,柔和了许多。

此刻,她的上身完全裸露着。圆润的肩头仿佛能担起山岳,往下却连接着看似纤细的腰肢和平坦紧实的小腹,腰腹之间肌肉的轮廓若隐若现,诉说着常年锻炼的力量。她迈开步子,走向那蒸腾着热气的温泉池边,准备沐浴。

热血,瞬间冲上我的头顶,在耳中轰鸣。我僵立在阴影里,目光如同最贪婪的饿狼,死死钉在那具毫无防备、丰腴高挑、正欲入水的成熟胴体之上。空气中弥漫着温泉特有的硫磺气息,混杂着母亲身上传来的、淡淡的汗味与一种冷冽的体香,构成一种奇异而危险的氛围。

此时,室内,巨大的青铜浴盆中,水汽蒸腾,混合着月季花瓣淡雅的香气。母亲妇姽正慵懒地靠在盆沿。她刚刚遣走了所有侍从,这是她的习惯,不喜沐浴时有人旁观,此刻却成了我窥探她真实一面的唯一机会。

她秀长浓密的睫毛上,竟意外地沾着一颗晶莹的水滴,不知是溅起的热水,还是……别的什么。她伸出骨节分明却依旧修长白皙的手,掬起一捧混着嫣红花瓣的温水,从线条流畅的肩颈缓缓浇下。水流顺着她凝脂般光滑的肌肤蜿蜒而下,划过锁骨的凹陷,然后,义无反顾地扑向那更加雄伟的峰峦。

“唉……”她轻轻叹了口气,性感丰润的红唇微抿,即使不笑,也自带三分妍丽风情,“水怎么这么快就凉了?”

她轻扭腰肢,那丰硕如磨盘般的肥臀微微抬起,似乎想调整一下姿势。这个动作却让她那对傲人的饱满双峰彻底浮出了水面,带起一片波光粼粼。乳波微漾,水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从娇嫩的乳肌上滚落,滴回水中,发出清脆的“嘀嗒”声,仿佛银珠跃入玉盘。那两座巍峨的山峰,随着水波和她细微的动作,兀自微微颤动着,饱满、圆润,弧度惊心动魄,美得令人窒息。

母亲低头,目光落在自己那对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的硕大上,脸上竟飞起一丝极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红晕,她低声自语,带着点无奈的嗔怪:

“怎么好像又变大了……这对糟糕的玩意,打仗的时候简直就是负担。”她虽是威震漠北的都统,此刻却也会为这日渐饱满、甚至有些过于汹涌的女性特征感到一丝羞赧。

她重新躺靠回去,将一块打湿了的柔软丝绸垫在身下,那圆润如磨盘般的巨臀压在丝帛上,缓解了青铜盆底的冰冷。散发着淡雅香气的温水重新漫过她雪白的肌肤,高挑丰腴的健美身体在水中若隐若现,仿佛一条休憩的白龙。她微微闭上眼睛,长睫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似乎想将身心的疲惫完全散尽。

然而,宁静只是表象。她的眉头很快又几不可察地蹙起。北境蠢蠢欲动的狄戎、西域诸国暧昧不明的态度、军中派系的微妙平衡……还有,皇都传来的消息。老皇帝已病入膏肓,龙驭上宾恐怕就在这几日,那些皇子们,一个个都对那张龙椅虎视眈眈。他们派来的使者,带着许诺和威胁,几乎要踏平镇北城的门槛。强大的北境军,如今成了各方势力都想攥入手中的利剑。

可她总觉得不安,皇都的权斗如同笼罩在浓雾里的迷宫,看似有路,实则步步杀机。该投向哪一边?还是……另作他想?这抉择的重担,比她身上那套百斤重的黑铠更沉,压得她即使在放松的时刻,心神也难以真正安宁。

水汽氤氲中,她如山岳般雄伟的身体,与眉宇间那抹挥之不去的凝思,构成了一幅极具冲击力的画面——既是拥有极致女性魅力的绝色美人,又是执掌千军万马、深陷权力漩涡的铁血统帅。而我,只能在窗外阴影里,贪婪地注视着这一切,心中翻腾着复杂难言的情绪,有仰慕,有自卑,有一种近乎亵渎的冲动,以及,一丝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对那权力与力量交织的世界的渴望。

我正贪婪地凝视着那水汽缭绕中惊心动魄的胴体,心中思绪纷乱如麻。突然,一阵急促、尖锐的号角声撕裂了镇北城宁静的夜空,紧接着,城内各处鼓声大作,如同密集的雷点,一声声敲在人的心口上。

“敌袭——!狄戎夜袭——!” 远处传来士兵声嘶力竭的呐喊,伴随着隐约传来的兵刃交击和混乱的脚步声。我浑身一僵,偷窥带来的那点旖旎和心虚瞬间被冰冷的恐惧取代。几乎是本能反应,我转身就想跑,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也逃离刚才那不堪的行为。 “站住!” 一个冰冷而威严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窗棂和外面的喧嚣,如同定身咒般将我钉在原地。是母亲的声音。 我僵硬地回过头,透过那小孔,看到浴盆中的母亲已经猛地坐直了身体。水花“哗啦”一声从她身上溅落,那对巍峨巨乳因这急促动作而剧烈晃荡,划出令人眩晕的乳浪。她脸上没有任何沐浴时的慵懒,取而代之的是久经沙场磨砺出的锐利和冷静。那双大眼睛在氤氲水汽中亮得惊人,长睫毛上犹自挂着水珠,却丝毫不影响其目光如电。 “还想跑哪里去?”她声音带着水汽浸润后的微哑,却字字清晰,“外面现在是最乱的,刀剑无眼,流矢横飞。呆在我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我脸颊瞬间滚烫,尴尬得无地自容。原来……她早就知道了。 “妈……你……你早就发现我了?”我声音干涩,带着难以置信。 母亲轻哼一声,那对厚润的红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与她此刻肃杀的神情形成奇特对比。“从你像只小老鼠一样溜进院子,靠近这屋子之前,我就知道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毫不在意地站起身,带起更大的水声。晶莹的水珠争先恐后地从她凝脂般的肌肤上滚落,流过那高耸饱满的雪峰,流过结实平坦的小腹,流过那丰硕浑圆、宛如成熟蜜桃般的肥臀,最后沿着那双修长笔直、肌肉线条流畅完美的玉腿滴落。她高达一百九十公分的身躯完全展露在空气中,水汽缭绕着她,仿佛一尊刚刚出浴、散发着无穷力量与魅力的女战神雕像。 她伸手抓过旁边架子上的一条宽大干燥的布巾,一边快速擦拭着身体上的水珠,一边用带着几分戏谑又几分责怪的口气骂道:“不成器的东西,正事不干,武艺练不出个样子,倒有胆子来偷窥老娘洗澡!” 被她如此直白地戳破,我更是羞愧难当,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我……我……”嗫嚅了半天,我才鼓起勇气,低声问道:“那……妈你为什么……不生气?” 母亲已经擦干了大部分水珠,正拿起一旁挂着的贴身裘裤和紧身战裙快速穿上。听到我的问题,她动作微微一顿,侧过头来看我,目光复杂,那里面有关切,有无奈,或许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纵容。她丰硕的胸部在紧身衣料的包裹下更显惊心动魄,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 “你是我儿子,我唯一的骨血。”她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这镇北城,这世间,除了我,你还能真正依靠谁?偷窥一下……又有什么大不了。难道老娘这身子,还怕被自己的崽子看了去?” 她的话语像一道暖流,又像一道惊雷,劈得我愣在原地。不等我消化这话里的含义,她已经利落地系好战裙束带,那不堪一握(相对她庞大框架而言)的腰肢和骤然放开的肥硕圆臀形成强烈对比。她随手扯过挂在墙上的那套标志性的全黑色青铜巨铠的里衬软甲,一边往身上套,一边对我命令道: “愣着干什么?滚进来!待在屋里,离窗口远点!等我回来!”

话音未落,她已经大步走向门口,那两条比我命都长的雪白大腿肌肉贲张,充满爆炸性的力量。房门被她猛地拉开,外面混乱的火光和喊杀声瞬间涌了进来,映照着她高大性感到令人窒息背影。

我蜷在屋内离窗最远的角落,耳畔是屋外愈发激烈的厮杀声、金属碰撞声,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止,几乎要挣脱束缚。方才窥见的那惊心动魄的旖旎景象,早已被这冰冷的现实冲击得七零八落。

“母亲,”我强自镇定,声音却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望向已迅速套上软甲,正整理腰间束带的庞大身影,“时值初秋,鬼方与塞人部落,按常理,应忙于积蓄草料,准备过冬,怎会选在此时大举入寇?眼下这帮蛮夷,想必是人数不多的游骑斥候,或是流窜的马匪,意图趁乱骚扰,应…应不至动摇城防根本吧?” 母亲正将湿漉漉的长发随意挽起,用一根简单的玉簪固定,露出线条优美而有力的颈项。听到我的话,她动作微顿,侧过头来,那双沾染过水汽更显清亮的眼眸中掠过一丝真正的讶异,随即化为一种近乎欣慰的柔和。她丰润的唇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带着些许调侃,却又难掩骄傲的弧度。 “哦?”她语调微扬,带着浴后特有的松弛,却又蕴含着不容置疑的权威,“看来,吾儿除了有胆量窥探为母沐浴,欣赏这……不甚雅观的硕臀之外,倒也会用你那颗小脑袋思考些正事了。不错,懂得观天时,察敌情,甚好。” 她那句“不甚雅观的硕臀”说得自然无比,仿佛在评价一件兵器,却让我脸颊再次爆红。但听到后面的赞许,一股混合着羞耻和得意的情绪又涌了上来,我忍不住挺了挺单薄的胸膛,脱口而出:“那是自然!孩儿再是不肖,终究是您的骨血,总得继承几分母亲的韬略才是。” 母亲闻言,似是轻笑了一声,那笑声低沉而富有磁性,在这肃杀的氛围里显得格外突兀。她刚想再说些什么,眼神骤然一凛,方才那片刻的柔和瞬间被冰封般的锐利取代。 几乎同时,头顶的房梁传来极其轻微的“咔嚓”声,几缕灰尘簌簌落下。 “哼,宵小之辈,也敢踏足此地!” 话音未落,三道黑影如同鬼魅般,裹挟着腥风从高高的房梁上直扑而下!他们身着兽皮,脸上涂抹着诡异的油彩,手中弯刀闪烁着淬毒的幽蓝寒光,目标直指刚刚穿戴未齐的母亲! 我吓得魂飞魄散,惊呼卡在喉咙里。 然而,母亲的反应快得超乎想象!她那高达一百九十公分的庞大身躯,在此刻非但不见丝毫笨拙,反而展现出一种猛虎般的敏捷与暴烈。甚至未曾动用旁边立着的青铜巨剑,她只是猛地向后撤了半步,那丰硕圆润的肥臀巧妙一摆,便让开了最先袭来的刀锋。同时,她右手如电探出,五指成爪,精准无比地扣住了那持刀手腕,只听“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那偷袭者惨嚎一声,弯刀已然脱手。 下一瞬,母亲顺势将那惨叫的贼人如同破麻袋般抡起,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砸向另外两个扑来的黑影!“砰”的一声闷响,骨裂之声清晰可闻,两人被这巨力砸得倒飞出去,口喷鲜血,撞在墙壁上,眼看是不活了。而被她捏碎手腕的那个,则被她随手甩开,头颅撞在坚硬的青铜浴盆边缘,发出一声闷响,便再无声息。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三个精锐的鬼方刺客,甚至没能让她移动超过三步,便已尽数殒命。 母亲站在原地,微微喘息,胸膛起伏,那对在软甲下依旧轮廓惊人的饱满双峰随之波动。她甩了甩手上沾染的些许血污,目光冷冽地扫过地上的尸首,仿佛只是随手拍死了几只恼人的蚊蝇。随即,她转头看向目瞪口呆的我,那双厚唇轻启,语气恢复了之前的镇定,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教导意味: “看来,即便是秋日里的野狗,饿极了也会铤而走险。吾儿,记住,战场之上,无有‘常理’,唯有‘生死’。”她顿了顿,补充道,“不过,你方才的判断,大体不差。只是,仍需更加谨慎。” 她说完,不再多看我一眼,大步走向立在墙边的完整黑铠,开始熟练地穿戴起来。那套沉重的甲胄在她手中,仿佛轻若无物。室内弥漫开淡淡的血腥气,与她身上未散尽的浴香和月季芬芳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诡异而令人心悸的气息。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看着母亲那山岳般沉稳的背影,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震撼,以及一丝……对绝对力量的深深敬畏。

我强压下刚才目睹杀戮的惊悸,上前一步,声音因紧张而略显急促:“母亲!如今城内情况不明,敌暗我明,您身为镇守司都统,身系全城安危,此刻应当立即返回镇守府,坐镇中枢,调配各营人马,分区清剿,方是万全之策!岂可……岂可效仿先锋猛士,亲身犯险?” 母亲正将最后一块胸甲扣紧,那甲胄被她饱满的胸脯撑得紧绷欲裂。听到我的话,她动作未停,只是眉头微微一挑,那双沾染过血与火的眼睛斜睨过来,带着一种近乎傲慢的自信与宠溺交织的复杂神色。“呵,”她轻哼一声,声音在头盔的遮挡下显得有些沉闷,却依旧清晰,“区区几只钻缝的老鼠,也配让为娘兴师动众?不过是活动活动筋骨罢了。这镇北城,还没人能在我妇姽的眼皮底下翻起浪来。” 她顿了顿,似乎看出我眼中的忧虑并未消散,反而更盛。她略一沉吟,竟伸手探入颈后,从贴身处取下一枚用玄色丝绦系着的青铜令牌。那令牌还带着她的体温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混合着浴香与体香的馥郁气息。她将其塞入我手中,令牌入手温润沉实,上面刻着古老的夔纹和一个古朴的“姽”字。 “拿着,”她语气不容置疑,“若实在不放心,便替为娘跑一趟镇守府,持我兵符,令韩德即刻率亲卫营封锁城内要道,按应急预案行事。”她俯下身,那张美艳绝伦又英气逼人的脸靠近我,突然,她掀开面甲,在我额头上印下一个迅速而有力的吻,温热柔软的触感一掠而过,“小心些,莫要乱跑,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等为娘回来。” 那一下亲吻,如同点燃了某种压抑已久的、我自己都未曾明晰的引线。额头上残留的温热与柔软,她近在咫尺的呼吸,混合着兵符上属于她的独特气息,像一道电流击穿了我的理智。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或许是恐惧催生的孤注一掷,或许是长久以来积压在心底的、对这座“山岳”复杂情感的爆发—— 在她即将直起身,转身投入门外黑暗的瞬间,我猛地跳了起来,双手紧紧环抱住她覆着冰冷铠甲的脖颈,用力将她的头拉低,然后,不顾一切地、狠狠地吻上了她那丰润性感的红唇。 “唔……!”母亲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喉间发出一声短促的惊愕。她的嘴唇一如想象中柔软、饱满,带着惊心动魄的触感。我能感受到她瞬间的惊慌和下意识的抗拒。

但,那抗拒仅仅持续了一瞬。

出乎意料地,她紧绷的身体松弛下来,环在我腰间的手臂(不知何时揽上的)微微收紧。她非但没有推开我,反而开始温柔地、生涩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回应起来。她厚重的唇瓣微微开启,一条湿滑灵巧的香舌试探着,然后坚定地撬开了我的牙关,深入我的口腔。 刹那间,天旋地转。所有的喊杀声、鼓噪声仿佛都消失了,世界里只剩下彼此灼热的呼吸、唾液交换的细微声响,以及那两条紧密交缠、难分彼此的舌。她的吻带着一种沙场征伐般的掠夺性,却又奇异地糅合了母性的温柔与一种……难以言喻的纵容。我笨拙地回应着,沉溺在这禁忌而醉人的气息里,仿佛要透过这个吻,将彼此的灵魂都吸入融合。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是片刻,或许漫长如永恒,母亲才缓缓地、带着一丝不舍地结束了这个深吻。她将我放回地面,我的双腿有些发软,眼神迷离,大脑一片空白。

她抬手,用指腹轻轻擦去我唇角残留的湿痕,动作轻柔得不像那位执掌生杀的镇守使。面甲后的目光深邃难明,声音带着一丝情动后的沙哑,低低地,仿佛耳语般说道:

“傻孩子……记住,这般亲吻,唯有……唯有为娘的夫君,才可如此。”

话音未落,她已猛地转身,厚重的披风扬起一道决绝的弧线。那高大性感到令人窒息的身影,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融入门外混乱的火光与夜色之中,消失不见。

只留下我独自站在原地,手中紧紧攥着那枚犹带她体温与香气的兵符,唇上仿佛还燃烧着她留下的烈焰。街道上的混乱喧嚣重新涌入耳中,而我心头却是一片前所未有的迷乱与悸动,仿佛刚刚经经历了一场比城外敌袭更加惊心动魄的风暴。寒风卷过,吹不散我脸上滚烫的温度,也吹不散那萦绕在鼻尖、属于她的,霸道而温柔的气息。

母亲那句“唯有为娘的夫君,才可如此”如同魔咒,在我脑海中反复回响,搅得我心潮澎湃,一阵晕眩。成为母亲的夫君……这个念头带着禁忌的诱惑力,像沙漠中的海市蜃楼,美丽却遥不可及。但额头上残留的温热和唇间尚未散尽的柔软触感,又是如此真实。 然而,现实的冰冷很快将我拉回。窗外越来越近的兵刃交击声和惨叫声提醒着我当下的处境。我是一个连最基础武技都无法掌握的“废人”,在这力量至上的世界,若非母亲庇护,我早已尸骨无存。空有超越时代的见识,若无力量和实践,不过是纸上谈兵。要想……要想真正站在那座“山岳”身边,甚至成为她认可的“夫君”,我必须展现出配得上她的价值!不是靠偷窥,不是靠血脉,而是靠实打实的功绩与能力! 深吸一口气,将翻涌的杂念强行压下,我紧紧攥住手中那枚还带着母亲体温和馨香的青铜兵符,仿佛它能给我注入力量。不再犹豫,我转身冲出小屋,朝着镇守府的方向奋力奔跑。风声在耳边呼啸,夹杂着城市的混乱,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必须做点什么,必须帮上母亲! 冲进庄严肃穆的镇守府,无视那些面带惊惶、穿梭忙碌的文吏和低级军官,我直接找到当值的传令官,高举兵符,用尽全身力气嘶喊道:“奉都统大人令!击鼓!聚将!” 传令官看到那枚象征着最高权力的“姽”字兵符,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奔向府衙前的巨鼓。 “咚——!咚——!咚——!” 沉重而急促的聚将鼓声如同雷鸣,瞬间压过了城内的喧嚣,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传遍镇北城的每一个角落。 没过多久,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和甲胄摩擦的铿锵声,母亲麾下最核心的七位战将——四女三男,带着一身煞气与风尘,匆匆赶到了镇守府的正堂。他们显然都是从各自的战斗岗位被强行召来,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不满与焦躁。 “怎么回事?都统何在?” “城内正乱,为何突然聚将?某正要带队清剿西市的贼子!” “小子,你拿着都统的兵符?都统人呢?” 质疑声扑面而来,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视。我强迫自己站直那相对于他们而言显得过于单薄的身体,目光扫过这七位如同洪荒巨兽般的将领。 四位女将,果然如传闻中一般,继承了北境女子高挑健美的特点,个个身高接近一百八十五公分,体格丰满圆润,胸臀饱满,肌肉线条在戎装下清晰可见,充满了力量与野性的美感。她们的面容或许不如母亲那般美艳绝伦,却也各有风姿,眉宇间尽是久经沙场的彪悍。而那三位男将,更是如同人形巨塔,浑身肌肉虬结,站在那里就带来强烈的压迫感。然而,即便是他们之中最高的一个,似乎也比母亲略矮半分,气势上更是难以企及。我能感觉到,他们敬重、畏惧我的母亲,但对于我这个“废物”少主,骨子里是看不上眼的,他们的地位,更多是依靠个人的勇武和战功,在母亲麾下搏杀出来的。 压下心头因被轻视而涌起的怒火,我知道,此刻任何情绪化的反应都只会让他们更加不屑。我必须冷静,必须展现出超越他们“匹夫之勇”的东西。 我走到主位前,并未坐下,而是将兵符重重按在案上,目光锐利地扫视全场,声音刻意压沉,带着不容置疑的质问: “诸位将军!贼人潜入城内,制造混乱,袭击重要目标,我想请问,在主城遇袭之前,为何我军派出的斥候,没有一人回报敌情?!”我猛地提高声调,“今日,是哪位将军,负责主管斥候营事务?!” 堂内瞬间一静。将领们面面相觑,显然没料到我会首先问责于此。 片刻,一位身穿轻甲,身材高挑丰满,面容带着几分野性美的女将,脸上带着一丝难堪,迈步出列。她是母亲一手提拔的骁将之一,名叫赤云。 “回…回少主,”她声音有些干涩,“今日…末将确未收到斥候营任何异常回报。” “未收到回报?”我冷哼一声,目光如刀般钉在她身上,“赤云将军!斥候乃大军耳目,耳目失聪,便是全军之罪!按《虞律·军律》,主管斥候而情报有误或缺失,致军队遇袭或陷入被动者,杖三十,革职查办!你可知罪?!” 赤云脸色一白,周围其他将领也露出凛然之色。他们或许勇猛,但并非完全不懂军法。 我看着她的反应,语气稍缓,但依旧严厉:“念如今正值非常时期,用人之际,此杖责暂免!但过错必须弥补!赤云将军,我令你即刻持我…持都统兵符,亲自前往斥候营,召集所有可用游骑,兵分三路,火速出城,沿着主城外的黑山、断刃峡、风蚀谷这三处高地与要道仔细巡查!务必查明是否有敌军潜伏或接应人马,若有发现,立刻发信号示警,并设法拦截,不得放跑一人!你可能做到?” 赤云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似乎没想到我会做出如此具体且有针对性的部署。她看了一眼案上的兵符,又看向我虽然稚嫩却异常坚定的脸庞,深吸一口气,单膝跪地,抱拳道:“末将领命!必不负所托!”说完,她起身接过我递出的令箭,快步离去,甲叶铿锵。 堂内剩下的六位将领,此刻看我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变化,那是一种混杂着惊疑、审视,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他们开始意识到,这个一直被他们视为“废物”的少主,似乎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而我,站在母亲的将案前,感受着掌心因紧握兵符而留下的印痕,心中没有放松,反而更加沉重。这只是第一步,城内的危机尚未解除,母亲的安危未知,而我要走的路,还很长很长。

赤云领命而去的脚步声尚未完全消失,镇守府正堂内的气氛依旧凝重而紧绷。剩余六位将领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我身上,那里面有审视,有怀疑,也有几分等待下文的不耐。我知道,仅仅处理斥候失职远远不够,必须抓住要害,展现出足以让他们信服的决断力。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忽略那几位女将过于惹火的身材和男将们如同山岳般的压迫感,将思绪集中在母亲曾与我闲聊时提及的军务要点上。粮草,乃是军队的命脉,尤其是在这被围困的孤城之中。

我目光扫过众人,声音沉稳地开口,不再带有之前的青涩,反而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冷静:“赤云将军已去弥补耳目之失。然,敌军既能悄无声息潜入城内,其目标绝不仅仅是制造混乱。大军命脉,不可不防。”我顿了顿,加重语气,“诸位将军,我军草料场与三大粮库,今日是由哪位负责值守防卫?”

话音落下,一位站在靠后位置的女将缓缓出列。与其他几位女将外放的彪悍不同,她身姿更为挺拔,面容冷艳,如同一支覆霜的寒梅,带着一种生人勿近的高傲。她穿着合身的玄色皮甲,勾勒出极其夸张的曲线,胸脯高耸几欲裂衣,腰肢却意外地收紧,连接着下方一轮丰硕滚圆的肥臀,双腿修长笔直。她是母亲麾下以严谨和冷峻著称的将领,名叫玄素。

“回少主,”玄素的声音如同她的表情一样,没有什么温度,“城西草料场、甲字粮库、乙字粮库,皆在末将分区辖制之内。”

我凝视着她,问道:“玄素将军,库房重地,事关全军存续,尤其在此非常时刻。你可有加派人手,严加看守?防御可有疏漏?”

玄素下巴微抬,眼神中闪过一丝对自己部署的绝对自信,但语气依旧平淡:“少主明鉴。末将麾下三位副将,皆乃百战老卒,现各率一队精锐,分别镇守三处库房。得知城内有变后,末将已即刻传令,每处库房再增派两队刀盾手及一队弓弩手,加强警戒,绝无懈怠。”

听到她条理清晰、部署周全的回答,我心中暗暗点头。母亲用人果然有其道理,此女严谨,可担重任。脸上却不露声色,反而露出一丝赞许的神色,声音也缓和了许多:“临危不乱,部署周详,玄素将军果然名不虚传,有大将之风!”

我略一沉吟,仿佛思虑片刻,随即高声道:“玄素将军恪尽职守,当赏!传令,赐玄素将军白银三百两,以彰其功!”

“三百两白银?!”堂内响起几声细微的抽气声。这对于一位将领来说,也算是一笔不小的横财了。

果然,一直面无表情的玄素,在听到“三百两白银”时,那双清冷的眸子骤然亮了起来,仿佛冰湖投入了石子,漾开层层涟漪。她脸上那副“死鱼脸”瞬间冰雪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惊喜和骤然焕发的容光,连带着那冷艳的眉眼都生动明媚了几分。她立刻上前一步,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动作干脆利落,那对硕大圆润的饱满胸脯因为动作而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惊心动魄的诱人弧线,看得我心头不由一跳。

“末将玄素,谢少主厚赏!”她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压抑不住的激动和感激。

“将军请起,”我虚扶一下,顺势下达了真正的指令,“然,赏罚需分明,职责亦不可懈怠。贼人诡诈,难保不会声东击西。库房重地,不得不反复查勘,以防万一。玄素将军,我命你即刻点齐两百精锐骠骑,亲自率领,沿着三大库房及草料场外围往复巡逻,尤其注意有无可疑人物窥探或试图接近。若有异动,格杀勿论,同时速报镇守府!”

刚刚受了重赏的玄素此刻干劲十足,脸上再无半分冷淡,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信任和重赏激励出的昂扬斗志。她再次抱拳,声音铿锵:“末将领命!必保库房万无一失!”

说完,她站起身,那高挑丰满、曲线惊心动魄的身躯挺得笔直,快步离去,玄色披风在身后扬起,带起一阵香风。

玄素领命离去时那干劲十足的背影,稍稍安抚了我紧绷的神经。连续两位将领的调动,一斥一赏,已然在这七位悍将心中投下了石子,激起了涟漪。他们看我的目光里,最初的轻视和不满已被谨慎与审视所取代。我知道,必须趁热打铁,将城防的漏洞一一堵上。 我的目光缓缓扫过剩下的四位将领,三男一女,他们如同四尊沉默的煞神,等待着我的下一个指令。城内,南边方向的喧嚣声似乎并未减弱,反而隐约夹杂起了建筑物燃烧的噼啪声。 “如今城内四处火起,贼人隐匿,但城门乃进出之要隘,不容有失。”我声音沉稳,手指在铺着军事地图的将案上轻轻划过,“东、南、西、北,四门镇守将军,出列!” “末将在!”四位将领齐声应和,踏步上前。三位男将皆是虎背熊腰,气势雄浑,那位女将也身高体健,英气勃勃,但比起母亲和刚才的玄素,气势上稍逊一筹。 我的目光最终定格在南门守将,一位名叫雷焕的高大男将身上。他面容粗犷,一身肌肉虬结,此刻却不知为何,眼神有些游移。 “雷焕将军,”我盯着他,语气平淡却带着无形的压力,“据报,战乱与喧嚣之声,多集中于南城区域。南门乃连通外界要道,责任重大。我问你,约一个时辰前,城内乱象初起之时,你人在何处?是否依律在城楼之上巡查防务?” “轰——!” 我话音未落,雷焕那高大的身躯猛地一颤,脸色瞬间由古铜变得煞白,豆大的汗珠几乎是立刻就从额角、鬓边渗了出来,顺着脸颊滑落,砸在冰冷的石地上。他双腿一软,“噗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甲叶撞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 “末将……末将有罪!末将万死!”他声音发颤,带着巨大的惶恐,“末将……末将昨日新纳了一房小妾,今日……今日贪恋温柔,一直……一直未起,未能亲临城楼巡查……末将玩忽职守,罪该万死!求少主责罚!” 他匍匐在地,庞大的身躯因为恐惧而微微发抖。堂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其他几位将领眼神复杂地看着雷焕,有鄙夷,有同情,也有一丝兔死狐悲的凛然。 我看着跪伏在地的雷焕,心中怒火升腾。母亲在前方浴血厮杀,麾下大将竟因贪恋美色而贻误军机!但我知道,此刻暴怒解决不了问题。我强压下怒火,语气反而显得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理解: “雷焕将军,男儿血气方刚,娶妻纳妾,本是人之常情。”我这话让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和希冀,“但是,”我话锋陡然一转,声音冰冷如铁,“将私欲置于军职之上,置全城安危于不顾,这便是玩忽职守,便是重罪!若因你南门失察,放入了大队贼人,或是让贼首逃脱,你百死莫赎!” 雷焕脸色更加惨白,汗出如浆,连连叩首:“末将知罪!末将知罪!” 我沉吟片刻,仿佛在权衡。时间紧迫,城内需要人手,直接严惩或许并非上策。 “罢了,”我叹了口气,做出决断,“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你的脑袋,暂且寄存在你的脖子上。” 雷焕如蒙大赦,几乎要瘫软在地。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玩忽职守之过,待战事平息,自会依军法论处!”我厉声道,随即下令,“现在,我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立刻点齐你南门守军,分出至少五百人,由你亲自率领,给我彻底封锁南城区所有通往其他城区的街道、巷口!设置路障,安排弓弩手占据制高点!务必确保南城的混乱不能蔓延到东、西、北三城!你可能做到?” “能!能!末将一定能!”雷焕几乎是吼出来的,劫后余生的激动和戴罪立功的决心让他瞬间充满了力量,“末将这就去!必不让一个贼子流窜到其他城区!” 他重重磕了一个头,爬起来,也顾不上擦拭满脸的汗水,转身就朝着府外狂奔而去,沉重的脚步声迅速远去。 至此,母亲麾下七位核心战将,已被我派出去三位。堂内剩下的东、西、北三门守将,以及那位未曾分配任务的女将,看我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那是一种混合着敬畏、服从,甚至隐隐有一丝恐惧的目光。他们终于明白,这个手持兵符的少年,并非可以随意糊弄的纨绔,他拥有着洞察细节的敏锐和不容置疑的决断力,恩威并施之下,已然初步掌控了局面。

雷焕连滚爬爬地冲出去戴罪立功后,镇守府正堂内只剩下东、西、北三门守将,以及那位一直未曾开口、显得有些焦躁的女将。她是母亲麾下公认的头号猛将,名叫青鸾,身高接近一百九十公分,只比母亲稍矮半分,体格健硕丰满,力量惊人,据说能徒手撕裂虎豹,但性格也最为火爆直接。

我目光扫过东、西、北三位守将,沉声下令:“三位将军,如今城内混乱,难免有宵小之辈趁火打劫。你三人立刻各率本部人马,上街巡查!凡遇借机偷盗、抢劫、奸淫妇女者,无论军民,无需禀报,就地正法,悬首示众!同时,传令各街坊保甲,配合镇北军,立刻稽查本区内人口,严查是否有陌生面孔或可疑人物潜入!务必将城内隐患彻底肃清!”

“得令!”三位将军抱拳领命,他们见识了我刚才的手段,此刻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转身离去,调兵遣将。

最后,我的目光落在了青鸾身上。这位女巨人看着同僚们一个个领了重要的任务离开,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那双粗犷中带着几分野性美的眼睛瞪得溜圆,终于忍不住,跨前一步,声音如同闷雷:“少主!他们都去杀敌平乱了,末将做什么?总不能就在这里干站着吧?!”

我看着她那副迫不及待想要冲出去厮杀的样子,心中反而一定。我不紧不慢地坐回主位,甚至端起旁边已经凉透的茶水抿了一口,才在青鸾几乎要喷火的目光中缓缓开口:“青鸾将军稍安勿躁。如今城防坚固,各位将士各司其职,一切有条不紊,正在逐步掌控局面。你嘛……暂且留在镇守府,护卫安全即可。”

“什么?!让末将给你当保镖?!”青鸾一听,顿时炸了毛,声音拔高,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末将是要上阵杀敌的!不是在这里看孩子……看守府衙的!”她硬生生把“看孩子”咽了回去,脸憋得通红。

我放下茶杯,目光陡然转冷,拿起案上的虎符,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森然:“青鸾将军,虎符在此,见符如见都统!我现在说的是——军令!违令者,斩!”

“你……!”青鸾气得浑身发抖,硕大的胸脯剧烈起伏,拳头攥得咯咯作响,那双圆瞪的眼睛里充满了屈辱和不甘。她死死地盯着我,仿佛下一刻就要暴起发作。但最终,对母亲的敬畏和对军令的天然服从压倒了她冲动的怒火。她猛地一跺脚,地面似乎都震动了一下,然后像一头被强行拴住的母狮,气呼呼地退到一旁柱子边,抱着胳膊,别过头去。那宽厚的肩膀微微抽动,竟隐约传来压抑的、带着委屈的抽泣声。

一个身高近一百九十公分、徒手能搏杀猛虎的女巨人,此刻却因为“无用武之地”而委屈得掉眼泪,这场面着实有些诡异,又让人不免心生几分不忍。

看着她那副梨花带雨(虽然这词用在她身上极其违和)的模样,我心头也是一软,刚才强装的冷硬消散了几分。我站起身,走到她身边。

感受到我的靠近,青鸾猛地扭回头,脸上还挂着泪痕,恶声恶气地道:“干什么?!来看末将笑话吗?!”

我摇了摇头,语气放缓,低声道:“青鸾将军,非是我不让你杀敌。你且想想,贼人在城内四处杀人放火,看似闹得声势浩大,但仔细想来,是否杂乱无章,更像是在盲目制造混乱?”

青鸾愣了一下,粗声粗气地反驳:“那又如何?说明他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乌合之众?”我冷笑一声,“能避开斥候,悄无声息潜入镇北城,精准地在多处同时制造混乱的死士,会是乌合之众?培养这样的死士需要耗费多少资源?他们会甘心就这么像无头苍蝇一样,只是为了烧几间房子,杀几个平民就被我们轻易剿灭吗?”

青鸾的眉头皱了起来,眼神中的委屈和愤怒渐渐被思索取代。

我继续道:“毫无疑问,他们在声东击西!用表面的混乱吸引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将城内的兵力,尤其是像将军您这样的猛将,都吸引到各处去平乱。而且,我敢断定,这镇守府之外,此刻必然有敌人的眼线在监视!他们清楚地知道,各位将军已被我派往各处,如今的镇守府,正是兵力最为空虚之时!”

青鸾猛地睁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凉气,所有的委屈和不满瞬间化为震惊和后怕:“少主的意思是……他们的真正目标,是这里?!”

“没错!”我斩钉截铁道,“袭杀镇守府,若能成功,哪怕只是造成巨大破坏,对整个北境军心的打击都是毁灭性的!青鸾将军,你现在明白你的任务有多重要了吗?不是让你当保镖,是让你守住我们的心脏!立刻整肃镇守府所有卫队,依仗府内工事,占据各处要害,弓弩上弦,刀剑出鞘!准备迎接敌人最精锐力量的突袭!”

青鸾此刻再无半点轻视,脸上充满了被委以重任的激动和临战前的亢奋。她猛地单膝跪地,抱拳道:“末将愚钝!请少主放心!有青鸾在,绝不让一个贼子踏进镇守府核心半步!他们敢来,末将就把他们全撕碎!”

她豁然起身,刚才那点小女儿姿态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冲天煞气。她如同旋风般冲出正堂,粗犷有力的呼喝声立刻响彻整个镇守府:

“卫队集合!弓弩手就位!封锁所有通道!快!”

在她的调度下,原本有些沉寂的镇守府瞬间如同苏醒的巨兽,充满了肃杀之气。卫兵们奔跑、布防的脚步声密集响起。

果然,不出我所料! 就在青鸾刚刚部署完毕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镇守府四周原本看似平静的黑暗中,骤然响起了尖锐的唿哨声和密集的脚步声!

“杀——!” “攻破镇守府,鸡犬不留!”

无数黑影如同鬼魅般从房顶、从街角、甚至从地下暗道中涌出,如同潮水般向镇守府发起了亡命般的冲击!喊杀声震耳欲聋,瞬间将镇守府包围!

府内,青鸾如同门神般矗立在前院,手中握着一柄堪比门板的巨型战斧,眼中燃烧着熊熊战意,怒吼道:“来吧,兔崽子们!让你家青鸾奶奶好好疼疼你们!”

大战,在这北境权力的核心,骤然爆发!而我,紧握着冰冷的虎符,站在堂内,听着外面激烈的厮杀声,心中既紧张,又有一股奇异的冷静。我的判断,应验了。

镇守府外,喊杀声如同汹涌的浪潮,猛烈地冲击着府墙。箭矢“嗖嗖”地破空而来,钉在门板、梁柱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夺夺”声。间或夹杂着兵器猛烈碰撞的铿锵巨响、垂死者的惨嚎,以及青鸾那如同雌豹般狂暴的怒吼。 我站在正堂门口,离前院战场仅一门之隔,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扑面而来的血腥与煞气。青鸾如同一尊铁塔般挡在最前方,手中那柄门板似的巨斧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血雨腥风,将试图冲破防线的黑衣贼人连人带武器劈飞出去。她那高大丰满的身躯在此刻化为了最坚实的壁垒。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本能的不适和恐惧,走到青鸾身侧不远的安全处,高声问道:“青鸾将军,听这动静,判断一下,来袭贼人大概有多少?” 青鸾一斧子将一名试图攀墙的贼人拦腰斩断,抽空吼道,声音在厮杀声中依旧清晰:“回少主!听这脚步声和攻击密度,不少于三四百人!都是些亡命之徒!” “那我们镇守府内,此刻有多少卫队?”我继续问,声音刻意保持平静。 青鸾格开几支射来的冷箭,语气带着一丝焦灼:“算上所有文职护卫和轻伤员,不足五十!少主,这里太危险了,您还是退入内堂吧!” 听到这个数字,我非但没有惊慌,反而嘴角勾起一抹与她此刻浴血奋战形象格格不入的、近乎冷酷的笑意。我看着她因为担忧而紧蹙的眉头,朗声道:“青鸾将军,你看,这不就对了么?” “对了?”青鸾一愣,巨斧横扫,逼退两名敌人,百忙中回头瞥了我一眼,眼中满是困惑和急切,“什么对了?少主,我们人手悬殊太大!既然您早就料到他们会来偷袭镇守府,为何刚才还要将各位将军连同大批兵马都派遣出去?若是留有一部分兵力在此,何至于如此被动!” 我迎着她不解甚至带着一丝埋怨的目光,缓缓说道,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她耳中:“因为,我要把自己,连同这座镇守府,当作鱼饵。” “鱼饵?!”青鸾挥斧的动作都慢了半拍,险些被一支冷箭射中肩甲,她惊愕地看向我,仿佛听到了最不可思议的话。 “没错,鱼饵。”我重复道,目光扫过府外黑暗中那些疯狂涌动的黑影,“贼人处心积虑,派出死士制造混乱,其最终目标,无非是两个:一是制造最大的破坏,动摇我军根基;二便是这镇守府,若能端掉这里,杀死或擒获主要将领,北境必乱!” 我顿了顿,继续解释,语气带着一种与她周围血肉横飞场景截然不同的冷静分析:“他们既然敢来,必然做了周密准备,甚至有内应传递消息。他们知道母亲不在府中,知道各位将军被调离,知道此刻府内空虚。所以,他们才会投入重兵,试图一击必中。” “我将大部分兵力调走,就是要让他们确信,镇守府这块‘肥肉’已经毫无防备,诱使他们将隐藏的最后精锐,甚至可能是指挥这次行动的首脑,都吸引过来!我们要钓的,不是这些小杂鱼,而是背后的大鱼!若是我们府内兵力充足,他们见势不妙,很可能就此隐匿,那才是真正的后患无穷!” 青鸾听得目瞪口呆,连挥舞巨斧的动作都下意识地慢了下来。她看着眼前这个身形单薄、在她看来本该躲在内室瑟瑟发抖的少年,此刻却站在刀光剑影的边缘,以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将自己置于最危险的境地,只为引出真正的敌人。这分胆识和谋略,彻底颠覆了她对“废物少主”的认知。 “可是……少主!这太冒险了!五十人对三四百人,我们未必能撑到援军回来!”青鸾还是担忧,这毕竟是实力悬殊的硬仗。 “撑得住!”我斩钉截铁道,目光投向府外某个方向,仿佛能穿透黑暗,“我相信雷焕封锁南城后,会迅速稳定局面;相信赤云的游骑能发现端倪回援;更相信玄素巡逻库房后,会意识到真正的威胁所在!而我们,只需要在这里,死死咬住这条大鱼!青鸾将军,你和你的战士们,就是拴住鱼钩的最坚韧的线!能不能毕其功于一役,就看现在了!” 青鸾看着我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决然和信任,胸腔中那股被轻视的委屈早已化为熊熊燃烧的战意和一种被托付重任的豪情。她猛地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巨斧狂舞,将一名冲上来的贼人头领连盔带脑劈成两半! “好!少主!您这条鱼饵,末将护定了!兄弟们!听见少主的话了吗?咱们就是钩子上的线!都给老子绷紧了!让这群杂种看看,什么叫镇北军的骨头!”她的怒吼激励着周围每一个浴血奋战的卫兵,原本有些摇摇欲坠的防线,竟然再次稳固了几分。 我站在她身后,看着眼前惨烈而壮阔的守城战,手心因为紧握而满是汗水,但眼神却愈发锐利。这场赌博,赌上了我的性命,也赌上了我对这个时代、对这些将领的判断。成败,在此一举。

好的,这是接下来的续写,聚焦于母亲妇姽的及时出现与母子间激烈的情感表达:

镇守府外的攻势愈发疯狂,黑衣贼人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鬣狗,前仆后继地冲击着青鸾和卫队们用血肉构筑的防线。箭矢如蝗,不时有卫兵中箭倒地,惨叫声混合着兵刃入肉的闷响,让空气都变得粘稠而窒息。五十人的卫队,面对十倍于己的亡命之徒,纵然个个骁勇,也难免左支右绌,防线被压缩得越来越靠后。 青鸾浑身浴血,巨斧挥舞的频率也不如最初那般狂暴,呼吸粗重如风箱。她扭头冲我吼道:“少主!快退入内堂!这里要守不住了!” 我紧咬着牙关,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但眼神却死死盯着府外某个方向,计算着时间。还不够,那条“大鱼”似乎还在观望,没有完全现身。 就在一名凶悍的贼人突破斧影,狞笑着朝我扑来的瞬间,我猛地对一直待命在身边、脸色惨白的传令官喝道:“击鼓!现在!” 传令官几乎是瘫软着扑向堂内的那面巨鼓,用尽最后的力气,抡起了鼓槌—— “咚!咚!咚!咚!咚!” 不再是聚将时沉稳的节奏,而是连续不断、一声紧似一声、充满了肃杀与决绝的冲锋鼓声!这鼓声如同平地惊雷,悍然压过了府外的所有喊杀! 鼓声响起的刹那,异变陡生! “轰——!” 镇守府外围,靠近正门的方向,猛然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伴随着砖石飞溅和一片凄厉的惨叫!仿佛有一头洪荒巨兽,硬生生撞入了贼人的后方阵型! 一道黑色的旋风,裹挟着无与伦比的狂暴气势,如同撕裂布帛般,轻而易举地撕开了贼人密集的包围圈!那身影高大如山,周身覆盖着熟悉的玄黑色青铜巨铠,铠甲上沾满了暗红的血渍和灰尘,却更添几分煞气!她手中那柄比青鸾的巨斧还要夸张的长柄战戟,如同死神的镰刀,每一次挥扫,都带起一蓬血雨,残肢断臂四处飞溅! 是母亲!妇姽! 她竟然单枪匹马,从敌人最密集的外围直接杀了进来!没有任何花哨的技巧,只有最纯粹、最霸道的力量与速度!她就像一台人形攻城锤,所过之处,人仰马翻,没有任何贼人能阻挡她哪怕一瞬!短短几个呼吸间,便有十多名精锐贼人被她如同砍瓜切菜般斩杀当场,硬是在数百贼人中,杀出了一条笔直的血路! 她的目标明确无比——镇守府正堂! “母亲!”我忍不住喊出声。 母亲闻声,战戟一个横扫,将最后两名挡路的贼人拦腰斩断,脚步丝毫未停,如同飓风般冲入了正堂院内。她甚至没有去看正在苦战的青鸾和其他卫兵,那双隐藏在面甲后的锐利目光,瞬间就锁定在了我的身上。 她几步跨到我的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几乎将我完全笼罩。带着浓郁血腥气和风尘仆仆的味道扑面而来。她猛地掀开面甲,露出了那张美艳绝伦却此刻布满焦急与关切的脸庞。秀眉紧蹙,大眼睛里是未散尽的杀意和显而易见的担忧。 “月儿!”她的声音带着激战后的微喘,却异常急促,“你可有受伤?!有没有事?!”她粗糙带着茧子却温热的手掌,几乎是有些粗暴地抓住了我的肩膀,上下仔细打量着,仿佛要确认我是否完好无损。 “没……没有!母亲,我没事!”我连忙回答,被她毫不掩饰的关切冲击得心头滚烫。 听到我的回答,母亲紧绷的身体似乎瞬间松弛了一下,长长舒出了一口气。紧接着,在周围所有卫兵、甚至还在与零星冲进来贼人搏杀的青鸾那惊愕的目光注视下,她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举动—— 她伸出那双刚刚还在杀戮、沾着血污的臂膀,一把将我紧紧地、用力地搂进了她坚硬而温暖的怀抱里!我那相对于她而言显得异常单薄的身体,几乎完全陷进了她丰腴柔软的胸脯和冰冷铠甲的缝隙之间。 这还不够! 她低下头,完全不顾及周围还有无数双眼睛看着,开始肆无忌惮地、如同雨点般密集地亲吻我的脸颊、额头!她的亲吻带着沙场的硝烟味,带着她本身馥郁的体香,更带着一种失而复得般的后怕与浓烈到几乎化不开的爱意(或者说,是某种更为复杂的情感)。那厚实性感的红唇每一次落下,都带着灼热的温度和不容抗拒的力量。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吓死为娘了……”她一边亲吻,一边在我耳边喃喃低语,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在众目睽睽之下的热烈亲吻弄得面红耳赤,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僵硬地被她搂在怀里,感受着她剧烈的心跳和温暖的体温,鼻腔里充斥着她身上那独特而霸道的气息。

一旁的青鸾刚刚一斧子劈翻最后一个冲进院子的贼人,看到这一幕,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连斧头都忘了收回。其他的卫兵们也个个神情古怪,面面相觑,然后默契地纷纷移开视线,或低头检查伤口,或假装警惕地看向府外,只是那微微抽动的嘴角暴露了他们内心的不平静。

母亲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直到确认我安然无恙,那狂乱的亲吻才渐渐停歇。她稍稍松开我,但依旧揽着我的肩膀,仿佛怕一松手我就会消失。她抬起头,目光扫过院内一片狼藉的战况和目瞪口呆的青鸾,那双美眸中的温柔与后怕迅速褪去,重新被冰冷彻骨的杀意所取代。

她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语气恢复了平日的威严,却带着一丝只有我能听出的柔和:

“呆在为娘身后。”

随即,她转过身,面对府外依旧蠢蠢欲动的贼人,将那柄染血的长戟重重顿在地上,发出“铛”的一声闷响,如同惊雷般震慑全场。面甲“咔哒”一声合上,只留下那双透过缝隙、燃烧着熊熊怒火的眼眸。

“犯我镇北者——死!”

冰冷的宣告,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瞬间将刚刚因为她出现而略显凝滞的战场,再次点燃!只是这一次,攻守之势,已然逆转!

(2)镇北军

母亲妇姽的加入,如同猛虎冲入了羊群。她甚至不需要动用那柄夸张的战戟,仅凭一双覆盖着青铜臂甲的铁掌,便成为了真正的杀戮机器。她高大的身影在残存的贼人中穿梭,每一次出手都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和戛然而止的惨嚎。

她精准地捏碎了一个又一个暴徒的头颅,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一种宣泄怒火的残忍。红白之物不断溅射在她玄黑色的铠甲上、手臂上,甚至那张美艳的脸颊也沾染了几点血污,让她看起来如同从血池地狱归来的罗刹女,煞气冲天,令人胆寒。

暴乱平息的速度比我预想的还要快。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这些所谓的亡命之徒显得如此不堪一击。眼看母亲杀意正盛,脚下已躺满了无头的尸体,我急忙冲上前,拉住她再次抬起、沾满粘稠脑浆的手臂。

“母亲!够了!留几个活口!我们需要问出幕后主使!”

我高声喊道,试图唤回她的理智。

母亲动作一顿,侧头看向我,面甲后的眼神依旧冰冷,带着未尽的杀意:“没必要,月儿。”她的声音透过面甲,显得有些沉闷,“无非是北境那些不服王化的匈人、塞人部落,或是东胡、鬼方的漏网余孽,年年如此,杀干净便是。” 她说着,手腕微微一挣,似乎还想继续。 看着她双手沾满的猩红与惨白,闻着那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我心中一阵悸动。并非怜悯这些贼人,而是不愿母亲被这无休止的杀孽侵蚀。我用力抱住她的手臂,整个人几乎贴在她冰冷坚硬的铠甲上,仰头看着她,语气带着恳求,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亲密: “母亲,过分的杀孽,终归是不好的……停下吧。” 说着,我空出一只手,扯下自己相对干净的里衣袖口,小心翼翼地、温柔地帮她擦拭脸上溅射的血点和汗水。我的动作很轻,指尖偶尔拂过她光滑的脸颊和那性感的厚唇边缘。在擦拭的间隙,我如同顽皮的幼兽,趁她不备,飞快地在她脸颊上偷吻了几下。 我这带着依赖、亲近和些许逾越的举动,似乎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母亲身体微微一僵,那冰冷的、充满杀意的眼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柔和了下来。面甲下,她似乎轻轻叹了口气,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些许。她任由我笨拙地帮她擦拭,目光复杂地看着我。 “母亲,”我凑近她,声音压低,几乎是在她耳边呢喃,确保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您真的认为,这仅仅是北境蛮族或者前朝余孽的手笔吗?他们或许凶悍,但何时有过如此精密的计划,能同时调动这么多死士,还能精准地避开斥候,甚至在镇守府外设下埋伏?” 我顿了顿,感受到她呼吸的细微变化,继续用气声说道:“有没有可能……这次的袭击,并非来自北方,而是来自……南边?来自那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的……朝廷?” “南边?朝廷?”母亲闻言,高大的身躯猛地一震!那双刚刚恢复些许柔和的眼眸瞬间锐利如鹰隼,充满了巨大的震惊和一丝……了然的沉重。她几乎是下意识地,用那只尚且干净的手,猛地捂住了我的嘴,力道之大,让我几乎窒息。

“噤声!”她厉声低喝,眼神警惕地扫视四周,确认无人能听到我们的对话后,才缓缓松开手,但目光依旧紧紧锁着我,压低了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月儿……这种话,岂能轻易出口!” 她看着我,眼神深邃,里面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后怕,有担忧,也有对我能想到这一层的惊异。沉默了片刻,她再次开口,声音低沉得如同耳语,带着一种身居高位的疲惫与洞悉: “有些事……心里明白就好。为娘……什么都懂。” 这句话,如同一块巨石投入深潭,在我心中激起千层浪。她懂!她果然早就有所猜测!或许,她拒绝改嫁,她以女子之身牢牢掌控北境军权,她面对皇都各方势力的拉拢保持距离,这一切的背后,都源于她对那来自南方、来自最高权力层猜忌与危险的清醒认知!

此刻,战场上残余的喊杀声已近乎消失,只剩下伤者的呻吟和士兵们打扫战场的脚步声。青鸾正指挥着卫队清点伤亡,捆绑少数几个侥幸未死的俘虏(多半是母亲杀过来时顺手震晕或击伤的)。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和焦糊味。

母亲不再看我,而是将目光投向南方,那灰黄色天空的尽头,仿佛要穿透千山万水,看清那座繁华而危险的皇都。她挺直了那如山岳般的身躯,沾满血污的铠甲在晦暗的光线下反射着幽冷的光泽。

“青鸾!”她突然扬声下令,恢复了镇守司都统的威严。

“末将在!”青鸾立刻上前。

“清理战场,统计伤亡,安抚百姓。将这些贼人的首级,全部悬挂于南门之外,曝尸三日!让所有人都看看,犯我镇北者,是何下场!”她的声音冰冷,带着铁血的味道,仿佛刚才那片刻的柔软与隐秘交谈从未发生。

“是!”

青鸾领命,看了一眼地上横七竖八的无头尸体,又敬畏地看了一眼母亲,转身去执行命令。

母亲这才重新低下头,看着我,眼神复杂,最终只是伸出手,用指节轻轻蹭了蹭我刚才被她捂得有些发红的嘴唇,低声道:

“回去吧,这里……交给为娘。”

我看着她转身继续指挥若定的背影,心中波澜起伏。这场突如其来的袭击看似平息,但真正的风暴,或许才刚刚开始。而我和母亲之间的关系,似乎也在这场血与火的考验中,悄然发生了某种不可言说的蜕变。

残阳如血,将镇北城染上一层悲壮的赭红。城内的骚乱已基本平息,只剩下零星的火头还在冒着黑烟,以及士兵们清理街道、搬运尸首的忙碌身影。空气中混杂着烧焦木料、血腥和沙漠尘土的味道。

我跟着母亲回到了镇守府内堂,这里相对完好,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与惨烈。母亲卸下了那身沾满血污和脑浆的玄黑色青铜巨铠,只穿着一身贴身的暗色武服。即使褪去了厚重的甲胄,她那接近两米的高挑身姿依旧如同一座令人仰止的山峦,带着历经沙场磨砺出的威严与压迫感。

武服的面料柔软,却丝毫无法束缚她惊心动魄的身材曲线。那对浑圆饱满的巨乳将衣料撑起惊人的弧度,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腰肢在如此庞大的框架下显得紧实有力,连接着下方那轮丰硕如磨盘般的肥臀。两条修长圆润、肌肉线条流畅的玉腿,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人的心弦上。她脸上沾染的血污已被简单擦拭,露出那张美艳绝伦的脸庞,大眼睛因为疲惫和放松而略显朦胧,长睫毛低垂,那对厚实性感的红唇微微张合,喘息着。三十岁的她,正值女性成熟风韵的巅峰,兼具少女难及的丰腴性感与统帅特有的冷冽气质,此刻卸下杀伐,更添一种惊心动魄的魅惑。

我当然清楚母亲的意思。镇北府孤悬于西北大漠,看似威风八面,实则如履薄冰。母亲麾下五万精锐,分驻龟兹、巴里坤、伊犁三处要地,加上坐镇中央的镇北府,名义上管辖着安西和漠北草原上数百万的城邦居民、游牧部族以及难以驯服的流寇。虽然在母亲铁血手腕的镇压下,草原各部表面臣服,但无论是缴纳赋税还是进贡毛皮,总是拖拖拉拉,阳奉阴违。而如今,大虞皇朝内部,老皇帝病危,皇子们争权夺位,政局动荡不安,几个手握重兵的野心家也在暗中窥伺。安东军、安西军等其他边镇统领,同样各怀鬼胎,难以信赖。母亲身为女子,以强势手腕统领北境,本就招人嫉恨,如今时局微妙,她不得不更加谨慎,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我看着母亲走到水盆边,拿起布巾,开始擦拭臂甲上凝固的血块,那专注的侧脸在昏暗的光线下美得惊心。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走上前,小声问道:“母亲,如今朝廷局势诡谲,我们姒家在朝中毫无根基,外无强援,内……内亦有隐忧。未来……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只能像现在这样,走一步看一步,被动防守吗?”

母亲擦拭的动作停了下来。她转过身,那双深邃的美眸温柔地看向我,之前的杀伐之气尽数敛去,只剩下如水般的暖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她放下布巾,伸出那双骨节分明、依旧带着些许湿意和血腥气的手,轻轻捧住我的脸。 “傻孩子,”她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激战后的沙哑,却异常坚定,“怎么会是毫无根基?怎么会是走一步看一步?”她微微俯身,使我们几乎平视,那对巍峨的雪峰近在咫尺,散发出诱人的暖香,“这不是还有你吗?娘的……宝贝儿子。” 她的话语如同最甘甜的暖流,瞬间涌遍我的四肢百骸。“今天你的表现,远远超出了为娘的想象。”她继续说着,眼中闪烁着骄傲的光芒,“临危不乱,调兵遣将,恩威并施,甚至能精准预判敌袭,以身作饵……月儿,你长大了,你真的长大了。有你在我身边,为娘还有什么好怕的?”

她轻轻将我揽入怀中,我的脸颊贴在她柔软而充满弹性的胸脯上,能清晰地听到她有力而平稳的心跳。

“以后,我们母子携手,定能稳住这西域地界,让任何人都不敢小觑我镇北府,小觑我妇姽的儿子!”

巨大的喜悦和成就感瞬间淹没了我!我终于……终于得到了母亲毫无保留的认可!不再是那个需要她庇护的“废物”,而是可以与她并肩而立的依靠!我激动地呜咽一声,像小时候一样,用力扑进她温暖宽厚的怀抱里,紧紧环抱住她紧实有力的腰肢,将脸深深埋在她高耸的双峰之间,贪婪地呼吸着那混合着汗味、血腥和她独特体香的复杂气息,像个孩子般撒娇地蹭着。

母亲也纵容地回抱着我,轻轻拍打着我的后背,发出低沉而愉悦的轻笑。我们相拥着,感受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彼此之间那难以割舍的羁绊。

不知过了多久,我抬起头,她也恰好低头看我。四目相对,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火花迸溅。我们握着彼此的手,指尖传递着温度和不言而喻的情感。电光火石之间,仿佛有什么东西彻底冲破了枷锁——我们再次深深地吻在了一起。

这一次,不再是之前那般带着惩罚、安慰或失控的掠夺,而是如同恋人般缠绵悱恻,温柔缱绻。她的唇瓣柔软而饱满,带着惊人的热度和甜腻的气息。我生涩却热烈地回应着,她则引导着我,唇齿交融,舌头灵巧地探入我的口腔,与我的纠缠共舞,毫无保留地交换着彼此的唾液和呼吸。这个吻充满了禁忌的甜蜜与灵魂战栗的悸动,仿佛要将对方彻底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吻到情浓深处,我体内一股陌生的燥热汹涌而起,血液仿佛在沸腾。我的手不受控制地,带着颤抖和渴望,从她紧实的后背滑落,笨拙地探向她的胸前,试图褪去那层薄薄的武服束胸,想要更直接地感受那对令我魂牵梦绕的圆润与巨硕……

就在我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禁忌的柔软时,母亲的身体猛地一僵!

她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瞬间从迷醉的情潮中清醒过来。她猛地偏开头,结束了这个漫长而深入的吻,同时用力却又不失温柔地抓住了我正在作乱的手腕。

“不……月儿……不行……”她的声音带着急促的喘息和一丝慌乱,美艳的脸颊上染着动情的红晕,眼神却已恢复了部分清明,里面充满了挣扎与坚决,“我们……我们不能这样……这不应该……” 她将我的手从她胸前拉开,紧紧攥在手里,仿佛在抵御某种无形的诱惑,也像是在坚定自己的意志。她看着我眼中尚未褪去的迷离与渴望,痛苦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是一片复杂的清明。

“对不起……是娘……失态了……”她低声说着,松开了我的手,微微后退了一步,拉开了我们之间那过于暧昧的距离。那高大性感到令人窒息的身影,此刻却透露出一种孤寂与隐忍。

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尚未散去,方才那逾越界限的亲吻与耳语所带来的悸动却更加粘稠地缠绕在我与母亲之间。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脸颊滚烫,心脏在胸腔里不安分地撞击着。看着母亲那双犹自带着复杂情愫、水光潋滟的大眼睛,以及那微微张合、湿润性感的厚唇,我猛地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一个看似安全的距离。 “母亲……方才……是孩儿越线了,还请母亲恕罪。”我低下头,声音带着刻意营造的疏离与歉意。 母亲的脸上也迅速飞起两抹不自然的红晕,一直蔓延到她修长白皙的颈项。她那高达一百九十公分的丰腴身躯似乎也僵硬了一瞬,硕大饱满的胸脯随着略显急促的呼吸起伏,将沾着血污的铠甲顶起惊心动魄的弧度。我们两人目光短暂接触,又迅速避开,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在沉默中蔓延。最终,我们都只能扯动嘴角,露出一丝勉强而尴尬的笑意,试图将那片刻的失控掩埋。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即将持续下去时,母亲仿佛突然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想起了正事。她轻咳一声,努力让声音恢复平日的威严,但那尾音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还是泄露了她的心绪不宁。 “咳……月儿,说起正事。西北边最大的塞人部落,‘灰狼’部,他们的老酋长前些时日暴毙了。”她语速稍快,试图用信息冲淡暧昧,“部族的控制权被一个外来权臣篡夺,老酋长的遗孀……据说也被迫改嫁了贼子。如今,老酋长的两个幼子,偷偷派人送来血书,恳求我们镇北府主持公道。” 她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用手梳理了一下有些散乱的鬓发,这个动作让她丰硕的胸部更加挺耸,腰肢与那肥硕圆润、走起路来本就如波浪般摇曳的巨臀形成了极其诱人的对比。那双包裹在战靴里、却依旧能看出修长轮廓的玉腿微微交错,似乎想借此平复内心的波动。 “为娘得去准备一份厚礼,再挑选一个合适的老成持重之人作为使者,前往灰狼部斡旋……”她说着,就欲转身离开,脚步有些匆忙,仿佛急于逃离这令她心乱的环境。 “母亲且慢!”我下意识地伸手,一把拉住了她覆盖着臂甲的小臂。入手冰凉坚硬,但我却能清晰地感觉到,手臂连接的那具高大丰满的身体,正在微微地颤抖。 我并不知道,我此刻的触碰,结合刚才那番激烈的亲吻和耳鬓厮磨,如同投入干柴的火种,早已让母亲体内压抑已久的情愫与欲望熊熊燃烧起来。她那双大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更深的水雾,看向我的眼神带着挣扎、渴望,以及一种几乎要溢出来的、母兽般的原始冲动。只要我此刻再向前一步,再流露出丝毫索求的意味,这座看似坚不可摧的“山岳”恐怕立刻就会彻底融化,心甘情愿地倾覆在我身上。 但我的脑海中,此刻盘旋的却是另一个念头,一个能够让我摆脱“废物”之名,真正施展抱负的机会。 母亲见我拉住她,非但没有挣脱,反而像是被抽走了力气般,那高挑性感的身躯微微晃了晃,竟是欲拒还迎地、一步步地向我靠近。她身上混合着血腥、汗水和独特体香的气息愈发浓郁,几乎将我笼罩。她伸出另一只手,似乎想要拥抱我,指尖都在微微发颤,丰润的红唇翕动着,用近乎呻吟的气音阻止着,也诱惑着:“月儿……不……不行……我是你母亲……我们……这样不合适……” 她的话语软弱无力,身体却诚实地几乎要贴到我的身上,那对几乎要撑破铠甲的巍峨乳峰眼看就要压上我的胸膛。 就在这意乱情迷、一触即发的关头,我猛地抬起头,目光清澈而坚定地看着她,清晰地说道:“母亲,让孩儿去吧!让孩儿作为使者,出访塞人灰狼部!” 这句话如同冰水泼洒,瞬间浇灭了母亲眼中翻腾的情欲火焰。她猛地僵在原地,即将触碰到我的手臂也停滞在半空。脸上的潮红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的错愕和骤然回归的理性。 “你……你说什么?”她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重复道,“你要出使灰狼部?” “是!”我斩钉截铁地确认,趁机稍稍后退,摆脱了那令人心悸的贴身距离,“母亲,这是一个机会!让孩儿为您,为镇北军,做点事情!” 母亲怔怔地看着我,眼神中的迷乱迅速被审视、担忧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所取代。她丰满的胸脯依旧起伏,但已不再是情动的征兆,而是思绪剧烈翻腾的表现。过了好几秒,她才仿佛真正从刚才那近乎发情的状态中彻底清醒过来,缓缓地、带着一丝残留的沙哑问道: “你……可知那塞外苦寒,部落形势错综复杂,此去……凶险万分?”

我凝视着母亲那双盛满担忧与还未完全褪去情潮的美眸,她高挑丰满的身躯微微前倾,那对几乎要破甲而出的硕大乳房几乎抵在我的胸前,温热的气息带着她特有的馥郁体香拂过我的面颊。我强迫自己稳住心神,不被这致命的诱惑动摇。 “危险,孩儿自然知道。”我的声音低沉却坚定,目光毫不避让地迎上她的视线,“但母亲,您看看我。在这镇北府,在您这如同山岳般的羽翼之下,我是什么?是一个连最基础武技都无法掌握的废人,一个只能依靠母亲威名苟活的孱弱少年。我站在您身边,不像您的继承人,倒像是……一个需要永远被保护的累赘。”

“谁敢!”

母亲猛地拔高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那双厚唇因激动而更显饱满红艳,“有为娘在,我看这北境谁敢说你是废材!”她伸出沾着些许干涸血渍的手,似乎想抚摸我的脸,但中途又硬生生忍住,指尖微微颤抖,“我的月儿如此聪慧,洞察先机,调度有方,今夜若没有你,镇守府危矣!你比那些只知打杀的莽夫强出何止百倍!你怎么可能是废材?”

她的语气带着强烈的维护,甚至有一丝愤怒,仿佛我的话玷污了她心中的珍宝。她向前一步,更加贴近我,那丰腴性感的身躯几乎要将我笼罩,声音也放柔了些,带着诱哄的意味:

“你若觉得无事可做,为娘明日就划拨一座城池给你管理!或者……你不是喜欢看兵书吗?镇北七卫,随你挑一支最精锐的,为娘亲自帮你执掌!只要你留在为娘身边……”

她的话语充满了溺爱和承诺,那几乎是无条件的纵容。若是从前,我或许会欣喜若狂。但此刻,我心中只有一片清明。我缓缓摇头,目光越过她英气与媚意交织的脸庞,投向窗外依旧有些混乱的夜色。

“母亲,一座城池,一支卫队,固然能让我摆脱‘无能’之名,但那终究是在您的庇护之下。而灰狼部,”我收回目光,郑重地看着她。

“拥众数十万,控弦之士数万,地处西北咽喉,其动向直接影响我镇北城安危,甚至可能波及整个虞朝西陲。老酋长之子求助,这是我们将影响力深入塞外的绝佳机会,也是化解潜在危机的关键。如此重要的部族,如此复杂的局面,若非您我亲自前往,派遣寻常使者,如何能震慑那些篡位的逆贼?如何能让灰狼部上下心服?”

我深吸一口气,说出最终的目的:

“母亲您身系整个北境防务,绝不能轻易离开。那么,这个重任,舍我其谁?”

“不行!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母亲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她猛地抓住我的双臂,那双能捏碎敌人头颅的手此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紧紧攥着我的衣袖。她高大的身躯微微发抖,眼中先前的情欲早已被巨大的恐惧取代,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迅速蒙上了一层水汽,长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 “月儿……你从来没有离开过为娘身边……从来没有去过那么远的地方……”她的声音带上了哽咽,近乎哀求地看着我,那厚实的红唇微微嘟起,流露出一种与她平时杀伐果断形象截然不同的、令人心碎的柔弱,“塞外苦寒,部族之人野蛮未化,诡诈凶残……你……你连一丝武技都不会,若是遇到危险……你让为娘……你让为娘怎么活?” 她的眼泪终于滚落下来,划过她沾着血污却依旧美艳的脸颊。她不再是什么镇北都统,不是什么沙场罗刹,只是一个害怕失去唯一骨肉的母亲。她用力将我往她怀里带,似乎想用她那丰满温暖的怀抱将我永远禁锢在身边,声音破碎不堪:“别去……求你了,月儿……别离开娘……娘害怕……害怕失去你……” 这一刻,我清晰地感受到了她内心深处最柔软、最不设防的恐惧。那不仅仅是一个母亲对儿子的担忧,更仿佛夹杂着某种更深沉的、我尚未完全理解的情感依赖。看着她泪眼婆娑、哀哀求恳的模样,我的心如同被狠狠揪住,几乎要脱口答应留下。 但我知道,我不能。 我抬起手,用指腹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和血渍,动作温柔而坚定。我看着她盈满水光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母亲,雏鹰终要离巢。您护得了我一时,护不了我一世。请您相信您的儿子,我不是去送死,我是去为您,为我们镇北军,搏一个更好的未来。更何况,”

我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她从未见过的、带着几分自信与狡黠的笑容,“谁说解决问题,一定要靠武技呢?”

看着母亲眼中那几乎要将我淹没的担忧与恐惧,我心中既有酸楚,更有一股必须破釜沉舟的决心。我反手轻轻握住她因用力而指节发白的手,感受着她掌心因常年握兵器而生出的厚茧,以及那无法抑制的轻颤。 “母亲,”我的声音放缓,带着一种与她此刻激动情绪截然不同的冷静,“您想想,即便我拥有不亚于您的绝世武力,单枪匹马深入塞外,面对灰狼部数万控弦铁骑,结果又会如何?” 我直视着她泪光盈盈的眼睛,毫不回避地说出那个残酷的答案:“依然是死路一条,甚至可能死得更快,因为他们会视我为巨大的威胁,不惜一切代价围剿。个人的勇武,在成千上万的军队面前,是有极限的。” 母亲怔了一下,这个简单的道理,她身为统帅自然明白,只是关心则乱,方才完全忽略了。她下意识地反驳:“可是……” 我打断她,语气沉稳而坚定,开始阐述我真正的计划:“母亲,对付这些塞外部族,不能只靠杀戮和威慑。他们如同这塞北荒原上的野草,今年烧光一片,来年春风一吹,又会顽强地生长出来,甚至更加茂盛。历朝历代,试图用刀剑彻底征服草原的,又有几个真正成功了?” 我抬起手,指向南方,那是中原故土的方向,也是文明薪火相传之地。“我们真正的优势,不在于比他们更锋利的刀剑,更坚固的铠甲,而在于这里——”我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在于我们传承数千年的智慧、礼仪、制度,在于‘王化’!” 我的声音带着一种她从未在我身上见过的、近乎传道者的热忱:“杀戮只能换来仇恨与暂时的屈服,而文明与教化,才能从根本上改变他们。我们可以带去先进的农耕技术,让他们在严寒之地也能储存更多粮食,减少劫掠的欲望;我们可以设立集市,公平交易,让他们的皮毛、牲畜能换取布匹、盐铁,使其依赖我们的经济;我们可以派遣学者,教导他们的贵族子弟学习文字、礼仪,让其心向往之;我们甚至可以协助老酋长之子复位,但条件是他们必须接受我们的册封,学习我们的律法……” 我看着她眼中逐渐浮现的思索,继续道:“母亲,我们要做的,不是去征服,而是去‘化’。让这些塞外人逐渐认同我们的文明,接受我们的秩序,最终使其成为屏障,而非边患。这,才是长治久安之道,才是真正不负您镇守北境之责的雄图!而这次灰狼部内乱,正是我们推行此道的绝佳契机!” 我深吸一口气,总结道:“所以,此行凶险,不在刀兵,而在人心博弈。需要的不是万夫不当之勇,而是洞察局势、权衡利弊的智慧,是纵横捭阖、因势利导的手腕。而这,正是孩儿所能及,也是孩儿想要为您、为这北境万千生灵去做的事!” 我的话语在弥漫着血腥气的空气中回荡,与远处隐约传来的善后嘈杂声形成了奇特的对比。母亲不再哭泣,只是怔怔地看着我,那双美眸中的惊恐和泪水渐渐被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所取代——有震惊,有恍然,有对儿子突然展现出的宏大格局的陌生感,更有一种深沉的、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自己骨肉般的触动。 她高达一百九十公分的丰腴身躯依旧挺立,但紧绷的神经似乎松弛了下来。她看着我,看了很久很久,仿佛要透过我年轻而坚定的面容,看清那背后所承载的、与她认知中截然不同的道路。 最终,她极其缓慢地、几乎微不可查地点了一下头,紧攥着我手臂的力道,也一点点地松开了。

我那一番关于“王化”与“智取”的论述,显然在母亲心中掀起了巨大的波澜。她不再流泪,但那深邃眼眸中翻涌的情绪,却比泪水更加复杂汹涌。她凝视着我,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自己儿子的轮廓,那里面不再仅仅是她需要保护的弱小骨血,更蕴含着她从未预料到的格局与锋芒。 然而,理智能被说服,情感却往往更为顽固。 就在我以为她已经默许,心中刚刚松了一口气时,她猛地一步上前,那高挑丰腴、如同成熟蜜桃般的身躯再次将我完全笼罩。带着血腥、汗水和独特体香的浓烈气息扑面而来,她伸出那双刚猛与柔腻奇异并存的手臂,再一次,用近乎窒息的力道,将我死死地箍进了她温暖而坚硬的怀抱里。 “不行……还是不行!”她的声音闷在我的头顶,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执拗,那对巍峨高耸、几乎要撑破铠甲的巨硕乳峰紧紧压在我的脸上和胸膛,惊人的弹性和饱满的触感让我瞬间头晕目眩,呼吸都变得极其困难。“就算你说得都对……就算必须去……那为娘也要和你一起去!我绝不能让你一个人去涉险!” “唔……母亲……松……松开……”我徒劳地挣扎着,双手抵在她覆盖着冰冷铠甲的腰腹间,试图从那片过于“波澜壮阔”的温柔陷阱中挣脱出来。但她的力量何其恐怖,我的挣扎如同蚍蜉撼树,反而让她抱得更紧,仿佛要将我揉碎,嵌入她的骨血之中。我的口鼻被那丰腴柔软的胸脯紧紧包裹,缺氧的感觉阵阵袭来,眼前甚至开始发黑。 就在我感觉自己真的要成为第一个被母亲巨乳憋死的穿越者时,母亲似乎终于发泄完了那瞬间爆发的、不受控制的情感,手臂的力道微微松懈。 我立刻抓住机会,猛地向后一仰头,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脸颊因为缺氧和某种难以启齿的羞窘而涨得通红。好不容易顺过气,我连忙后退两步,与她保持着安全的距离,心有余悸地看着她那依旧起伏不定的傲人胸脯。 “母亲!万万不可!”我斩钉截铁地反对,语气因为刚才的窒息而有些急促,“您想想,若我们母子二人一同前往塞外,看似安全,实则是将所有的筹码都押了上去!”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恢复冷静和说服力:“您坐镇镇北城,手握数万精锐,这就是悬在塞外人头顶的利剑!灰狼部那些心怀鬼胎之人,就算想对我不利,也必须要掂量掂量事后能否承受您的雷霆之怒!有您在后方,他们动手之前,就需要三思而后行!”

我的语速加快,目光锐利地看着她:“但如果我们两人一同陷入塞外,被困在灰狼部的地盘上,那会是什么局面?他们便再无顾忌!届时,他们不仅可以挟持我们母子作为人质,要挟镇北军,甚至可以……可以做出更疯狂的事情!母亲,届时我们才是真正的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他们才能真正地肆无忌惮!” 我刻意加重了“肆无忌惮”四个字,暗示那可能包括的、远比死亡更屈辱的后果。 母亲的身躯猛地一震,显然被我这番假设击中了要害。她身为统帅,自然明白“君王不蹈险地”的道理,只是关心则乱,方才只想着贴身保护,却忽略了最坏的可能。她那双美眸中闪过一丝后怕,紧抿的厚唇微微颤抖,刚刚因为激动而泛红的脸颊也稍稍褪去了血色。 她看着我,眼神挣扎万分,理性与母性的本能在她心中激烈交战。她明白我说的是对的,是最符合大局的策略,但让她放唯一的、毫无自保能力的儿子独自前往龙潭虎穴,这简直像是在生生剜她的心。 “……可是……你……”她张了张嘴,声音干涩,最终化作一声长长的、充满了无力感的叹息。她没有再试图上前拥抱我,只是那高大性感的身躯,在那一刻显得有些萧索和脆弱。她明白了,儿子的翅膀,已经硬到要飞出她的庇护,去迎接属于自己的风雨了。而她,除了在后方为他稳住根基,似乎再也无法像小时候那样,将他完全护在羽翼之下。

她紧抿着那对丰润性感的红唇,美艳脸庞上的挣扎与担忧如同阴云般久久不散。她那双能洞察战场细微变化的大眼睛,此刻却只映照着我固执的神情。沉默了仿佛一个世纪那般漫长,她高大丰腴的身躯终于微微松懈下来,带着一种近乎认命的疲惫,极其缓慢、极其不情愿地点了头。

“……好。”这一个字,仿佛是从她喉咙深处艰难挤出,带着千钧重量,“为娘……准了。” 然而,她话音未落,那双刚刚柔和下来的眼眸立刻又被另一种极端的保护欲所占据。她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道之大,让我感觉骨头都在作响,急声道:“既然你一定要去,那护卫必须万无一失!为娘这就下令,调拨……” 她语速飞快,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开始点名:“镇北七卫中最精锐的黑甲卫,全部拨给你!再让青鸾带着她的亲兵营随行护卫!还有,玄素那边……” 我听得头皮发麻,连忙打断她这如同要倾巢而出的疯狂计划:“母亲!万万不可!” 我用力想抽回手,却发现她攥得极紧,只得无奈地看着她:“我此行是去斡旋调停,是去展示虞朝怀柔之道,不是去征讨灭国!您让孩儿带着成千上万、武装到牙齿的精锐铁骑进入灰狼部的领地,那像是去主持公道的使者吗?那分明是去示威、去挑衅!恐怕还没见到老酋长的儿子,我们就得先和整个塞外部落联盟打起来!这岂非与初衷背道而驰?” 母亲被我噎了一下,张了张嘴,却无法反驳。她并非完全不明事理的莽夫,自然懂得“示之以威,不如怀之以德”的道理,只是关心则乱,恨不得将全天下最坚固的甲胄都套在我身上。 “……那……那至少带上三百……不,两百精锐亲卫!必须是百里挑一的好手!”她退而求其次,语气却依旧不容置疑,仿佛这是她能接受的最后底线。 我看着她眼中那混合着担忧、焦虑和一丝委屈的神情,知道这是她作为母亲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但我的计划,需要更彻底的“无害”表象。 我深吸一口气,迎着她逼视的目光,缓缓地、清晰地说出了我真正的打算:“母亲,护卫……孩儿已经有人选了。我打算,只带二十余人随行。” “二十余人?”母亲一愣,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声音陡然拔高,“二十余人能顶什么用?塞外马贼横行,部落间争斗不断,二十余人,怕是连个小型的流寇团伙都抵挡不住!不行!绝对不行!” 我平静地继续道:“而且,这二十余人,并非军中锐士。他们是……近期从关内逃难而来,拖家带口,在城中安置下来的那些流民中的青壮。” “什么?!!” 这一下,母亲彻底震惊了。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瞪得溜圆,长长的睫毛剧烈颤抖,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她高达一百九十公分的身影猛地逼近一步,那对几乎要撑裂软甲的巍峨巨乳几乎顶到我的鼻尖,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你……你说什么?流民?拖家带口的男人?”她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惊愕和愤怒而有些变调,“月儿!你疯了不成?!那些人,手无缚鸡之力,莫说上阵杀敌,恐怕连骑马射箭都不会!你带着他们去塞外?那不是护卫,那是累赘!是去送死!” 她气得胸口剧烈起伏,那惊心动魄的弧度让我几乎无法直视。她伸出颤抖的手指,似乎想点我的额头,又硬生生忍住,压低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崩溃的焦虑:“你告诉为娘,你到底想做什么?难道你真以为,靠着什么‘王化’‘礼仪’,就能让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塞外蛮族放下刀弓,对你顶礼膜拜吗?!那是书本里的痴人说梦!” 看着母亲因为我的选择而几乎失控的模样,我心中既感愧疚,又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我轻轻握住她因激动而冰凉的手指,试图平复她的情绪。 “母亲,您听我说。”我的声音异常沉稳,“正因为他们手无缚鸡之力,正因为他们拖家带口,留在镇北城有妻儿老小为质,他们才会是最‘安全’、最‘可靠’的护卫。” 我看着母亲依旧充满不解和愤怒的眼睛,耐心解释:“精锐士兵,杀气太重,容易引发误会。而这些流民,他们看起来毫无威胁,更能彰显我们此行的和平诚意。同时,他们的家人都在城中,意味着他们的忠诚有最大的保障,绝不会轻易背叛。更重要的是,” 我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需要的是能吃苦耐劳、熟悉底层民生、能执行特殊任务的人,而不是只会冲锋陷阵的猛士。教化之事,有时需要的不是利剑,而是锄头、种子和耐心。” 母亲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重新认识我这个儿子。她丰腴的身躯微微发抖,那厚实的红唇翕动着,却一时说不出话来。她似乎在我眼中看到了某种超越她理解范畴的、截然不同的思维方式和一种不容动摇的信念。 最终,她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般,向后踉跄了一步,依靠在冰冷的廊柱上。她闭上眼睛,长长地、颤抖地吁出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浓浓的疲惫和一丝……无可奈何的放任。 “你……你真是……要为娘操碎了心……”她喃喃道,声音沙哑。

“罢了……罢了……既然你心意已决……随你吧……”

但她随即又猛地站直身体,眼中重新燃起不容置疑的火焰,斩钉截铁道:“人可以按你选的带!但是,必须让韩德(假设的忠诚老将)暗中率领一队精锐黑鸦卫,化装成商队,尾随你们百里之后!这是为娘最后的底线!若你不答应,便是绑,我也要将你锁在府中!”

她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我提出的每一点,虽然听起来惊世骇俗,却都逻辑自洽,直指核心。她习惯了以绝对的力量碾压一切,却从未想过,在某些场合,示弱和“无能”的表象,本身就可以成为一种策略和武器。

良久,她才用一种带着浓浓担忧和一丝莫名骄傲的复杂语气,艰难地开口道:“你……你真是……胆子比天还大!心思比海还深!”她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仿佛下定了极大的决心,“好!为娘……依你!就依你!二十难民护卫!但你必须答应为娘,无论如何,活着回来!”

她猛地伸出手,再次将我紧紧搂进她那温暖而丰腴的怀抱里,仿佛要将我揉碎在她胸前那惊人的柔软之中。这一次,她的拥抱不再带有情欲的暧昧,只剩下一个母亲最深沉的、无法用言语表达的牵挂与祈愿。过了好久,母亲才放开我。

高挑丰满的身躯微微转向门口,那浑圆饱满如成熟蜜桃的肥臀在沾满血污的铠甲下划出一道惊心动魄的弧度。她修长健美的玉腿迈开步子,甲叶相撞发出沉闷的铿锵声,却在她即将完全踏出这弥漫着血腥与暧昧气息的正堂时,停顿了下来。

她没有回头,只是侧过那线条优美而坚毅的下颌,被长睫毛覆盖的大眼睛里情绪翻涌,最终沉淀为一种极其复杂、混合着决绝、羞涩与某种沉重责任的暗光。她丰润的唇瓣轻启,声音不高,却像带着某种古老的咒语,清晰地传入我耳中:

“月儿,待你从塞外归来……我们母子,须得做一件事。”她停顿了一下,仿佛在斟酌词句,又像是鼓足勇气,“一件……关乎我韩氏血脉,避免我这一支绝后的大事。到时……你须得答应为娘。”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甚至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颤抖?那话语背后的含义如同隐在雾中的冰山,我只捕捉到模糊的轮廓,却已能感受到其下暗流的汹涌与禁忌。心头猛地一跳,某种难以言喻的预感让我喉咙发干。

我看着她高大性感的背影,那在铠甲束缚下依旧怒突的惊人胸围,那不堪一握(相对其体型)的腰肢下骤然绽放的丰硕臀峰,还有那双支撑着这具完美胴体的修长玉腿……一个荒谬而骇人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脑海,却又迅速被我强行压下。

我似懂非懂,只能顺应着眼前的气氛,郑重地点了点头:“母亲放心,孩儿……记下了。待我归来,但凭母亲吩咐。”

得到我的回应,母亲似乎松了口气,又仿佛更加沉重。她不再停留,迈开那双肌肉线条流畅的长腿,大步离去,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廊道里回荡,每一步都像踏在我的心坎上。

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之外,那混合着血腥、汗液与她独特体香的浓郁气息依旧萦绕在鼻尖。我站在原地,回味着她最后那番石破天惊的话语,心中五味杂陈。塞外之行是险途,而归途之后等待我的,或许是另一场更加莫测的风暴。

收敛心神,我将那些纷乱的思绪暂时封存。现在,不是纠结于那些的时候。我转身,目光恢复清明,看向外面依旧有些混乱的夜色。出使塞人部落,组建那支看似可笑的“护卫队”,还有太多的事情需要立刻着手准备。

我深吸一口带着焦糊味的冰冷空气,迈步走出了镇守府的正堂,将母亲那充满诱惑与危险的承诺,暂时埋在了心底深处。前方的路,需要我独自去闯了。

贴主:卓天212于2025_11_26 6:57:33编辑

喜欢卓天212朋友的这个帖子的话,👍 请点这里投票,"赞" 助支持!

[用户前期主贴] [手机扫描浏览分享] [返回主帖] [返回禁忌书屋首页]

卓天212 已标注本帖为原创内容,若需转载授权请联系网友本人。如果内容违规或侵权,请告知我们。

所有跟帖: (主帖帖主有权删除不文明回复,拉黑不受欢迎的用户)

打开微信,扫一扫[Scan QR Code]

进入内容页点击屏幕右上分享按钮

楼主本月热帖推荐:

    >>>查看更多帖主社区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