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虞女战神的废材儿子】(7-8)甜蜜互动

送交者: 卓天212 [☆★声望品衔8★☆] 于 2025-11-27 12:34 已读17645次 6赞 大字阅读 繁体
【大虞女战神的废材儿子】(7)甜蜜互动
2025.11.27首发于禁忌书屋

看着母亲拖着死熊走向后厨那高大性感的背影,尤其是那随着步伐自然摇曳、如同成熟蜜桃般肥硕滚圆的巨臀,在玄黑色铠甲的包裹下更显惊心动魄的弧度,我心头一热,几步追上前去,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她紧束着犀牛腰带的腰肢。

“母亲~别急着走嘛。”

我把脸贴在她冰凉坚硬的背甲上,双手却不安分地绕过腰侧,覆盖在她那堪称“磨盘”规模的丰腴臀瓣上,隔着铠甲感受那惊人的弹性和分量,一边调皮地揉捏着,一边用带着撒娇的语气说道。

母亲身体微微一僵,停下脚步,却没有立刻挣脱,只是侧过头,有些无奈地嗔道:“臭小子,又闹什么?没看见为娘要给你整治晚饭吗?”

“饭一会儿再吃也不迟,”我笑嘻嘻地,手上动作不停,继续说道,“母亲,孩儿这次出去,不是得了些财物嘛。孩儿想用这些钱,办个‘银行’。”

“银行?”母亲果然被这个陌生的词汇吸引了注意力,暂时忽略了我在她臀上作怪的双手,“那是什么玩意儿?你先别闹,好好说。”她轻轻晃了晃身子,试图摆脱我的魔爪,但力度并不坚决。

我趁机收紧手臂,把她抱得更紧,脸颊在她背甲上蹭了蹭,解释道:“就是类似钱庄那种,不过比钱庄做得更大!咱们把钱借给需要的人,收他们的利息,钱生钱!但孩儿想的不仅仅是放贷……”

我稍稍松开她,转到她面前,仰头看着她那带着疑惑的美丽脸庞,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如果有人想开矿,想建个大酒楼,想开垦荒地,或者想弄个水力磨坊、纺织作坊,但他们自己没钱,就可以来找我的银行借钱支持他们!他们赚了钱,我们收利息,他们也发展了,这是双赢!”

我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与她如出一辙的、属于镇北军少主的冷酷:“当然,如果有人敢借了钱不还,或者搞什么歪门邪道……那我的朔风营,可不是吃素的!”

母亲听着我这番在她听来如同天方夜谭般的规划,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充满了茫然。什么投资、什么开矿建厂,完全超出了她这个习惯于战场征伐和部落斡旋的统帅的理解范畴。她眨了眨长长的睫毛,努力消化着,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老实承认:“月儿,你说的这些……为娘听不太懂。”

她伸出那只沾着些许熊血的手,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顶,然后俯下身,在我额头上印下一个带着风尘和血腥气的吻,语气却充满了无条件的支持:“不过,既然钱是你自己挣来的,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你想做什么,为娘都支持你。只要我的月儿开心,别把自己折腾得太累就好。”

得到母亲的首肯,我心中大喜,忍不住踮起脚尖,在她那丰润性感的红唇上飞快地连亲了好几下:“谢谢母亲!您最好了!”

母亲被我亲得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飞起一抹极淡的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轻轻推了我一下:“没大没小……快去忙你的吧,为娘真要去做饭了。”

我这才心满意足地放开她,看着她提着熊,步伐稳健地走向后厨。

转过身,我脸上的兴奋之色未减,立刻高声唤道:“薛夫人!”

一直守在院门口、留意着这边动静的薛敏华立刻应声而出,步履从容地走到我面前,微微躬身:“公子有何吩咐?”

“带上几个伶俐的家仆,再找一面响锣,立刻去城南最热闹的市集!”我语速飞快地交代,眼中闪烁着创业者的光芒,“给我敲锣打鼓地宣传出去!就说,我韩月,要开办‘安西银行’!”

我特意强调了“安西”二字,取威震安西、普惠安西之意。

“银行的业务嘛,”我略一思忖,简化了说辞,“就是存钱有利息,借钱给支持!无论是想做生意、开荒、建作坊,只要项目可行,缺钱的,都可以来找我们安西银行!利息公道,手续从简!”

我看着薛敏华,她眼中虽有讶异,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委以重任的专注和理解。我郑重地说道:“薛夫人,你精于算计,通晓文书,这安西银行的‘总经理’一职,就由你来担任!前期的一切筹备、宣传、接洽,都由你全权负责!”

薛敏华闻言,身躯微微一震,显然明白“总经理”这三个字代表的权力和责任。她深吸一口气,敛衽郑重行礼,声音清晰而坚定:“蒙公子信任,敏华必竭尽全力,不负所托!”

“好!”我满意地点点头,“去吧,把声势给我造起来!让整个镇北城都知道,咱们的‘安西银行’开张了!”

薛敏华领命,立刻转身,点齐人手,带着那面铜锣,风风火火地朝着城南方向而去。那干练的背影,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金山银海的轮廓。

我站在院中,听着隐约从城南方向传来的、越来越清晰的锣声和薛敏华清亮的宣传嗓音,心中豪情涌动。这安西银行,将是我撬动这个时代经济杠杆的第一步,也是我真正建立属于自己力量根基的重要一环。母亲的武力是威慑,而银行的财富,将是滋养一切的血液。

当晚,镇北城华灯初上,但城市的喧嚣并未平息,反而因我的一道命令掀起了新的波澜。

我并未停歇,趁着白天归来造成的轰动效应还未消散,立刻调动起初步建立的班底。几名朔风营的战士,换上了较为普通的服饰,但那股子精悍之气依旧难以完全掩盖,他们带着几名口齿伶俐、被我临时雇佣的女仆,拿着我亲自拟定的简单告示,走街串巷,开始在全城范围内宣传一个崭新的概念——“安西银号”(或称银行)。

与此同时,在城中心最繁华的广场上,我让人堂而皇之地摆开了几口大箱子,箱盖敞开,里面是白天才刚刚入库、此刻却在火把照耀下折射出诱人光芒的各色珠宝、金锭银锭!真金白银的视觉冲击力,远比任何口号都更具说服力。

为了增加可信度和吸引力,我还特意请来了几位同我一起返回、尚未离开的塞人部落酋长。他们穿着华丽的民族服饰,牵着膘肥体壮、装饰着银鞍的高头大马,站在那些财宝旁边,用生硬的虞朝官话和夸张的手势,向围观的人群讲述着他们如何通过与我合作,用牛羊换到了以往难以想象的粮食、盐铁和布匹,并大肆宣扬我这位“少统领”的信誉与慷慨。

这一套组合拳效果出奇地好。巨大的财富展示、异族酋长的“现身说法”,以及朔风营战士无形中带来的安全感,迅速点燃了镇北城商贾、匠人乃至一些小有积蓄的军户的热情。

当天晚上,我的小院门外便排起了长队,无数人怀揣着项目计划书、地契或者仅仅是一个个大胆的想法,希望能得到“安西银号”的投资。

面对潮水般涌来的机会,我全权交给了薛敏华进行初步筛选。这位曾经的薛家主母,此刻展现出了惊人的商业头脑和冷静的判断力。她坐在临时搬出来的书案后,面前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文书,神色专注,条分缕析,快速地将那些明显不靠谱或意图空手套白狼的项目剔除出去。

经过几乎彻夜的审理和与我的简短商议,最终,我们确定了第一批投资对象:一家位于城东黄金地段、颇具潜力但资金短缺的老字号酒楼;一家拥有独特染色技艺却苦于规模太小的纺织作坊;三处初步勘探显示有丰富矿产(主要是煤和铜)但缺乏开采资金的矿井;三个位于水草丰美之地、准备扩大规模的屯垦新区;以及两个适合大规模养殖的牧场。

我以“安西银号”的名义,向这十个项目统一入股百分之四十,前期所需资金几乎全部由我先行投入。而那些项目原有的主人,则依然保有主导权和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契约简单明了,利益分配清晰。

薛敏华熟练地拨打着算盘,将一箱箱刚刚抬回来的珠宝、金银,迅速换算成数千两白银,然后如同流水般花了出去,换回了一沓沓代表着未来收益的契约文书。看着几乎瞬间缩水大半的“战利品”,连我都忍不住有些肉疼,但这无疑是打开局面、扎根北境最快的方式。

当然,这些都是繁琐却必要的后续工作。而当晚,在小院的深处,则是另一番光景。

处理完初步的银号事务,我回到了内院。母亲已经亲手烹制好了那只熊掌,浓郁的肉香弥漫在小小的饭厅里。我们母子二人相对而坐,中间的桌子上摆着一大盆炖得烂熟、色泽诱人的熊掌,旁边还有几样简单的小菜。

我看着眼前香气四溢的熊掌,眼珠一转,忽然起了捉弄之心。我放下筷子,凑到母亲身边,拉着她的胳膊,用带着撒娇的语气说道:“母亲,这熊掌好大块,孩儿吃着不方便……您……您像小时候那样,嚼碎了喂我吃好不好?”

母亲正夹起一块熊肉准备自己吃,闻言动作一僵,那张美艳的脸上瞬间飞起两朵红云,她嗔怪地瞪了我一眼,语气却带着纵容:“胡闹!都多大的人了,还要为娘这样喂你?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话虽如此,但她看着我期待的眼神,最终还是无奈地笑了笑,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她将那块肥嫩多汁的熊掌肉夹起,小心地吹了吹,然后送入自己口中,细细地咀嚼起来。

我托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她。烛光下,母亲咀嚼的动作都显得那么优雅,那性感的红唇微微动着,偶尔能看见一点粉嫩的舌尖。

过了一会儿,她俯下身,靠近我,用手轻轻挡着,将已经嚼烂、混合着她唾液的温热肉糜,度入了我的口中。

那肉糜入口即化,富含的油脂香气瞬间在味蕾上炸开,但更强烈的,是其中蕴含的、属于母亲的独特气息和一种难以言喻的亲昵感。我顺势含住了她的唇瓣,将她度食的动作,变成了一个更深、更缠绵的吻。

我们就在这弥漫着食物香气的饭厅里,再次深深地亲吻起来。不同于白天的激烈与占有,这个吻带着食物的温热和一种近乎亵渎的亲密,缓慢而粘稠,交换着彼此的气息和唾液,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将对方彻底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良久,唇分。一丝暧昧的银线在我们唇间断开。母亲的气息有些紊乱,眼神迷离,她轻轻点了一下我的额头,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和宠溺:“你呀……真是个长不大的小冤家……”

我舔了舔嘴唇,回味着那复杂的滋味,心中充满了某种悖德的满足感和对母亲深深的依恋。在外,我是运筹帷幄、杀伐果断的韩月少主;在内,我依然是那个可以肆意向母亲撒娇、索取无尽宠溺的孩子。这两种截然不同的身份和感受,在这座小小的院落里,奇妙地融合在了一起。

夜色渐深,小院厨房里飘出浓郁的肉香,混合着某种野性的腥甜气息。餐厅内,烛火摇曳,映照着我和母亲两人。桌上摆着大盘烹制好的熊掌和熊肉,汤汁浓郁,香气扑鼻。

母亲卸去了沉重的铠甲,只穿着一件贴身的暗红色锦袍,将她那高挑丰腴、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她直接用手抓起一块炖得烂熟的熊肉,毫不在意形象地撕咬下一大块,在口中咀嚼着。但她并没有咽下,而是忽然俯下身,凑近我,那双刚刚还带着战场煞气此刻却盈满奇异柔情的大眼睛凝视着我。

她伸出沾着些许油渍的手指,轻轻抬起我的下巴,然后,将她那丰润的、带着肉汁香气的红唇印了上来。温热、已经被咀嚼得细碎的熊肉,伴随着她灵活的舌尖,渡入了我的口中。那味道,混合着熊肉本身的醇厚、香料的馥郁,以及母亲唇舌间独有的、带着一丝血腥气的霸道气息,形成一种极其怪异却又令人心跳加速的背德体验。

我被动地接受着这特殊的“喂食”,喉咙滚动,咽下了那混合着彼此唾液的食物。但母亲并未立刻离开,反而就着这个姿势,更加深入地吻住了我。这个吻,充满了占有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甜蜜,舌头蛮横地在我口腔中扫荡,仿佛在确认她的所有权。我的手,不自觉地环上了她宽阔的脊背,隔着薄薄的锦袍,能感受到她紧实而充满力量的肌肉线条。随后,我的手开始不老实地游移,隔着衣物,抚上她那如同山峦般丰硕圆润的乳房,感受着那惊人的弹性和分量,又顺着她健硕的腰肢,滑向那两条比我性命还长的、丰腴而充满力量感的大腿。

母亲从喉间发出一声模糊的、带着满足意味的轻哼,非但没有阻止,反而将我搂得更紧,加深了这个混合着食物气息与情欲的吻。

这顿晚餐,就在这种交织着禁忌感与亲密无间的喂食和缠绵中,持续了许久。直到盘中的熊肉所剩无几,我们才气喘吁吁地分开,唇瓣都因为长时间的亲吻而显得有些红肿。

饭后,我们很自然地手牵着手,如同最亲密的伴侣一般,回到了卧室。这些年,母亲始终坚持与我同床共枕,最初或许是因为我年幼体弱,需要照顾,后来则渐渐成为一种习惯,一种她表达极度依赖和占有欲的方式。年幼时我确实有些不习惯,但随着年岁渐长,尤其是在这个危机四伏的陌生世界,这种紧密无间的接触,反而让我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依赖和安心感。

卧房内,烛光昏黄。母亲走到床边,开始背对着我,从容地宽衣解带。锦袍滑落,露出里面轻薄的丝绸亵衣,将她那夸张的腰臀比和修长丰腴的玉腿轮廓清晰地展现出来。她一边解开亵衣的系带,一边用看似随意的语气说道:

“月儿,最近……安西那几个大家族,又接二连三地给你娘我来信了。”

我正看着她优美的背影有些出神,闻言下意识地装傻:“哦?这是好事啊,说明母亲威名远播,他们都想依附过来,我们镇北府的力量岂不是越来越强?”

母亲轻哼一声,亵衣从肩头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和饱满傲人的侧影。她侧过半边脸,美眸斜睨着我,带着一丝戏谑和不易察觉的试探:“傻小子,跟为娘还装糊涂?他们哪里是想依附……他们是迫不及待地想把他们家那些所谓的‘青年才俊’,塞到为娘我的榻上来,给你娘我做‘小老公’呢。”

她转过身,几乎完全赤裸的、高大性感到令人窒息的身体在烛光下泛着莹白的光泽,一步步走向我,语气带着某种危险的甜美:“怎么样?我的月儿,听到有人想给你找个小爹,开心吗?”

我看着她逼近的身影,闻着她身上传来的、混合着浴后清香和一丝若有若无血腥气的独特味道,再听到“小爹”这个词,心里顿时像打翻了醋坛子,一股说不出的憋闷和抗拒涌了上来,脸上那点强装的笑容也瞬间垮掉,泄气般地低声道:“……不开心。”

母亲看到我这副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她走到我面前,伸出依旧带着薄茧的手指,亲昵又带着点惩罚意味地捏了捏我的嘴唇。

“现在知道不开心了?”她俯身,几乎与我鼻尖相抵,温热的气息拂在我的脸上,“那你也要理解为娘!我也不希望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地方,出现别的、不相干的女人!那个薛氏,还有那个塞人阙氏,尽快给我安排到别处去!”

看着她眼中不容置疑的坚持,我知道在这件事上几乎没有转圜的余地。我只好点了点头,但同时也提出了自己的条件:“我同意让她们搬出去。但是,娘也要答应我,没有我的同意之前,您也不许有那些什么‘小老公’、‘小情人’!”

母亲闻言,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绽放出一个极其明媚、甚至带着几分少女般狡黠的笑容。她快乐地坐在我身边,伸出双臂将我紧紧抱住,那对惊人的柔软毫不客气地挤压着我的胸膛。她把脸埋在我的颈窝里,声音闷闷的,却充满了愉悦:

“好!为娘答应你!就我们娘俩,谁也不许插进来!”

感受着她怀抱的温暖和那份近乎偏执的占有欲,我心中叹了口气,却也涌起一股复杂的、被需要的感觉。在这个充满权力倾轧与危险的世界里,我们这对关系奇特的母子,似乎只有在彼此紧密的、甚至有些扭曲的依偎中,才能找到一丝虚假的安全与慰藉。窗外,是镇北城凛冽的寒风,而窗内,是交织着禁忌、依赖与浓烈情感的,不为人知的夜晚。

母亲那高大丰腴的身躯在我怀中微微颤抖,方才处理死熊时的杀伐果断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羞涩、期待与长久压抑情感的迷离。我再次深深吻上她那两片性感厚实的红唇,这一次,她不再有任何推拒,反而如同久旱逢甘霖般,热烈而生涩地回应着。她的双臂紧紧环住我的脖颈,仿佛要将自己完全融入我的身体。

小院的内室气氛旖旎,温度攀升。情到浓时,我的手不受控制地探入她厚重铠甲的缝隙,摸索到内里丝质胸衣的系带,用力一扯!

“嘶啦——”

布料破裂的细微声响在寂静的室内格外清晰。那对令我无数次在暗中窥视、惊叹其雄伟饱满的硕大乳房,如同挣脱了束缚的玉兔,猛地弹跳而出,颤巍巍地暴露在空气中。肌肤雪白细腻,顶端那两抹嫣红如同雪地里的红梅,傲然挺立,散发出惊心动魄的诱惑。

我几乎是带着一种朝圣般的虔诚与少年的冲动,低下头,将其中一颗饱满的嫣红含入口中,用力地吮吸起来。温热、柔软、充满弹性的触感充斥口腔,母亲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发出一声压抑的、如同小猫般的呜咽,揽住我头的手臂收得更紧,手指无意识地穿插进我的发丝。

然而,我吮吸了半晌,除了感受到那惊人的柔软和母亲愈发急促的喘息,口中却并未期待中的甘甜乳汁。

我有些困惑地抬起头,看着母亲那双氤氲着水汽、媚眼如丝的美眸,故意用一种天真又带着情欲沙哑的语气问道:“母亲……为什么……没有奶水?月儿想喝……”

母亲闻言,脸上瞬间爆开一团红晕,一直蔓延到她修长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她羞赧地侧过脸,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颤动,声音细若蚊蚋,带着难言的娇媚:“傻……傻孩子……只有……只有怀了身孕的女人,体内气血充盈,化为精微,才能……才能生出乳汁哺育婴孩……母亲……母亲又未曾怀孕,哪里来的奶水给你喝……”

“怀孕?”我听到这两个字,眼睛猛地一亮,一股莫名的、混杂着禁忌与占有欲的兴奋感冲上头顶。我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渴望:“那母亲快些怀孕!给月儿生个弟弟妹妹!不!月儿要母亲怀上我的孩子!”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疯狂而原始的念头驱使着,开始手忙脚乱地撕扯自己的衣物,也想去解开母亲腰间那繁琐的铠甲束带,想要更进一步,完成那生命中最亲密的交融,仿佛只有那样,才能彻底占有这座令我痴迷的“山岳”,才能让她真正属于我。

然而,就在我意乱情迷、即将突破最后界限的时刻,母亲却猛地清醒过来。她用那双能捏碎敌人头颅、此刻却微微颤抖的手,坚定而又不失温柔地按住了我正在胡作非为的手。

“月儿……不可……”她的声音带着情动后的沙哑,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理性,“你还小……身子骨都还未完全长成……如今……如今还做不了这等事……”

她看着我瞬间僵住的身体和眼中燃起的火焰,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抚摸着我的脸颊,眼神充满了怜爱和一种近乎悲悯的温柔:“等你再长大些……再过几年……真正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儿……到那时……自然……自然就可以了……”

我本能地想要反驳,想要证明自己已经足够“强大”,但身体深处传来的、那种力不从心的青涩感,以及生理上确实尚未完全成熟的事实,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我心头的火焰,也将那疯狂的冲动打回原形。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无力、羞耻和挫败的感觉,如同毒蛇般噬咬着我的心脏。原来,在绝对的力量和成熟的女性魅力面前,我这具年幼的身体,竟是如此“无用”!

看着我瞬间黯淡下去的眼神和紧抿的嘴唇,母亲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她重新将我拥入怀中,让我枕在她柔软而充满弹性的胸脯上,如同安抚婴孩般,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

“傻孩子……急什么……母亲等了你这么多年……难道还差这区区几年光阴吗?”她的语气带着一种奇异的笃定和纵容,仿佛在陈述一个早已注定的未来。

我敏锐地捕捉到她话语中的深意,猛地抬起头,追问:“等我?母亲……您这是什么意思?”

母亲却只是神秘地笑了笑,伸出食指轻轻点在我的唇上,阻止了我进一步的追问。她那双美眸中流转着复杂难明的情愫,有宠溺,有期待,或许还有一丝我无法完全理解的、属于她自己的秘密。

“这是个秘密……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她轻声说着,带着一种哄骗孩童般的语气,却又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决断,“睡吧,月儿,今晚让母亲抱着你睡。”

说着,她拉过柔软的锦被,将我们两人盖住,然后像守护最珍贵的宝物一般,紧紧搂着我,闭上了眼睛。鼻息间萦绕着她身上独特的、混合着血腥、汗水和成熟女性体香的气息,耳边是她逐渐平稳的心跳声。身体的躁动和心灵的挫败感,在这温暖而安全的怀抱里,奇异地渐渐平息。

然而,母亲那句“等了你这么多年”和那神秘的“秘密”,却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在我心中漾开了层层叠叠、难以平静的涟漪。今夜,注定无眠。

清晨的天光尚未完全驱散夜的寒意,我便在一种近乎窒息的、却又带着熟悉暖意的包裹中醒来。母亲不知何时已来到我的床边,她那高大丰腴的身躯侧卧着,将我整个圈在怀里。见我睁眼,她不由分说地便俯下身,用那两片丰润性感的唇瓣堵住了我尚未来得及发出的呢喃,又是一个漫长而霸道的早安吻,带着她身上特有的、混合着皮革与淡淡血腥的气息,直到我彻底清醒,并开始回应,她才意犹未尽地松开。

“月儿,该用早膳了。”她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满足,仿佛通过这个吻重新确认了所有权。

餐桌上,早已摆好了她亲手熬制的、香气浓郁的熊肉粥。她屏退了所有侍从,偌大的饭厅里只剩下我们母子二人。她自顾自地坐在那张宽大的主椅上,然后拍了拍自己那覆盖着软甲却依旧能看出惊人轮廓和弹性的大腿,示意我坐上去。

我早已习惯了她这种表达亲昵的、近乎将我看作幼童的方式,顺从地侧身坐了上去,背部立刻陷入一片温暖而富有弹性的柔软之中。母亲的手臂自然地环过我的腰,将我固定在她怀里。

接着,她做了一件更让我脸颊微烫的事——她舀起一勺吹温的熊肉粥,却没有递到我嘴边,而是自己先含住,然后低下头,凑近我的唇,用她的嘴,将温热的粥渡了过来。

粥的温热与她唇舌的柔软细腻交织在一起,带着熊肉特有的醇厚和母亲独有的气息。我被动地接受着这过于亲昵的喂食,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我加速的心跳和微微的僵硬,但她似乎很享受这种完全掌控和亲密无间的感觉,美艳的脸上带着一种近乎宠溺的满足笑容。

我们就以这种极其暧昧的方式,慢吞吞地吃完了一顿早餐。期间少不了唇齿相依的缠绵和无声的眼神交流。直到最后一口粥喂完,她又深深地吻了我一次,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为娘要去镇守司了,积压了不少军务。”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铠甲,恢复了都统的威严,但看向我的眼神依旧柔软,“你……自己小心些,晚上等为娘回来。”

送走母亲,我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有些紊乱的心绪,这才动身前往几条街之隔的另一处院落。这里暂时被挂牌为“安西银行”的筹备处,也是我计划中,未来掌控北境经济命脉的雏形。

当然,一座临时的院落远远不够。我已投入重金,聘请了最好的工匠,在靠近西城门、交通便利的地带,圈下了三十多亩土地,正在紧锣密鼓地建造一座全新的、完全由优质石材砌成的安西银行总部。设计图上的建筑高达四层,包含两座巨大的、兼具瞭望和防御功能的塔楼,一旦建成,必将成为镇北城新的地标。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院落内,薛敏华早已在一张临时拼凑的长案前忙碌着,上面堆满了竹简和账册。她见到我,立刻起身行礼,神色恭敬中带着一如既往的干练。 “公子,这是初步拟定的第一批放贷项目和对象,请您过目。”她将一份清单递到我面前。 我接过清单,仔细浏览。上面罗列的大多是一些小商贩的周转借款,或是农户购买农具、种子的短期借贷,金额不大,风险可控,但利润也相对微薄。 我摇了摇头,用朱笔在清单上划了几个圈,又添补了几行,说道:“薛夫人,步子可以再迈得大一些。眼光不要只盯着这些小打小闹。” 我指着新增的项目,一一解释道:“城内那几家老字号的医馆,可以贷款给他们扩建馆舍,聘请名医;几家私塾,可以资助他们修缮校舍,增加束脩低廉的蒙学名额;还有……嗯,那些登记在册、依法纳税的妓院,如果她们想重新装修,提升档次,只要抵押充足,也可以考虑。” 我看着薛敏华微微睁大的眼睛,继续道:“至于城外,那些往来西域的商队,是最优质的信贷对象,只要核实他们的货物和路线,可以提供大额贷款,利息可以比地下钱庄低,但要求他们必须使用我们指定的镖局和货栈。还有,那些想要扩大规模的牧场、想要开设分号的钱庄,只要计划可行,抵押物足值,我们都可以支持!” 薛敏华听着我这堪称“疯狂”的放贷计划,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低声提醒道:“公子……您的想法固然宏大,可是……我们哪里有那么多本金来支撑如此庞大的放贷?这……这风险也太大了些。” 她的话音刚落,一个带着几分高傲和异域口音的女声便从门口传来: “谁说我们没有钱?” 我和薛敏华同时转头望去,只见毗伽夫人(即阙氏)不知何时也来到了这里。她今日换上了一套虞朝款式的湖蓝色长裙,依旧难掩其高挑丰满的身段,只是脸上带着一种重新找到自身价值的矜持与神秘。她款款走入,目光扫过薛敏华,最后落在我身上,微微扬起下巴。 “薛夫人精于算计是不假,但有些东西,可不是光靠算计就能得到的。”她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随即看向我,美眸中闪烁着光芒。

“少主,奴家知道一个地方……埋藏着先汗毕生积累的,足以让整个草原都为之疯狂的……黄金。”

薛敏华听到毗伽夫人(阙氏)的话,先是一怔,随即脸上露出一抹复杂的苦笑。她放下手中的账册,对着毗伽夫人微微屈膝,语气带着一丝真诚的叹服和些许自嘲:“夫人所言极是。是敏华眼界狭隘,只知埋头于案牍之间,斤斤计较于锱铢之利。比不得夫人,一言便可为少主解燃眉之急,献上如此泼天富贵。敏华……甘拜下风。” 她这番认输,并非全然虚伪。这些日子她殚精竭虑,为筹建银行、理顺账目耗费无数心血,深知本金的重要性。毗伽夫人手中掌握的黄金秘密,确实是她无论如何努力也算计不来的。 然而,令我惊喜的是,毗伽夫人并未因此流露出丝毫骄矜之色。她连忙上前一步,虚扶了薛敏华一下,语气温和而恳切:“薛夫人快快请起,切莫如此说。妾身不过是侥幸知晓先人遗泽,恰逢其会罢了。若非薛夫人日夜操劳,为少主打理这银行雏形,厘清条陈,纵有金山银山,也难以发挥其效。少主身边,正需要薛夫人这般精于算计、忠谨任事的人才。你我皆是尽心竭力辅佐少主,何分高下?今后,还需你我同心协力才是。” 她这番话,既肯定了薛敏华的功劳,又放低了自己的姿态,将两人的关系定位为“同心协力”的伙伴。薛敏华闻言,脸上的苦涩渐渐化开,看向毗伽夫人的目光中也少了几分隔阂,多了几分认同和暖意。 看着这两位风格迥异、却都聪慧识大体的美妇人终于冰释前嫌,互相理解并认同了对方的价值,我心中大为满意。一个稳定和谐的后院(或者说,工作团队),对于我未来的计划至关重要。 “好了,既然两位夫人已达成共识,那便是再好不过。”我笑着打断她们,“薛夫人继续负责银行的筹建与账目,放贷计划就按我方才说的,大胆去做,本金的问题,很快就能解决。毗伽夫人,还需劳烦您,将金矿的具体位置和可能需要注意的情况,详细绘制出来。” 接下来的日子,镇北城内外呈现出一派蓬勃而又紧张的气氛。 我首先着手扩编“朔风营”。凭借之前分发的赏银和跟随我出生入死的资历,那十五名老兵成为了最好的招募官和基层教官。他们严格按照我制定的、糅合了现代军训理念与冷兵器实战要求的章程,从流民、屯垦区子弟以及部分镇北军渴望晋升的底层士兵中,筛选出近三百名身体素质过硬、有一定基础或者心性坚韧的苗子。 训练场上的口号声、皮鞭声和负重奔跑的喘息声终日不绝。队列、体能、格斗、兵器、小队战术配合……每一项都伴随着极高的淘汰率。我深知兵贵精不贵多,我要的是一把能在关键时刻撕开敌人防线的尖刀,而非臃肿的仪仗队。最终,能坚持下来、并通过考核的,只有不到两百五十人。但这支经过残酷淘汰和现代化理念锤炼的新“朔风营”,其凝聚力和战斗力,已远非当初那十五人的小队可比。 与此同时,我派出一支由朔风营精锐护卫、经验丰富的矿工组成的勘探队,带着毗伽夫人提供的、经过反复核验的地图,秘密前往塞外,寻找并初步开发那座传说中的金矿。这是未来安西银行乃至我个人势力的经济命脉,不容有失。 当然,这支逐渐成型的力量也不能只待在城里训练。为了保持其锐气和实战能力,同时也为了履行作为镇北司一份子的义务,我时常会接受母亲的调派,或是主动请缨。 有时,我会率领朔风营,配合镇北军主力,南下青藏高原的边缘地带,扫荡那些时而臣服、时而叛乱,时常劫掠商队和屯垦区的羌人、藏人部落。朔风营高效的杀戮效率和严明的纪律,在复杂的山地环境中展现出了惊人的适应性,往往能以较小的代价取得显著战果,其凶名渐渐在高原各部中传播开来。 更多的时候,我则带着他们,沿着从镇北城到灰狼部牙帐,以及更西方的主要商路,持续进行拉网式的剿匪。无论是流窜的马贼,还是某些小部落不安分分子假扮的劫匪,都在朔风营精准的打击下灰飞烟灭。商路因此畅通了许多,往来商队对“韩”字旗和那支沉默的黑甲军队充满了感激,这也无形中为即将正式运营的“安西银行”积累了声望和潜在的客户。 练兵、开矿、剿匪、筹建银行……我的势力,如同悄然生长的藤蔓,在母亲那棵参天大树的荫庇下,却又带着自身独特的轨迹和生命力,在北境这片土地上,逐渐扎根、蔓延。而薛敏华与毗伽夫人,这一文一武(或者说,一内一外)两位得力助手的和解与协作,更是让我得以从繁琐事务中稍稍解脱,将更多精力投入到更宏大的布局之中。

时光如镇北城外的风沙,在不经意间悄然流转。依托着“安西银行”源源不断提供的雄厚资金,以及毗伽夫人那座金矿稳定产出的黄金,我的商业版图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扩张。 在“安西银行”这个绝对核心的控股下,一个初具雏形的“安西系”商业帝国被迅速搭建起来。我先后成立了“安西第一纺织厂”,引进改良织机,出产的布匹以优良的质地和相对低廉的价格迅速抢占市场;“安西金属工坊”,不仅冶炼金矿,更开始尝试冶炼品质更好的青铜,甚至摸索着改进铁器;“安西煤矿”与“安西热油坊”(主要开采和粗加工当地发现的某种可燃的油脂矿,用于照明和部分工业燃料)则为工坊提供能源;“安西牧业”掌控着数片优质草场,培育战马和肉畜;“安西酒店”遍布主要商路节点,提供食宿,也收集情报;“安西木业”和“安西土建”则承揽各类建筑、家具和基础设施工程;最核心的,则是“安西军械局”,在雄厚资金和部分来自另一个时空的模糊理念支持下,开始研制更具威力和标准化的兵器铠甲。 虽然这些子公司与真正意义上的现代企业集团尚有差距,但其核心思想是明确的:集团掌握战略方向、核心技术(如果存在的话)和财权,具体的生产、经营则由各子公司独立负责,甚至部分表现出色的员工还能获得少量分红股份,极大地调动了积极性。 我的业务网络早已不局限于安西之地。通过合作、入股或直接设立分号的方式,我的触角伸向了摇摇欲坠却依旧庞大的大虞朝核心城市,与那里的世家大族进行着隐秘而利润丰厚的交易;在塞北的游牧部族中,我的商队带着他们急需的物资,换回牛羊、皮毛和忠诚(或至少是暂时的合作);就连青藏高原上那些“野蛮”的部落,也开始习惯与挂着“安西”旗号的商人进行以物易物,用他们的药材、矿石换取盐铁和布匹。 金钱,如同最神奇的魔法,为我铺平了道路,也武装了我的獠牙。 在近乎无限的财力支撑下,以及我那套糅合了现代体能训练、纪律灌输和实战演练的严酷体系锤炼下,“朔风营”以惊人的速度膨胀、蜕变。几个月的时间,它从一支两百多人的精锐小队,扩编成了一支拥有四千名战士、装备精良、纪律森严、士气高昂的庞大军团。他们身着统一的玄黑色制式铠甲,手持标准化打造的锋利长矛与弯刀,弓弩齐备,甚至配备了少量由军械局“特供”的、威力更强的改进型弩机。他们沉默行军时如同移动的钢铁森林,冲锋时则如同决堤的黑色洪流,其煞气足以让最凶悍的马贼望风而逃,其名号已能令西域小国闻之色变。 就在我沉浸于商业扩张和军团壮大的忙碌与成就感中时,一名传令兵带来了母亲的召见令。 我整理了一下衣甲,踏入那座熟悉而又威严的镇守府。母亲妇姽正站在巨大的军事地图前,眉头微蹙。她依旧穿着那身标志性的玄黑巨铠,高大的身躯在烛光下投下巨大的阴影,丰腴的胸臀曲线在坚硬铠甲的包裹下,依旧惊心动魄。 “月儿,你来了。”她转过身,看到我,眉头稍稍舒展,但眼神依旧凝重,“西部传来急报,属国龟滋,弑杀我大虞册封的国王,举旗叛乱,勾结西突厥残部,阻断商路,气焰嚣张。” 她走到地图前,指着龟滋国的位置,那是一个控制着西域商道咽喉的重要绿洲国家。“此獠不除,西域必将大乱,我镇北司威信扫地,商路亦将断绝,于你我的……大业,亦是重大打击。” 她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看向我,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以及一丝难以察觉的、仿佛要抓住什么般的急切:“为娘决定,亲自挂帅,征讨龟滋!你,带上你的朔风营,与为娘同去!” 她走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几乎将我完全笼罩,带着铠甲冰冷的气息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她伸出带着金属护手的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却不轻。 “这一次,我们娘俩并肩作战!让那些西域宵小看看,犯我镇北者,是何下场!”她的声音铿锵有力,充满了战意,但那双深邃的美眸深处,却仿佛跳动着一簇别样的火焰,那是对与我共同征战的期待,或许,也夹杂着其他更为复杂难言的情绪。 我迎上她的目光,心中了然。龟滋叛乱,既是危机,也是机会。是展示镇北司肌肉、巩固西域影响力的机会,也是向母亲、向天下证明我韩月能力的机会,或许……也是我与母亲之间那微妙关系的一次重要考验。 “孩儿遵命!”我抱拳躬身,声音沉稳而坚定,“朔风营四千将士,已整装待发,随时听候母亲调遣!” 母亲看着我,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真正的、带着满意和某种占有欲的笑容。她再次伸手,似乎想如往常般将我揽入怀中,但碍于身处镇守府正堂,只是用力捏了捏我的手臂。 “好!回去准备,三日后,大军开拔!” 战争的阴云再次笼罩北境,而这一次,我将不再只是躲在母亲羽翼下的雏鸟,而是要与她一同,搅动西域的风云。我转身离开镇守府,心中充满了对未知征途的期待,以及一丝隐隐的、对与母亲并肩前行的复杂悸动。身后,母亲那高大性感的身影伫立在堂中,目光一直追随着我,直到我消失在府门之外。

(8)攻灭龟滋

在决定西征龟滋之前,我深知人才是维系一支强大军队的基石。因此,我投入重金,在镇北城外选址,建立了一所颇具规模的“朔风军事学堂”。学堂并非培养运筹帷幄的将帅,而是专注于培训最基层的士官——什长、队正。教材由我亲自拟定纲要,融合了基础的队列纪律、小队战术、兵器维护、地形辨识以及最重要的——忠诚与荣誉灌输。教员则由朔风营中经验最丰富、对我最忠诚的老兵担任。我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将朔风营的魂,如同种子般播撒下去,确保军队即便扩张,其核心战斗力与凝聚力也不会被稀释。

出征前的准备,我做得极为细致,甚至可以说苛刻。

面对即将到来的大战,我对我麾下的力量进行了重新编成。原有的四千多朔风营精锐,我进行了严格的筛选和分级:

· 核心骨干(一千人): 选拔出最忠诚、意志最坚定、战斗技能最全面的千人,作为扩编的骨架。以这一千人为基础,大量吸纳军事学堂的优秀毕业生以及经过初步筛选的新兵,将朔风营迅速扩编至一个整编师,一万人!这一万人装备最为精良,享受最优厚的待遇,也将承担最主要的作战任务。

· 教导总队(一千人): 从原四千人中再遴选出一千名技战术最精湛、且有教学潜力的老兵,组成教导总队。他们不直接参与一线作战,而是作为“教官”和“战场督察”,负责在日常训练和战时,指导、纠正其他部队,并执行最困难的突击、斩首任务,是军中之胆,刃中之锋。

· 后备训练营(两千人): 剩下的两千人,则作为后备力量和种子,继续留在镇北城大本营。他们一方面负责训练源源不断招募来的新兵,另一方面,由他们轮流带领新兵,组成快速反应部队,不时对周边不服管束的游牧部落发起“犁庭扫穴”式的突击清剿,以战代练,保持战斗状态,同时也锻炼新兵的实战能力。

在“安西银行”近乎无限的财力支持下,扩编后的一万朔风军,装备达到了令人瞠目的程度。统一的玄黑色精制鳞甲在阳光下泛着幽冷的光泽,制式的长矛、弯刀、弓弩皆由“安西军械局”统一打造,质量远超普通镇北军。每人还配备了标准化的行军背包、水壶、干粮袋。旗帜鲜明,衣甲铿锵,行军时步伐统一,远远望去,如同一片移动的钢铁森林,煞气凛然,威风不可一世。

对于此次行军,我也做了周密的安排。大军行动时,我总是轮流调派四个四百人的先锋营,提前半日行程,负责侦察、开路、清除小股敌人和障碍。同时,另设一个五百人的后勤先遣营,专门负责在预定宿营地提前挖掘水井、垒砌灶台、平整土地、搭建营寨框架。这样,当主力部队经过一天跋涉抵达宿营地时,立刻就能喝上热水,住进已经初具雏形的营帐,极大节省了体力,提升了行军效率和士气。这套流程,已然带有了几分近代军队的后勤保障色彩。

先锋官我委派了韩玉,后勤先遣营则由韩全负责。这两人都是最初跟随我的十五名朔风营老兄弟之一,能力、忠诚皆经过血与火的考验,是我绝对的心腹干将。

此次西征,镇北司主力尽出,母亲调动了三万久经沙场的镇北军老兵。加上我这一万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朔风军,总兵力高达四万!而根据情报,龟滋国举国青壮年男子加起来,恐怕也凑不出这个数字。这完全是一场泰山压顶式的碾压局。但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仅要赢,还要赢得毫无悬念,赢得让所有西域国家在未来几十年里,一想到反抗镇北司,就会回忆起龟滋是如何被碾碎成齑粉的。

出征之日,旌旗蔽日,刀枪如林。母亲骑着她的神骏黑马,位于中军,那高大性感的身影在万军簇拥下,如同战神降临。她最初确实是想让我待在她的中军,在她眼皮子底下,美其名曰“随时指点,护我周全”。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

我的朔风军,依靠着高效的后勤保障、严格的行军纪律和旺盛的求战欲望,行进速度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期,更是将依赖传统行军方式、辎重繁多的三万镇北军主力远远甩在了后面。不过数日,两军之间便拉开了一日多的路程。

我原本待在母亲的中军,但眼看着自己的部队在前面狂飙突进,距离越来越远,对前线的具体情况、可能遭遇的敌情逐渐失去实时掌控,这让我坐立难安。军队是我的根本,绝不能脱离我的视线和指挥。

无奈之下,我只得向母亲请辞。

“母亲,朔风军行进过快,已与主力脱节。孩儿身为统帅,必须回到军中坐镇,以免前方有变,措手不及。”我找到母亲,语气坚决。

母亲骑在马上,俯瞰着我,那双美眸中闪过一丝不悦和担忧,丰润的红唇抿了抿,最终还是挥了挥手,带着几分埋怨和宠溺交织的复杂语气:“去吧去吧!就知道你待不住!翅膀硬了,就不想跟在为娘身边了!自己小心些,若有危险,立刻后撤与主力汇合,不许逞强!”

“孩儿明白,谢母亲!”我如蒙大赦,立刻带上亲卫,快马加鞭,追赶我那已经跑得没影的朔风军主力。

当我终于追上大军,回到那杆熟悉的“韩”字帅旗之下,感受着周围士兵们看到我时那狂热而敬畏的目光,以及整支军队如同精密机器般高效运转的氛围时,心中才感到真正的踏实。这里,才是我能够完全掌控、并赖以在这个世界立足的真正力量。我回头望了望主力部队方向那扬起的漫天尘土,知道母亲就在那里,但前方的征途与风险,需要我自己去面对了。

西征大军如同钢铁洪流,滚滚向西。我虽已回到朔风军中,掌控着这支脱缰猛兽般的队伍,但心神却时刻与更后方的母亲主力,以及前方未知的敌情紧密相连。

一路上,早年以商队护卫、行脚商人等身份安插在西域各处的细作,如同归巢的信鸽,不断将最新的情报传递到我手中。汇总的信息清晰地指向一点:龟滋人并非毫无准备的老实待宰羔羊。他们显然已经得知了镇北军大举西征的消息,正在王城及其周边险要处疯狂地加固城防,征发壮丁,囤积守城器械,摆出了一副据城死守、负隅顽抗的架势。

我摊开随身携带的西域舆图,手指沿着我们目前的位置划向龟滋王城。按照朔风军目前主力的正常行军速度,即使一路畅通无阻,抵达龟滋王城下也需要至少五日。五天时间,足够龟滋人将他们的王城经营得如同铁桶一般,甚至可能等到某些心怀叵测的邻国或西突厥残部的援军。届时,即便能攻下,也必然是一场惨烈的消耗战,不符合我速战速决、以最小代价换取最大威慑的战略意图。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我脑海中迅速成型,并愈发清晰——必须抢时间!必须在龟滋人完全准备好之前,兵临城下,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我立刻传令,召集行军主要将官至中军大帐。很快,除了依旧在前方开道的韩玉和负责后勤先遣的韩全,三位骑兵千人队的队长——玄悦(女将,擅骑射)、林伯符(稳重老成)、黄胜永(骁勇剽悍),以及其他步军、弓弩兵的统领们迅速集结完毕,帐内顿时充满了一股肃杀而精干的气息。

没有多余的寒暄,我直接指向地图上的龟滋王城,开门见山:“龟滋人正在抢修工事,意图固守待援。若等我大军主力徐徐而至,恐失先机,徒增伤亡。”

我的目光扫过三位骑兵队长,最终定格在他们身上,声音斩钉截铁:“我意已决,集中所有骑兵,抛弃不必要的辎重,只携带五日精粮和必备箭矢,轻装简从,进行长途奔袭!目标,龟滋王城!我要在两天之内,将我的战旗插到他们的城头上!”

帐内瞬间一片寂静,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长途奔袭数百里,直捣黄龙,这无疑是一场豪赌!一旦被敌人察觉,或者途中出现变故,这三千骑兵很可能陷入重围,后果不堪设想。

但三位骑兵队长眼中瞬间爆发出狂热的光芒!玄悦第一个抱拳:“末将愿为先锋!”林伯符沉稳点头:“可行,但需规划好水源和歇马地。”黄胜永更是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早就该如此!憋屈死老子了!”

“好!”我猛地一拍案几,“玄悦、林伯符、黄胜永,即刻回去集合你们的人马,半个时辰后出发!主力步骑交由副将林恩统一统领,按原计划继续推进,不得有误!”

“遵命!”众将轰然应诺,迅速散去准备。

我没有丝毫犹豫,也跨上了一匹精选的北地骏马,在亲卫的簇拥下,如同一支离弦之箭,迅速追上了已经如同旋风般启动的骑兵集群。

三千铁骑,抛弃了所有影响速度的负担,如同一股黑色的钢铁洪流,沿着古老的商道,向着西方疯狂卷去。马蹄声如同密集的雷鸣,敲打着干涸的大地,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我们只在绝对必要的时候才短暂歇马,饮水和进食都在马背上匆匆完成,所有人都明白,时间就是胜利,速度就是生命!

令我无比欣慰的是,这支倾注了我无数心血和资源的骑兵,展现出了超乎想象的坚韧和耐力。经过两天一夜几乎不眠不休的强行军,在第二天的黄昏时分,前方斥候飞马来报:

“报——!少主,前方不足十五里,便是龟滋王城!”

终于到了!我勒住战马,强压下心中的激动和疲惫,举目远眺。夕阳的余晖下,远方那座土黄色城池的轮廓已经隐约可见。

“传令!”我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全军就地寻找隐蔽处休息!把所有剩下的干粮都吃了,抓紧时间睡觉!四个时辰后,丑时三刻,全军集结,发动突袭!”

命令迅速传达下去。训练有素的骑兵们默默执行,没有人抱怨,没有人质疑。他们迅速给战马喂食饮水,然后自己囫囵吞下冰冷的干粮,裹着毛毡,抱着武器,就在冰冷的戈壁滩上倒头就睡,尽可能地恢复着几乎耗尽的体力。

我同样靠在一块岩石后,闭目养神。脑海中反复推演着即将到来的战斗。四个时辰后,当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来临,我将用这三千把淬火的利刃,狠狠地捅进龟滋人的心脏!

夜色渐深,朔风凛冽,除了战马偶尔的响鼻和士兵们沉重的呼吸声,旷野一片死寂。但这寂静之下,正酝酿着一场即将震惊西域的雷霆风暴。

黎明的寒意尚未完全褪去,凌晨四点左右的龟滋王城被一层灰蒙蒙的雾气笼罩,万籁俱寂,正是守夜人最疲惫、沉睡者最深沉的时刻。然而,潜伏在城外阴影里的三千朔风铁骑,却因提前四个时辰的强制休息,此刻眼神锐利如鹰隼,精神高度亢奋,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

我压低声音,环顾身边几位军官:“弟兄们,肚子可还饿着?”

玄悦、林伯符、黄胜永等将领纷纷摇头,林伯符沉稳回应:“少主放心,连日肉干精粮,体力尚足。”

“很好!”我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忍着点,一会儿,咱们去龟滋王城里吃午饭!”

命令无声地传递下去。三千骑兵动作整齐划一地翻身下马,用布条包裹住马蹄,摘下所有可能发出声响的马铃铛,一手紧握缰绳,一手按住腰刀,如同暗夜中潜行的狼群,牵着战马,借着地形和晨曦前最后的黑暗,悄无声息地向王城方向摸去。

直到能清晰地看见龟滋王城那在熹微晨光中显得格外臃肿笨拙的土黄色城墙轮廓,以及城外连片沉寂的军营帐篷时,我们才再次停下。

派出的几队最精锐的侦察兵如同鬼魅般返回,带回的消息令人振奋:“禀少主,城外军营鼾声一片,哨塔上的守卫也在打盹!城墙上的守军稀疏,毫无戒备!”

我心中暗笑,果然如此!这帮龟滋人,恐怕还在掐着指头计算着镇北军主力那“正常”的行军速度,做梦也想不到,我会亲率骑兵,以超越他们认知的速度,如同天降雷霆般出现在他们眼前!

时机已到,无需再等!

我猛地抽出腰间佩刀,雪亮的刀锋在黎明前的黑暗中划出一道寒光,声音虽低,却带着决绝的杀意:“按计划,行动!”

“林伯符!”

“末将在!”

“带你的人,用火箭、火油,给我把城外那些营帐点了!动静闹得越大越好!”

“得令!”林伯符眼中凶光一闪,立刻带着本部千人队,如同扑向羊群的饿狼,悄无声息地散开,扑向那片沉睡的军营。

“玄悦!”

“末将在!”女将玄悦英姿飒爽,抱拳领命。

“你的任务是王城大门!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抢下来,打开它!然后冲进去,杀人放火,制造混乱,让城里彻底乱起来!”

“明白!”玄悦没有丝毫犹豫,点齐麾下最擅长攻坚的轻骑兵,如同离弦之箭,直扑那座尚未苏醒的城门。

“黄胜永!”

“少主!俺早就等不及了!”黄胜永咧着嘴,露出嗜血的笑容。

“随我直扑王宫!目标——龟滋王!”

“喏!”黄胜永和他麾下最为骁勇的骑兵齐声低吼。

行动开始了!

几乎就在我们这边刚刚分头行动的瞬间,龟滋城外的军营方向,猛地爆发出冲天的火光和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林伯符的骑兵将浸满火油的箭矢如同雨点般射向帐篷,随手投掷出燃烧的火罐,顷刻间,连绵的营帐化作一片火海!无数龟滋士兵在睡梦中就被烈火吞噬,或被冲进来的骑兵砍杀,凄厉的惨嚎和惊恐的尖叫划破宁静的清晨。他们根本不知道来了多少敌人,只觉得四面八方都是火焰和死神,瞬间崩溃!

与此同时,玄悦的部队如同旋风般卷到了王城门口。守门的卫兵还没来得及揉清惺忪的睡眼,就被精准的箭矢射倒,沉重的城门在里应外合(或许有早已买通的内应,或利用钩锁攀爬)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被猛地撞开!黑色的骑兵洪流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入!城内顿时一片大乱,哭喊声、惊叫声、兵刃碰撞声、房屋燃烧的噼啪声混杂在一起,直冲云霄!

眼看局势大好,我和黄胜永对视一眼,不再犹豫。

“目标王宫,杀!”

我一马当先,黄胜永紧随其后,率领着最精锐的亲卫和骑兵,如同热刀切黄油般,撕裂了城中零星的抵抗,朝着城市中央那座最宏伟的建筑——龟滋王宫,狂飙突进!

王宫门口的数百名龟滋禁卫军试图组织起防线,但在我们这群养精蓄锐、杀气腾腾的铁骑面前,他们的抵抗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刀光闪烁,血花飞溅,试图阻挡的禁卫军如同被收割的麦子般成片倒下,宫门很快被我们强行突破!

“搜!给我把龟滋王揪出来!”我厉声喝道,带着士兵冲入宫殿深处。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我们搜遍了装饰奢华却空荡的王宫内室、偏殿,除了那些吓得瑟瑟发抖、尖叫逃窜的宫女和后妃,竟不见龟滋王的踪影!

“怎么回事?”黄胜永提着滴血的弯刀,粗声粗气地吼道,脸上满是困惑和暴躁。

我将那些惊慌失措的宫女、内侍驱赶到一起,又让人将闻讯赶来、试图抵抗或躲藏的王城大臣、贵族以及王族成员全部抓获,乱哄哄地押解到王宫前的广场上。这些人脸上写满了恐惧、茫然和难以置信,显然无法理解为何“五天路程”外的敌人会如神兵天降。

很快,林伯符提着一颗血淋淋、戴着华丽头盔的首级大步走来,扔在广场中央:“少主,龟滋军大元帅,已被末将阵斩!”

紧接着,玄悦也押着几个衣着华贵、面如土色的大臣模样的人走了过来,强迫他们跪在广场前。

我走到那群俘虏面前,目光冰冷地扫过他们,用带着肃杀气场的虞朝官话问道:“龟滋王,何在?”

跪在最前面的一个老臣,浑身颤抖,涕泪交加,用生硬的虞朝话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尊……尊贵的将军……大……大王他……他在数日之前,得知……得知镇北府即将发兵,便……便已秘密启程,前往波斯……去……去搬请救兵了啊!”

什么?!

跑了?!

我和身边的将领们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错愕和一丝被戏弄的恼怒。我们发动如此迅猛的突袭,斩将夺城,结果正主儿居然早就溜了?!

广场上,只剩下燃烧的宫殿、横陈的尸体、跪地求饶的俘虏,以及三千名杀气未消、却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朔风骑兵。清晨的阳光终于完全跃出地平线,将这座刚刚经历血火洗礼的王城照得一片亮堂,也照出了我们这场辉煌胜利下,唯一美中不足的遗憾。

听着那老臣颤巍巍的供词,我心中先是涌起一股被愚弄的怒火,随即迅速冷静下来,一股寒意反而窜上脊背。

龟滋王跑了!跑去波斯搬救兵!

这绝不是个好兆头。一旦让龟滋王成功说动波斯,甚至联合西域其他观望势力,届时我们面对的将不再是一个孤立的龟滋,而可能是一场席卷整个西域的大叛乱,镇北军将陷入四面受敌的泥潭!必须将危险扼杀在萌芽状态!

电光火石间,一个更大胆、更疯狂的计划在我脑中成型。

“黄胜永!林伯符!玄悦!”我厉声喝道,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末将在!”三人齐声应道,虽然不解,但军令如山。

“林伯符,带你的人,立刻控制王宫府库、国库!将所有便于携带的金银细软、珠宝玉石、贵重皮货,全部打包带走!动作要快!”

“玄悦,你部负责维持城内秩序……不,是制造‘有限度的混乱’!”我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将府库里那些笨重不便携带的铜钱、布匹、粮食,全部分发给龟滋贫民!同时,派嗓门大的弟兄,沿街宣告,不,是向整个西域宣告——龟滋王城无主,财富遍地,周边各国、各部族,有能者皆可自来取之!”

“什么?”玄悦一愣,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引狼入室,让别人来抢? “照做!”我语气森然,“另外,把城内所有负隅顽抗被杀的龟滋大臣、贵族、将领的脑袋,全部给我砍下来,悬挂在四门城楼之上!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对抗大虞、对抗我镇北司的下场!”

“黄胜永,集合所有骑兵,带上缴获的粮食和清水,我们准备出发!”

命令一道道下达,麾下将士虽然满腹疑窦,但长期的训练和对我近乎盲目的信任让他们毫不犹豫地执行起来。

很快,龟滋王城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混乱。一边是朔风营士兵有条不紊地洗劫着府库,将一箱箱财宝装上驮马;另一边,大量的粮食和布匹被从仓库里搬出来,随意抛洒给胆战心惊又忍不住贪婪的龟滋平民;同时,伴随着“龟滋已败,财货自取”的呼喊声在城中回荡,以及城楼上那一排排血淋淋、面目狰狞的头颅……恐惧、贪婪、混乱如同瘟疫般在王城内蔓延。

黄胜永安排好部队,忍不住凑到我身边,压低声音,满脸困惑地问:“少主,咱们……这是要撤军?可……可这方向不对啊,回镇北城该往东走,咱们怎么收拾东西往西边去?”

我看着西方那广袤无垠、通往波斯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残酷的弧度,仿佛嗜血的狼王嗅到了更庞大猎物的气息。

“撤军?”我嗤笑一声,声音不大,却带着斩钉截铁的意味,“谁告诉你我们要撤军了?”

黄胜永更加摸不着头脑:“不撤军?那咱们带着这么多缴获,往西走是去干嘛?难道……”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猛地瞪大,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我转过头,目光如同两把淬火的匕首,直刺他的眼底,一字一句地,清晰地宣布了我们的下一个目标:

“我们,去杀波斯人。”

“……!”黄胜永倒吸一口凉气,饶是他这般悍不畏死的猛将,也被我这石破天惊的决定震住了。突袭龟滋已是险棋,如今竟要主动西进,去迎击可能前来支援的波斯大军?这简直是疯狂!

但他看着我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决然和燃烧的战意,所有的疑问和劝阻都卡在了喉咙里,最终化作了一声低吼,带着兴奋与决绝:“喏!杀波斯人!”

我翻身上马,看着已经完成劫掠和“布施”、重新集结起来的骑兵队伍,以及那些装载着龟滋数百年积累财富的驮马。这些财富,将是我们继续远征的底气。

“传令下去!”我高举马鞭,指向西方,“目标——波斯边境!全军开拔!”

我们没有回头东归,去与母亲的主力汇合,也没有留在龟滋这座即将成为各方势力劫掠场的空城。而是带着缴获的财富和未尽的杀意,如同一支离弦的箭,义无反顾地射向了更加遥远、更加危险的西方!

龟滋,只是开胃菜。真正的盛宴,或许才刚刚开始。我要在波斯人反应过来之前,在他们家门口,打一场他们永远也想不到的突袭战!我要用波斯人的血,来浇熄龟滋王引来的战火,更要让整个西域明白,与我韩月、与镇北司为敌,哪怕逃到天涯海角,也唯有死路一条!

我率领着三千朔风铁骑,携带着从龟滋王城洗劫而来的财宝,如同一股黑色的钢铁洪流,决绝地向西挺进,将燃烧的龟滋城和即将到来的母亲主力远远抛在身后。身后是蔓延的混乱与恐惧,前方是未知的强敌与更加广阔的战场。

马蹄踏过龟滋国西境的最后一片绿洲,眼前逐渐呈现出更加荒凉、砾石遍布的戈壁景象。风沙似乎也变得更加暴烈干燥,带着异域的气息。

行军途中,我策马与女将玄悦并行。她英气的脸庞上带着一丝思索,显然对我如此果断地以三千骑兵西进波斯的行为,既有绝对的服从,也存有潜藏的疑虑。

“玄悦,”我打破了沉默,声音在风沙中显得有些缥缈,“你可知,我为何敢只带你们这三千人,就去主动迎击可能到来的波斯大军?”

玄悦闻言,精神一振,略作思索便条理清晰地回答:“少主雄才,末将揣测,原因有三。”

她伸出带着皮质护手的手指:“其一,波斯帝国疆域辽阔,其核心远离此地数千里。龟滋王仓促求援,波斯人即便愿意插手,短时间内能调动的,最多不过是其西部边境的守备军团,兵力至多万人,且多为各地征调的驻防军,并非其最精锐的王牌。”

“其二,”她继续道,“波斯边境军接到消息,再集结、开拔,长途奔袭至龟滋,至少需数日。算算时间,他们最快也要后天才能抵达龟滋城下。而我们现在西进,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时间差,在他们最疲惫、最意想不到的时候,以逸待劳,发起突袭!”

“其三,”玄悦的目光扫过身后迤逦的队伍,声音压低,“根据细作情报和龟滋俘虏的供词,波斯人若出兵,为壮声势和承担杂役,必然裹挟西域沿途诸多小邦的仆从军。这些仆从军战力低下,人心不齐,一旦接战,必先溃散。我们真正需要面对的,可能只有几千波斯本部兵马。”

我赞许地点了点头,玄悦不愧是我看重并将骑兵交给她的将领,分析得鞭辟入里,与我的判断几乎一致。

“说得很好。”我肯定道,随即语气转冷,眼中燃起一丝更加炽烈和残酷的火焰,“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我望向西方那仿佛没有尽头的荒原,声音如同淬火的钢铁:“波斯,是一个疆域、人口、历史都不逊于大虞的庞大帝国。他们傲慢,自信,视西域为藩篱,未必真正将我们镇北司放在眼里。”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残忍的弧度:“所以,这第一战,我们不仅要赢,还要赢得无比惨烈,赢得让他们胆寒!我们要用最狂暴的姿态,最残忍的手段,将这第一批敢于前来触碰虎须的波斯人,彻底杀光!一个不留!”

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回荡在三千铁骑的耳边:

“我们要用他们的头颅和鲜血,在这片土地上垒起京观!要让波斯的边军,乃至他们后方的总督、将军,听到‘朔风’二字就瑟瑟发抖!要让恐惧,成为我们最强大的武器!此战,不要俘虏,不要仁慈,唯有杀戮!”

“全军听令!”我猛地拔出佩刀,刀锋直指西方,“加速前进!寻找有利地形,明日此时,我要让波斯先锋军的血,染红这片戈壁!”

“杀!杀!杀!”三千把雪亮的马刀同时出鞘,指向天空,震耳欲聋的怒吼声如同雷霆,在荒原上炸响,充满了对战斗的渴望和对杀戮的兴奋。

我们不再仅仅是军队,更像是一群被释放出的、渴望用敌人鲜血证明自身存在的嗜血凶兽。我知道,这是一场赌博,一场用三千精锐和未来西域格局作为赌注的豪赌。但唯有如此,才能在最开始就震慑住那个庞大的帝国,为母亲后续的战略,也为我自己,争取到宝贵的时间和空间。

铁骑滚滚,带着决死的意志和无尽的杀意,向着预定的战场,向着即将到来的波斯先锋军,义无反顾地扑去。黄沙漫卷,似乎也在为即将到来的血腥盛宴而颤抖。

好的,这是接下来的续写,聚焦于韩月如何以疲兵之师,对数量占优的波斯联军发动致命突袭:

经过一天一夜几乎不眠不休的强行军,即便是以坚韧著称的朔风营骑兵,人马也已然接近极限。戈壁的烈日和夜间的寒风交替折磨着每一个士兵,干粮和清水都在快速消耗,疲惫如同无形的枷锁,拖慢了队伍的行进速度。我深知,此刻绝非理想的交战状态,但战机稍纵即逝,容不得半点犹豫。

就在我考虑是否让部队短暂休整片刻时,前方斥候如同旋风般策马奔回,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和风尘:

“报——!少主!前方三十里,发现敌军大队!看旗号是波斯人及其仆从联军,他们正在一处背风的河谷地带扎营休息,营盘松散,只有零星哨兵在外围巡逻!”

“太好了!”我精神猛地一振,所有的疲惫仿佛瞬间被这个情报驱散!波斯人果然如我所料,长途跋涉后选择了休息,而且戒备松懈!这正是我们苦苦等待的机会!

“全军止步!”我立刻下令,声音因激动而略显沙哑。三千骑兵如同训练有素的机器,瞬间停止前进,虽然人人面带倦容,但眼神依旧锐利,等待着我的命令。

我迅速召集林伯符、玄悦、黄胜永三位将领,就着月光和沙地,用马鞭划出简单的敌我态势。

“敌军约两万余,但核心波斯战兵不过两千,其余皆是西域各部落拼凑的乌合之众,士气低落,不堪大用。”我快速分析道,目光扫过三位爱将,“我军虽疲,但锐气未失,更兼有突袭之利!此战,关键在于快、准、狠!”

我再次祭出了分进合击、直捣黄龙的战术:

“林伯符!”

“末将在!”

“依旧是你最拿手的活儿!带你的人,多备火油、火箭,给我绕到敌军侧后,找到他们的粮草辎重堆放地,狠狠地烧!我要让他们天亮之前,连一口热饭都吃不上!”

“得令!”林伯符眼中凶光闪烁,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仿佛已经闻到了焚烧粮草的焦香。

“玄悦!”

“末将在!”

“你的任务依旧是制造混乱,但这次目标更明确!带领你的轻骑,以最快速度冲垮那些部落仆从军的营地!不必恋战,驱赶他们,让他们像受惊的羊群一样在波斯人的营地里乱窜!把水搅浑!”

“明白!”玄悦握紧了手中的弯刀,英气的脸上满是决绝。

“黄胜永!”

“少主!俺的刀早就渴了!”黄胜永迫不及待地低吼。

“随我,直插敌军心脏!目标——波斯主将的大营,还有可能藏身其中的龟滋王!擒贼先擒王,斩了他们的首脑,这群乌合之众不战自溃!”

“喏!定将那波斯主帅的狗头给少主您提来!”黄胜永兴奋地捶了捶胸甲。

我翻身上马,看着在夜色中稍显凌乱但依旧散发着肃杀之气的部队,沉声道:“都听清楚了!此战,重点攻击波斯核心部队!对于那些四散奔逃的部落仆从兵,不必追杀,放他们走!我们要的,是波斯人的命,是他们的胆气!全军,出击!”

没有震天的战鼓,没有嘹亮的号角。三千骑兵如同暗夜中潜行的幽灵,再次分成三股,借着月光和地形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扑向那片沉睡中的庞大营地。

战斗,在波斯哨兵被无声抹喉的瞬间,猝然爆发!

首先是营地侧后方猛地腾起冲天火光!林伯符的部队精准地找到了辎重堆放点,将火油罐和火箭疯狂地倾泻下去!干燥的粮草、帐篷瞬间被点燃,火借风势,迅速蔓延,照亮了半边天空!营地里顿时响起一片惊恐的呼喊和救火的嘈杂声。

几乎与此同时,玄悦的轻骑如同尖刀般捅入了部落仆从军扎堆的区域!这些本就军心涣散的士兵在睡梦中被惊醒,只见火光四起,黑影幢幢,马蹄声如雷,根本分不清来了多少敌人。玄悦的部队并不与他们过多纠缠,只是纵马狂奔,刀劈枪刺,驱赶着他们像无头苍蝇般向营地核心区域逃窜。恐慌如同瘟疫般在仆从军中迅速扩散,他们哭喊着、推搡着,反而冲乱了波斯人试图集结的阵型!

就在这极致的混乱中,我和黄胜永率领着最精锐的八百骑,如同一支黑色的利箭,无视周围那些混乱奔逃的仆从兵,目光死死锁定着营地中央那杆最高、装饰最华丽的波斯帅旗所在的方向!

我们如同热刀切黄油般,撕裂了任何试图阻挡的、零星的波斯小队。马刀挥舞,带起一蓬蓬血雨!波斯士兵显然没料到会遭遇如此凶悍、目标明确的突袭,他们仓促应战,阵型松散,往往还没来得及组织起有效的抵抗,就被狂暴的铁骑冲垮、踩碎!

“在那里!”黄胜永眼尖,指着前方一座被众多波斯精锐卫士簇拥着、试图上马的大帐吼道。

“杀过去!一个不留!”我厉声大喝,一马当先,手中长矛如同毒龙出洞,瞬间将一名挡路的波斯军官挑飞!

我们如同狂暴的旋风,狠狠地撞入了波斯帅帐的核心卫队之中!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波斯卫士虽然悍勇,但在我们这群养精蓄锐(相对他们而言)、抱着必死决心的精锐面前,他们的抵抗显得如此徒劳。

黄胜永更是如同猛虎入羊群,手中一柄加长的陌刀挥舞得如同风车,所过之处,残肢断臂四处飞溅,没有一合之将!

我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混乱的战团,搜寻着波斯主将和龟滋王的踪迹。鲜血染红了我的战袍,疲惫早已被杀戮的兴奋取代。今夜,我要让这片陌生的土地,牢牢记住朔风营的恐怖!

战斗的进程快得令人瞠目,甚至比预想中更加顺利,几乎可称得上是乏善可陈。波斯人以及他们裹挟的仆从军,其脆弱程度超出了我的预料。

林伯符点燃的粮草大火成了最好的进攻号角,也成了压垮敌军心理的最后一根稻草。许多波斯士兵甚至还没来得及穿戴整齐、拿起武器,就在睡梦中被破帐而入的朔风营骑兵砍杀,或者被自家营地里燃起的熊熊烈焰吞噬。而那些本就毫无战意的部落仆从军,在玄悦骑兵的刻意驱赶和制造恐慌下,彻底崩溃,哭爹喊娘地四散奔逃,如同炸窝的蚂蚁,反而将波斯人试图组织的零星抵抗冲得七零八落。

整个联军大营,陷入了一片火海与极度混乱交织的人间地狱。战斗迅速演变成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与追击。

我和黄胜永率领的八百核心精锐,几乎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便如同尖刀般直插营地心脏。沿途试图阻拦的小股波斯部队,在我和黄胜永这等猛将以及如狼似虎的亲卫面前,如同纸糊的墙壁,一触即溃,留下满地尸骸。

很快,我们便冲到了那杆华丽波斯帅旗之下的大帐前。帐外倒着几名忠心耿耿但已气绝的波斯卫士,他们的抵抗显得如此悲壮而又无力。

黄胜永一脚踹开虚掩的帐门,我紧随其后,策马闯入!

帐内景象令人愕然。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香料和酒气,地毯上杯盘狼藉。那位身材肥胖、留着浓密卷须的波斯主将,竟然还赤着上身,搂着两个衣衫不整、吓得瑟瑟发抖的西域女子,躺在厚厚的毛皮褥子上酣睡!震天的喊杀声和近在咫尺的死亡威胁,居然没能惊醒他的美梦!

或许是我们的闯入带来了寒意,或许是战马的响鼻声终于穿透了他的醉意,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当看到我们这群浑身浴血、煞气腾腾的不速之客,尤其是黄胜永那如同门神般高大、滴血陌刀已然举起的身影时,他肥胖的脸上瞬间被极致的恐惧和茫然占据。

他怪叫一声,下意识地想推开身边的女子,伸手去抓放在枕边的弯刀。

但,太迟了!

“死!”黄胜永怒吼一声,手中那柄门板似的陌刀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如同劈柴般,自上而下,猛地劈落!

“噗——!”

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血光迸溅!

那波斯主将甚至连一句完整的遗言都没能留下,便被这势大力沉的一刀从中几乎劈成两半!肥胖的身躯轰然倒地,鲜血和内脏瞬间染红了华丽的地毯,浓重的血腥气瞬间压过了香料的味道。他身边那两个女子发出刺破耳膜的尖叫,旋即晕死过去。

我看着地上那具惨不忍睹的尸体,眉头微皱。本想留个活口讯问龟滋王和波斯后续动向,但转念一想,此战的核心目的并非情报,而是立威,是震慑!一个活着的俘虏,远不如一具凄惨死亡的将军尸体更能传递恐惧。

“传令!”我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将所有斩杀确认的波斯人尸首,全部收集起来,堆积在营地最显眼的高处!筑京观!我要让每一个路过此地的人,都能看到反抗的下场!”

“其余仆从军的俘虏,”我顿了顿,“让他们排好队,依次‘参观’京观,然后,全部放了!”

黄胜永有些不解:“少主,这些杂碎,放了作甚?” 我冷笑一声:“让他们活着回去,把这里的惨状,把京观的恐怖,把朔风营不可战胜的传说,带回他们的部落,带给波斯人!恐惧,会像瘟疫一样蔓延,比我们亲自去征服,更省力,也更有效!”

黄胜永恍然大悟,狞笑着领命而去。

命令被迅速执行。一具具无头的波斯士兵尸体被拖拽到一起,在黎明渐亮的天光下,垒成了一座庞大、狰狞、散发着浓烈血腥和死亡气息的尸山——京观!那些被释放的仆从军俘虏,面色惨白,双腿发软,在朔风营士兵冰冷目光的注视下,战战兢兢地绕行京观,许多人当场呕吐不止,眼神中充满了永世难以磨灭的恐惧。

做完这一切,天际已泛起鱼肚白。

“全军听令!”我深吸了一口带着焦糊和血腥气的空气,“就地休整!埋锅造饭,抓紧时间睡觉!”

经历了连续高强度行军和一场血腥突袭的士兵们,终于得到了喘息之机。他们沉默地执行命令,有人负责警戒,有人照料战马,更多的人则直接瘫倒在尚且温热的土地上,抱着武器,瞬间陷入沉睡。

我站在刚刚筑起的京观之下,看着东方渐渐亮起的天空,又望向更西方的波斯腹地。经此一役,通往西域更深处的道路,想必会“清净”许多。而“朔风”与“韩月”之名,必将随着那些被释放的俘虏和这座恐怖的京观,如同带着倒刺的鞭子,狠狠抽打在每一个潜在敌人的心上。

休息,是为了走更远的路,进行更残酷的征服。

接下来的几日,我并未急于继续挥师西进,而是选择了在那座以波斯人京观为恐怖地标的河谷地带就地驻扎下来。这座新鲜筑起的尸山,便是最有效的威慑,无声地宣告着反抗者的下场,也为我接下来的行动赢得了宝贵的时间和空间。

我派出了数十支精干的信使小队,携带着用波斯主将鲜血混合印泥书写的“征召令”,快马加鞭,分头前往附近所有已知的部族酋邦和绿洲城邦。

命令简单而粗暴:限期之内,必须派出指定数量的军队,并自带足够数量的粮草辎重,前来河谷与我汇合,共同“西征”。违令者,龟滋与波斯先锋军之下场,便是前车之鉴!

与此同时,我命令作为后卫、携带部分缴获财宝和补给的原朔风营主力,由副将林恩统领,放弃原有行军计划,全速西进,与我的前锋部队汇合。

在等待与威慑的双重作用下,效果是显著的。

先是林恩率领的近七千朔风营步骑主力,风尘仆仆但建制完整地抵达河谷,大大增强了我的核心力量。

紧接着,附近那些被京观和“征召令”吓得魂飞魄散的小部族、小城邦,开始战战兢兢地派来了他们的“贡品”——或几百,或上千不等的骑兵,以及他们咬牙凑出的粮草。这些人马装备杂乱,士气低迷,与其说是军队,不如说是被恐惧驱赶而来的乌合之众。但我来者不拒,将他们统统编入“西征仆从军”序列。

当部队再次开拔,向西行进至龟滋王城以西一百多里的一处大型绿洲时,我麾下汇聚的各色骑兵,已然达到了四万之众!虽然核心战力仍是我那一万不到的朔风军,但这支庞杂的军队,旌旗招展,人马喧嚣,已然形成了一股令人望而生畏的洪流。

我没有停顿,率领着这支成分复杂、但士气(至少是劫掠的士气)被充分调动起来的联军,一路向西,开启了更加迅猛的征服之旅。

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我们如同摧枯拉朽般,连续攻破了五座敢于闭门抗拒或态度暧昧的西域城邦。但我并未采取传统的屠城劫掠模式,而是执行了一套极为“鸡贼”且高效的分化策略:

精准打击,清算上层: 破城之后,我只诛杀负隅顽抗的王族、顽固贵族及其核心武装。对于普通平民、商人、手工业者,乃至那些地位较低的小贵族,则秋毫无犯。这迅速瓦解了城内大多数人的抵抗意志。

财富再分配,收买人心: 将抄没的王族和顽固贵族的府库、财产,当场拿出一部分,公开分发给城中的贫民、表现顺从的小贵族和商人。这一举动,瞬间将我们这些“侵略者”的形象,在一定程度上扭转为了“财富再分配者”,甚至“解放者”,极大地减少了治理阻力。

公平交易,激励商业: 对于城内的商人,我不仅保护其安全,更以高出市价两倍的价格,大规模采购军需物资。无论是粮食、草料、皮革,还是本地特色的手工艺品,只要有用,统统高价收购。这让商人们看到了巨大的利润,甚至开始主动与我们合作。

利益均沾,鼓舞士气: 所有缴获的财物,除了入库的部分,剩余皆按战功和等级,公平地分发给朔风军和仆从军将士,人人有份。实实在在的利益,让仆从军们从被迫征召,逐渐转变为渴望战斗。

开放入伍,欢迎随行: 我公开鼓励那些“想发财”、“想改命”,并且有家室牵绊(以确保一定的忠诚度)的本地青壮加入西征军。同时,也欢迎任何商人带着他们的货物,跟随大军一起西行,军队提供保护。

这套组合拳效果惊人!

消息如同野火般在西域传播。许多原本恐惧的城邦,在得知我们“只杀头领,分钱给百姓,高价买货物”的模式后,抵抗意志大为削弱。当我们兵临城下时,一些城邦甚至直接选择了开城投降,并主动提供大量的粮草辎重,只求我们不要破坏他们的城市和生活。

对于这些识时务的城邦,我自然也投桃报李。军队不入城驻扎,只在城外划定区域休整,并与他们进行大规模的正常贸易,甚至继续以优惠价格采购本地特产。一时间,我的大军身后,竟然跟随着一支规模越来越庞大的商队,形成了奇特的“战争-商贸”混合体。军队获得了补给,商人赚取了暴利,本地城邦也通过贸易获得了经济收益,三方竟然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共赢”局面。

滚雪球效应开始显现。加入西征行动的仆从军和商队越来越多,我的声势愈发浩大。兵锋所向,抵抗者土崩瓦解,归顺者得以保全甚至获利。我以战养战,以商补战,用敌人的财富和恐惧武装自己,再用公平的交易和看得见的利益分化潜在的敌人。这条西征之路,已然不再是单纯的军事征服,更像是一场精心策划、利益驱动的庞大远征。财富与恐惧,成为了我开疆拓土最有效的双刃剑。

版主:青青的世界于2025_11_29 8:19:56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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